这场命运的游戏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个时刻戛然而止,和苏阿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陈浩南都无比珍惜。
自从她来到他的身边后,除了那患得患失的第一晚,此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能够安然入眠,而在每一个醒来的早晨,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她的体温带来的安心和满足,再也没有大梦一场后的怅然若失。渐渐地,他的心安定下来,缠着他的不再是无休止的噩梦,而是她香甜的气息和柔软的身体,失而复得的真实感让他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曾经的他们只有三年,但今生他在心里起过誓的,许了和她的一生一世。这个誓言,他会用生命来守护。
尽管重启的人生轨迹有了微妙的改变,许多事物已经发生了变化,可她依然是那个她。她的纯真、笨拙,还有对自己毫不掩饰的热烈感情,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阿细是个不懂掩藏内心的人,追求什么全凭心而动,从不在乎得失,尤其是物质上的,就算和他呆在十几平米的房子里也从来没有抱怨过。
然而她不在乎,陈浩南却不能不在乎。
从前没有给她优裕的生活是他最大的遗憾之一,如今有了机会,他必然要竭尽全力给她最好的。
很久之前他就有了计划,刚好趁着养伤的这段时间做好了收尾工作,他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一段时间过去,陈浩南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到了最后拆线的日子。
眼看他慢慢好起来,苏阿细也很开心,开心到每天都在研究新菜式,想多给他补补。这段时间陪着他在家,她对做菜有了很大的兴趣,在一次又一次的经验中终于有了进步,这让她很是自豪。
去医院的前一天傍晚,她做好了晚餐,两人坐在一起吃着。
看着碗中撒了葱花的白粥,陈浩南食指大动,他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刚要吃,一抬眼就对上某人殷切期待的眼神。他抿唇笑了笑,然后将粥送入口中。
苏阿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仔细注意着他的脸色,迫不及待想要他说说味道如何。
只见他眉眼舒展,闭着嘴细细品味着,到最后不住地点着头。
“绵软细滑,入口即化,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虾仁爽滑弹牙,姜丝和葱花又提味,闻起来就很鲜香,”陈浩南放下勺子点评起来,又伸手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做的东西越来越好吃了,真厉害。”
他这毫不吝啬的夸赞让苏阿细眉开眼笑,笑到露出了唇边的两个梨涡,尽显可爱俏皮。他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不由得跟着掀起了嘴角。
阿细总是这样单纯,一点小事就能开心得不得了。
想到今天的安排,他止住笑,眼中布满柔情地看向她,说:“等会儿和我去个地方。”
苏阿细喝了一口粥,随口问道:“去哪里?”
他歪头笑笑,卖起了关子:“先保密,去了就知道了。”
兴致被挑起来了,苏阿细看向他还想追问,可他已经专心吃起了东西,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她只好咬咬筷子,按捺住了心底的好奇。
八点钟,陈浩南开车载着她出了门,过了海底隧道后一直往西开,最后到了中半山一处新开发的屋苑。在停车场停好车,他拉开车门把她牵了出来,带着她往楼里走去。
抬头看看一眼望不到顶的大厦,苏阿细十分疑惑,拉住他的手臂问:“来这里做……做什么?”
看着她满是不解的大眼睛,他勾唇一笑,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笑道:“看看新家。”话落他就搂着她快步进了电梯。
苏阿细惊得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看着电梯上方的显示屏里不断变化的数字,然后又看看他。难怪最近他总是打很多电话,神神秘秘的,还以为是在处理什么生意,看来是为了这个事情。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陈浩南拉着她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家门口,拿出钥匙开了门。
“啪啪”几下,他开了灯,苏阿细看清了室内的样貌。宽敞明亮的客厅,简约崭新的家具,还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窗外是黑夜中璀璨的灯火,很漂亮。
换好鞋子,陈浩南带着她熟悉家里的布局,等看过一圈后他把一串钥匙放在了她的掌心。
“喜欢吗?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他那热切的目光让苏阿细有些害羞,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钥匙。家这个字眼让她心里有些异样,仿佛一股暖流从手心一直淌进胸膛,让她对未来有了不可名状的憧憬。可是又想到什么,她咬了咬下唇,看向他别别扭扭地说:
“等……等你好了,我……我要回去的。”
蓦地,四周安静了下来。
陈浩南没有说话,只是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些失望,一副很受伤的模样。他这样子让苏阿细心里也不太好受,或许她也可以留下来的,只要他开口。然而他什么也没说,一直到她去洗澡的时候还是沉默着,默默地替她调水温,拿浴袍。
等她从浴室出来,他把凉好的牛奶递给她,说了句“看看衣柜里的衣服喜不喜欢”,然后转身进去冲凉去了。
看样子没有生气,苏阿细暗暗松了口气。她不想看到他不开心。
明天要陪他去医院,她进了主卧,走到衣柜前去挑衣服。拉开柜门,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女装,所有衣服的款式、颜色全都是她喜欢的。她拿出一两件在身上大概比了比,尺寸应该刚刚好。
什么时候他对自己这么了解了?她有些惊讶。
苏阿细思绪飘忽地站着出神,连陈浩南已经冲完凉进了卧室她也没察觉,直到温暖的臂膀从背后环上来。
“细,不走了,好不好?”他用力抱住她,低头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请求。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际,弄得她一阵酥痒,她耸着肩直躲。
“南哥
她侧头看他,看到了那双琥珀般的眼眸中不同以往的情绪,还有藏在深处的浓重欲色,她隐约明白那代表着什么。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已经在床边坐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搂着,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不走了,好不好?”
他就重复着这一句话,边说边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一下下地吻着她的手心。那模样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亲吻着他的神女,希望得到她垂赐的爱。
掌心里是他濡湿滚烫的舌尖和柔软的唇瓣,有些痒,她不禁往后缩了缩手,但没什么用。看着他那投入的神情,她的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呼吸愈加急促。
陈浩南放下她的手,又用鼻尖去蹭着她的耳朵、脸颊,还有颈项,停下来看看她的神色,然后开始亲她。他凑上她的耳后在那处舔吻吸吮,直弄得怀里的人瑟缩着身体急喘出声。
苏阿细早就沦陷在他的温柔之下,她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紧贴着他,任由他轻轻啃咬着自己的耳垂,啄吻着光滑的面颊,让上面的温度逐渐升高。
“南哥……我……我不走
这轻轻柔柔嘤咛般的一句话像一片柔软的羽毛,从陈浩南心尖扫过,既是撩拨,也是安抚。
他圈住怀中纤细的腰肢,抬手抚摸上苏阿细的脸庞,定定地看着她。对上那盈满水光的大眼睛,他的心怦怦跳着,快要泛滥的深情促使他搂过她的脖子,急切地吻上那红润的樱唇。
他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柔,而是托住她的后脑勺,唇瓣重重地碾磨着,舌尖用力地舔吻着她,再撬开贝齿,将温热的舌滑进去推动着她的小舌,然后有节奏地绕着她的舌画圈。
两条软舌如同交媾一样疯狂地纠缠,这样暴烈的吻好似要将她吞噬掉。苏阿细被吻得口中不住地发出呜呜声,嘴角溢出来一缕银丝,她脑袋发懵,浑身软绵绵的,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青涩地回应着他。
吻到动情处,彼此的体温都越来越高,男人的大手慢慢在她全身游走,最后隔着布料抚上胸前的两团白软,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刹那间,苏阿细像触了电似的浑身一颤,不安地在他怀里扭动着身体。这一动,屁股刚好摩擦到腿心下硬挺起来的东西,怪异的感觉从下身传来,她察觉到下面有一股暖流涌出,和她当初在那个梦里的反应一模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胸脯上的手离开了,沿着她的小腹缓缓下移,随即腿上一凉,浴袍被他掀开了。灼热的手掌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断前移,最终来到温热的腿心。她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却还是被他探了进去,火热的手掌包覆住了鼓起的阴阜,陌生的触感让她又是一颤。
摸到源源不断的热流从小口中渗出,浴袍都快要被湿透了,陈浩南慢下了深吻的动作,控制不住地勾勾唇角。
“真是水做的。”他松开她的唇,低笑着打趣了一句。
苏阿细不停地喘着气,睁着满是水雾的大眼懵懂地看着他,嘴角的银丝还挂着,看起来纯情又色情。
他用手指帮她擦去,温柔地亲亲她的额头,然后抱着她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