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来时天色已经蒙上了一层青灰，是薄暮了
于何嫌弃地拎着自己的领口，"你是有什么毛病吗？我衣服上滴得全是你那杯咖啡
柴郡低头说，"我来洗，"他想了想，"叫外卖去你家吧，你回去洗个澡先把衣服换下来
于何点点头，看到砾石路边上停了一辆黑色哑光的机车，"你的
"嗯，"柴郡扔给她一个头盔，"你现在家在哪？上来给我指路
于何叹口气，老老实实爬上去搂住他的腰，彻底走进疲惫的黄昏
到家的时候都快七点了，他们两绕了大半个城区，主要原因还是柴郡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闲话，该拐弯的路口错过了好几个
于何住的地方是个死胡同里面，处处透露着一种破败的气息，连常绿的树木上都总蒙着一层灰。空气暖烘烘的，夏日傍晚的余热还没有消退
要说这种地方有什么好，大概就是适合一些想要活的不那么引人注意的人，随时跑路也无所谓。柴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遭，他也有些这样的地方
于何掏出钥匙开门，她的公寓不大，没什么人味儿，只购置了必要的家具，她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扔进沙发里，这里的空调就没关过，令人愉悦的寒气丝丝缕缕包裹住她，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什么时候搬的家？"柴郡问她
"一年前，之前一直住你知道的那地方，"她无精打采地说，"于连给了我这套房子的钥匙后就彻底消失了，屁都没放一个
一年前，又是这个时间，关于一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柴郡知道一件，现在他觉得有的传闻可能是真的
不过他现在不想去研究那方面的事
他居高临下站在于何面前，挡住了大半灯光，"起来洗澡
她懒洋洋地朝他伸出手
她的本意大概是要柴郡把她拉起来。柴郡直接俯下身把人从腰部打横抱起，往房间里面走去
找到了浴室，他把人往浴缸里一放，自己也坐了进去，原本就不大的浴缸更加逼仄起来
他半跪在少女腰间，直起身抬手拧开了花洒，从天而降的水流溅的于何睁不开眼，衣服也被彻底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露出少女玲珑有致的曲线
于何不满地把湿哒哒的衣服拉开，她今天就穿了个最简单的白色t恤，连内衣都没穿，主要是因为天气实在太热，她现在出门基本只贴胸贴
柴郡的目光落到她挺立的胸乳上，两三年没见她发育得更好了，他解开腰间的皮带想把她双手捆住，停留在半空时改变了主意，把皮带一圈圈地缠绕上她泛着潮红的脖子
皮带的另一头还拿在他手里
少年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颈吻下去，顺便用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湿热的气息扑到于何脸上，带着柑橘清新的气息，仿佛有人刚刚切开了一个橙子，气味带着汁水爆裂开来
他肆无忌惮地舔过她口腔的每一处，又含住她的舌头纠缠，透明的水液混着花洒淋下来的热水沾湿了她的下巴和他的手腕，浴室的温度急速上升，少年的体温和潮热的空气要把于何脑内仅有的清明蒸发出去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发现很难做到，柴郡半个身体的重量压着她，他的手隔着布料重重地捏玩着她的奶子，手指深陷
她想把他推离自己一点，结果被他反手扇了一巴掌在乳肉上，疼的她闷哼一声，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瞪着他
"好好看着我，"柴郡舔了舔唇，"要是于连在这就好了，你说他知不知道我在这操你
"你他妈——"于何话还没说完呼吸一滞，柴郡那个神经病，一下子扯紧了手里的皮带，勒得她甚至咳出了眼泪
柴郡温柔地舔掉她眼角的泪水，手指勾弄着她的舌头不让她放回口中，他用力舔过她的舌面，又上下反复挑弄着她的舌尖，于何别过头去不让他亲，"你怎么还是像只小狗一样，"她有点后悔了，明明以为柴郡还和以前一样听话好打发才把他带回来的
"我每晚都想着你的事情自慰呢，"柴郡笑着说，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你以前当然不会注意，我只是你用来消遣的，你满脑子都是于连和他的破事
于何不接话，只是没有感情地盯着他，眼角意乱情迷的嫣红还没有褪去，两人间的空气却一下子紧张起来，简直能听到气温陡降的声音
柴郡只和她对视了五秒钟就败下阵来，他蹭了蹭她的脸颊，毛茸茸的金发落在于何鼻尖，他双手环住于何腰间，还是那种湿漉漉的眼神，有液体从他眼尾落下，"我只是想让你也能看看我，"他近乎耳语道
"你以前说过喜欢我，你忘了吗
于何受不了了，"你要是做好好表现的乖狗我倒是会考虑考虑，"不要让她烦心的那种，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抚上他的头顶，希望这样他就能平静下来放过她
"我不是主人的乖狗吗？"他用恳求的语气说，打湿了的刘海被他捋到脑后，只有两缕湿淋淋的落在眉眼处，于何的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脸庞。这张脸紧张、苍白、美丽而狂野，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意味
没听到于何的回答，他得寸进尺地掀开她近乎透明的衬衫，按捺住沉重的吐息，沿着腰腹的线条舔吻下去，近乎撕咬的力度让于何颤抖着想要推开他
她今天穿的还是那条遇到萨萨的牛仔短裤，柴郡摸到她大腿的时候她愣了下神，觉得这还真是似曾相识
柴郡不满地看着她明显神游的表情，"姐姐在想什么
"嗯……嗯，"她企图起身，"你和萨萨真的很像
柴郡僵硬了一下，他想起一开始于何对着他脱口而出的是萨萨的名字，当时他还没多在意，现在提醒他了，"为什么想起那个人
他深呼吸了一下，狠狠咬住她腹部的软肉在唇齿间反复研磨，难以分别的性欲和食欲让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于何痛呼出声，手指掐住柴郡的小臂。柴郡直起身俯视着她，她抬头看他晦暗难明的神色，"于连就算了，现在是不是又勾搭上了萨萨？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容易满足呢
他眼眸冰冷，又化为戾色，轻轻的气声像是蛇在嘶嘶作响，"我早就该把你漂亮的眼睛挖出来，或者把腿打断，这样你就只能有我一个人了，不好吗？"他的声音一转，笑容灿烂，"就算留下痛苦的回忆也没关系，"他咬着她的耳朵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一只猫里猫气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