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件人:四千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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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太太:
恭喜《狂徒》出版啦!海豹鼓掌
没错,又是我!您最最最忠诚的小粉丝[欠我的糖果快点还]!首先谢谢太太寄给我的一箱子糖果!哇,我收到的时候都惊呆啦,全是我喜欢吃的,一大——箱!太太您是神仙吗,您就是我的卡密!啵啵啵啾啾啾我要和太太贴贴~~~洗脸式亲亲!!!我会继续支持太太的每一本书的!!
然后然后,其实我写这封邮件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说这件事,并不耻辱但是很难说出口。至少我对着任何熟人是都无法开口的!但是!但是!!《狂徒》这本书的女主角真的太像我啦,剧情也是有些很有既视感的地方,我读这本书的时候几乎以为是在读自己的自传?哈哈哈哈没有没有,只是人物像,剧情还是很不一样啦。
考虑了好久好久,我还是决定向太太说这件另类奇特的事情。因为我信任太太,而且我和《狂徒》女主角的相似,就像是一场缘分一样,真的!真的太像了!
小声逼逼我其实想说很久了!总是憋着憋着,找不到合适的人说,都要憋出病来了。也许说出来会好受一点。
先讲我和《狂徒》女主角的相似点。她全书最醒目的特点就是懒,我也是。懒得去交际,懒得出门,什么都不想干,觉得一切都费时费力,有时候东西都不想吃,恨不得谁来喂我。一模一样。
然后就是,女主角的爷爷去世的时候她一滴泪没有流,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我也是。我真的不懂为什么要哭,为什么大家都逼着我哭,哭有用吗?多亲近的人都有一死,无法避免,他们都是大人了怎么会不懂,还逼着小孩哭,不哭就是绝情。挺搞笑的。
再说我确实挺绝情的。女主角对父母就像对陌生人,而我现在即使和父母一起居住都不习惯,有种领地被入侵的感觉。女主角出生后一直不哭不闹,对什么都表现得没兴趣,直到对钢琴体现出异常的在乎,去学了钢琴,才开始找到一向勉强能称为爱好的东西。这和我的经历真的一!模!一!样!
还有很多很多小细节我就不说了,剩下一个最大的相似点就是——我和她都一样,独占欲非常强,必须成为唯一且特殊的存在,不然就不要来找我!!
以前交朋友就是,她有其他玩的好的,不缺我一个,那就别来找我;还养过一只狗,他更贴近我妈而不是我,我就把他丢了。这两件事是女主的经历,也是我的经历,一模一样四个字我已经说累了,太太你真的是卡密吧?巧到这个地步我都惊呆惹!
但是也只是人设像啦。《狂徒》讲的是迷恋女主的男主角筹谋多年展开囚禁却被反囚禁从而斯德哥尔摩的故事,我的故事就相对正常的多,当然,是相对小说来说正常。
故事的开端是我爷爷葬礼。我爷爷是个抗日烈士,家乡有个烈士公园还有他的碑。故事里的主角,叫他W吧,是曾经我爷爷带过的兵,后来当了官,和我爷爷关系很好,每次回家乡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望我爷爷。
我小时候爸妈北漂都不管我,都是把我丢给爷爷带,所以我自然而然和W很熟,每次都能收到W给我带的各种大城市里的玩具和零食,他就是我童年的超人,我比期待爸妈回来还期待他来找我玩。
我爷爷虽然对我很好,但是他也不会带小孩,我的许多常识都是W告诉我的,他也总是很有耐心地陪我看电视,时不时告诉我一些知识,看出来我喜欢一个人待着所以留下来的时间也不长,是刚刚好能让我接受的程度。
现在我对W的印象只有他一身的肌肉和突出的身高,脸其实不太记得了。年龄的话,不太清晰,只记得当时是30多了还没到
我小时候除了爷爷唯一亲近的人就是他,我对他非常喜欢,因为他只对我好。院子里都说他把我当亲闺女疼。
其实他的长相应该很年轻,我的记忆也一直告诉我他的外形很优秀。院子里的妇女经常夸他,说要给他介绍对象,他都婉拒了。那些女人就问他为什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娶老婆,他只说没遇到合适的。我那时不是很懂,说了一句“那我以后嫁给你呀”,被他笑着锤了下脑袋。我爷爷听了也锤了我一下,说“童言无忌啊”,他摇摇头无奈的说“没事”。
后来女人们嚼舌根说他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是不是同性恋,越说越有可能,便都鄙夷说“可惜了”。
这是前提了,说回葬礼。
我爷爷有糖尿病,并发症发了,再保也只是吊着一口气。他去世也不算很突然,大家都好像早有准备,立马就把他抬去医院整理遗容,又被棺材装回来,放在我们院子里的大空地上,让大家来吊唁。足足搞了三天,我爸妈第三天才匆匆赶回来,一到就开始狂哭,还掰着我让我哭,我不哭就打我。
W看不下去来劝解,把我牵去了角落坐着,看我面无表情就给了我几颗糖。真奇怪他怎么随时随地都能从衣服里拿出一些小零食出来。
W是到的最早的那一批人,一来就先找到我看看我状态怎么样,又给我塞了很多零食。当他发现我对玩具兴致不高后就没有再带了。那时候我觉得爷爷和W是唯二只疼爱我的人,爷爷走了就只剩W了。我对他说“你以后是不是也要走?”,他顿了顿,说“是”。
“最后全都要走,那还不如不要来,”我厌烦的甩开他的手想走,又被他轻而易举的拉了回来。他说“我总有一天会比你先走,我们差太多了。”我听不懂,我只知道W也要走,我很烦。
第四天要去火化了,大卡车,白花圈,好几节鞭炮摆在卡车上等着送最后一程。
好巧不巧偏偏这天我发烧了,不知道哪个女人神神叨叨说鬼气上身,不能跟去火化。可是一家人,走了我爷爷就只剩我爸妈了,他们忙完火化的事就又要回北京,根本没时间来管我。那时候我才四年级,一个人在家还发着烧,怎么想怎么不安全。这时候W说他留下来照顾我吧,你们去忙。大家都信任W,那一身军装要多正气有多正气,更何况想着他也算是把我带大了,对我多好大家邻里的都知道,就都同意了,只剩我和W两个人在家。
我昏昏沉沉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迷糊。我躺床上,他问我冷不冷,我说热。他问我要不要脱衣服,我说要。他把我上衣短裤都脱了给我擦身子,我感觉好了一些,好歹有了些神智。
我就穿着一条底裤躺凉席上被他擦身子,擦完了他去洗毛巾晾起来,回来后坐在我旁边一直看着我,但我太晕了,实在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时候有了些性别意识,他看我看的太久了,我有点感觉不太自在,问能不能穿衣服。他说你发烧呢,散散热,等你凉了再给你穿,我说行,就这样继续躺着。
过了会,太憋闷了,想睡又睡不着让我很烦躁。他从床边的凳子挪开,坐到床沿,说,要不给你按摩,挺舒服的。我根本没怎么听清他在说什么,听到了按摩就点了点头。然后他把我的内裤也脱掉了,放在了他腿上,把我的双腿岔开看我的嗯。
我哪懂这些,就觉得他挺奇怪,为什么要看尿尿的地方。过了会见他没动静,我不耐烦的说不是按摩吗,你按啊。
他应了声,把我的腿放下,依然掰开双腿,我发着烧浑身无力跟个随意揉捏的面团似的,被他怎么折腾都行。他把手放在我下面来回划动,我整个身体都抖了一下,问他这是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舒不舒服,我诚实的点了点头,他就继续,还把头低下来看。
过了会他转换了阵地,说实话不太记得了,但是应该是把手指了进去。可能我天生体质就很敏感特殊,那时候我的感觉就是又酸胀又奇怪,还有一种很怪异的苏爽感。他时不时会问我舒不舒服,会不会痛,我都点头说舒服,他就一直给我“按摩”。我确实觉得舒服大于酸胀,酸胀和舒服一阵一阵的交替,我浑身都在抖。我一直口齿不清地说着“很舒服”,他一直在笑,“噢,舒服啊,那就好”。
之后我觉得舒服够了,来了句“我想睡觉”,他就立刻抽离了手指说好,帮我把衣服都穿好了,在一旁守着我睡觉。我迷糊闭上眼,感觉他俯下身在亲我的额头,一路往下,亲到我的嘴唇。他的舌在舔舐我的唇瓣,我的牙齿。我想睡觉,张开嘴不耐烦地咬了一口,但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在我耳边说话,我什么都没听清,只觉得他聒噪。
睡着前最后的感觉就是他抬起我的手,从掌心一路吻到了手腕。上大学选修了心理课,有一节变态心理学,说从掌心亲到手腕代表了想侵犯这个人的意思。
我那时觉得这个“按摩”很不一样,很奇异但是确实很舒服,下次还想让他帮我按,但是已经没有下次了。爸妈把我接去了北京,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W。说不想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气愤。他就这么走了,最后一个疼爱我的人也不要我了。
后来上生理课我得知了W对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说实话不是很震惊,就是有些惊讶,也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他确实对我很好,是我童年的超人,比起讨厌我应该更喜欢他,而且准确来讲他并没有完全强暴我,甚至让我觉得很舒服,大概是为了满足他的个人性僻,但是他好歹守住了良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现在他只是住在回忆里的一个陌生人了,我这个人本来就有问题,现在我甚至在想他做到最后一步也不是不行。我很想试试性爱的感觉,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对象,一切都还停留在W给我带来的启蒙里。W给我带来的影响太大了,我连找对象都不知不觉在以他为标准。
就这些啦,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是第一次对太太说。只是很想倾诉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如果太太觉得不太舒服就冒犯啦,我提前道个歉!
过几天就要去实习啦,希望我实习顺利,希望太太的书顺利出版,祝我们都天天开心!
谢谢太太愿意看到这里,还有再再再再次谢谢太太送的糖
啾咪
你的小粉丝糖糖
好!
我点击发送,没有去再整理一遍混乱的语序。说实话这封信我看都不想再看一遍。
魏子征这个男人虽然没有给我带来阴影,但是他严重影响了我的性癖。我对着同龄人根本没有任何性欲,我所能接受的性爱对象,必须满足高大,肌肉结实,年龄差巨大三个必要条件,否则我连手都不想握。
简单来说,我想和魏子征做爱,我想被他干。就这么简单。
我总是做关于他的梦,梦到他把幼女样貌的我像撕开糖果纸一样撕开衣服,吻便我的全身,最后把那根野兽般的巨物捅进我身体,让我哭让我尖叫,拼命扒他却被牢牢箍在怀里。
或者是我叫他“爸爸”,他说父女都会做这种事,问我舒不舒服,开不开心,喜不喜欢?
我的一切性欲都汇总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且并没有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反而愈加深重。
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我撕开一包四千寄给我的糖果,酸甜味在舌尖绽放,我眯起眼睛愉悦地搅动着糖果。
遇不到第二个像他一样能唤醒我性欲的人,也遇不到他。我一个当时才屁大点,手机都没有的小女孩,他不主动来找我,就是真的没有然后了
“茜茜老师,你有没有男朋友呀?”小男孩抬头问我,我摇了摇头,回道“没有,问这个做什么?”
“那我以后要和茜茜老师结婚!”
小男孩元气的大声宣布到。
我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其他人开始笑,我也没忍住笑了笑,说:
“行,阿姨等你。”
回家前拿了快递,四千又给我寄了一箱东西,拿在手里还有点重。我和她网友的关系维持快四年了,是从第二年,快第三年的时候她开始时不时给我寄一些吃的玩的,说是回馈粉丝,但貌似只有我一个人有这待遇。不得不说,这极大地满足了我的内心。毕竟如果其他人都有,那我也不会让她继续给我寄了。
没急着拆快递,我先洗了个澡,叫了个外卖,才开始用小刀拆开。
打开纸箱子,首先看到的是一封信,信下是一个漆黑的盒子。
我拿起信拆开,展开,入目第一行:付茜茜,我的女孩
四千知道我的名字?
按理来说我与她的交流沟通都隔着一层自我保护的互联网,她一直称呼我为糖糖,根本不会有任何知道我本名的途径。
我又看了眼快递寄件人,确实写着一个大大的四千。
奇了怪了。信有两页,我没看内容先翻到第二页看落款,结果,看到了那个我永远不会想到的名字:魏子征魏子征?
四千认识魏子征?
真的是魏子征?
一大段时间我的脑海里都是空白一片,动作僵硬地维持在翻看落款这一刻。
心跳如雷打在我的胸腔中,又闷又痛。
什么意思?
这就是魏子征写的,还是四千仿造了魏子征给我写了这封信?
我难以静下心来看信,索性把信放到了一边打开快递箱里的黑色盒子。
里面摆满了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零食。
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就是魏子征。
深吸一口气,脑袋里浆糊一片。我还是不是很理解,但我勉强能集中精力去看这封信
他人生这几十年下来,从未知道原来自己是一个变态。
全是男性的上下铺,汗水与鞋子掺杂的奇异味道,一群愣头青挤在一起翻画本,嘴里污言秽语不断。他们问他喜欢哪样的,他说不上来。他们讨论女人,他从不加入。
他没有说在他眼里这些人都只是一团肉,性欲就像从他身上剥离了一样,使他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魏子征知道自己也许有问题,但当那一刻真的到来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问题这么大。
他唾弃自己。
但他依然走向了那个女孩,那个白的像洋娃娃一样,眼里却一片漠然的小女孩。他问她:“茜茜,我帮你按摩吧?”
他们就应该是天生的一对。
他的女孩不会掩饰自己,那些大姨们私底下说她是怪物全被他听到了。没有情绪,面无表情,不愿交际,每天在家里懒得出门。
懒,挺好啊,以后只用待在他家,哪里都不用去,谁也不用见,他们二人与世隔绝就好。这样谁也不会再窥探他的珠宝了。
他可以帮她穿衣服,扎头发,喂她吃饭,抱她上厕所,洗澡,怎样都可以。如果他能就此把她养得离不开他就更好了,就让她像一株吸血地藤蔓缠绕他。
但实际上,离不开她的人是他。他就像一条巨蟒,盘踞在她身上,紧紧缠绕,恨不得把她缠进自己骨血里,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
她是个小怪物,巧了,他也是。她的独占欲只有他能满足,他能给她她想得到的一切偏爱。没有人能比他还了解她,没有人能比他还爱她了。他有时看着他的茜茜像只轻巧的蝴蝶飞过,他心慌抓不住她,怜爱与恐慌催生了摧毁欲,他想把他的女孩捏进掌心揉碎,把血沫尽数吞进去。
但不行,他太爱她了,他怎么舍得她有一丝丝的难受。
无望的爱让他更压抑了,他害怕自己做出伤害茜茜的事。
差异太大,太大了。没有人会相信他的爱情,所有人都会唾弃他,甚至会让茜茜也遭受这样的待遇。他怎样无所谓,但是他的女孩不可以受委屈。他憋着,隐忍的看着。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茜茜,你会爱我吗?你能接受一个长辈的爱吗?
憋不住了,猛兽出笼了,他颤抖着褪下他的女孩的内裤,那白嫩嫩,肉嘟嘟的花瓣颤巍巍地看着他,撒娇似的发嗲。他认真的抚慰着他的女孩,另一只手却解开皮带,生平第一次为女性硬挺起来的阴茎,兴奋过头的颤抖,清液不停从马眼里渗出。
他没认真摸过,如今才知道自己的尺寸这么可怖。茜茜的那里那么小,又娇又嫩,一根手指就让她迷蒙的嘤咛“好舒服”,怎么办呢
不行,不可以继续下去。茜茜要清清白白地长大,他是爱她,不是羞辱她。
她真的好舒服,他没经验,不知道是不是正常情况。他的左手撸动着自己壮观阳物,右手抚慰着他的女孩。这就是性欲吗,他好想进入她的身体,他想和她合为一体,他幻想自己的鸡巴插进女孩的阴道,他幻想茜茜又哭又叫说“好舒服好舒服,阿征哥哥操的我好舒服”。他不停幻想,左手的动作原来越快,最后他射在了床沿上,大量的精液甚至开始往下淌。
他好爱,好爱她。他忍不住亲吻她的脸蛋,他想舔舐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从她的掌心吻进她的手腕。他尚未疲软的阴茎还展露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就又硬了。他凝视着女孩的睡颜,撸动着射了一次又一次。
他最后去洗床单,看着窗外的夜幕,心下却一片茫然。
她会恨他吗?
她会觉得他恶心吗?
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她要长大了。
他可以忍耐自己的女孩无视他,却无法恩耐自己的女孩恶心他,讨厌他。
他该怎么办?
他真的做了这种事。
他该怎么办?
他离开了。
他依然注视着他的女孩长大,但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他在她不知道的角落注视她,凝望着她成长的每一步。他一直看着她,在影子里,在角落里,在任何她注意不到的地方。
魏子征更病了。他的卧室书房贴满了她的照片,初中,高中,大学。他坐在沙发上凝视着照片,一望就能望一整天。他解开皮带看着照片自慰,幻想自己的阴茎插进了女孩的嘴里,阴道里,屁股里。他把精液射在照片上,浊白溅满了她的身体,脸蛋,又被他怜爱的擦去。
无法忍耐,无法忍耐啊。
思念茜茜,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他把自己的爱情,自己的畸形欲望写成了一本本金玉其外的书。思茜,四千,你会察觉到吗,你会看我的书吗?
这些,都是写给你的,都是我为了思念你而写的,你会喜欢吗?
糖糖,你喜欢吗?
你喜欢我写的书,那你喜欢我吗?
你又遇到我了,看看,多巧啊,多巧。我们天生一对,命运让我来光明正大的见你。
现在你应该收到我的信了。
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