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是提前预定好的,第二天一早,两人从租车点出发,沿蔚蓝海岸线一路向西骑行,天高云阔,海水宛如一块切割精美的蓝宝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色彩跃动又彼此融合,在海天相接处连成一线。
虽然他们走的是初学者的骑行路线,但赵亦宽是第一次户外骑行,她本人还是个体力渣的死宅,几乎每骑十分钟就要休息一次,而沈浺昨晚几乎没怎么睡,本就精神不济,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中午才到达Antibes,在路边随便吃了顿午餐,稍事休息,正准备往回骑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看着天幕下的瓢泼大雨,赵沈二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他们抵达出租屋的时候,雨还没停,当地气象台刚刚发布了暴雨橙色预警信号,这是尼斯自进入夏天以来最大的一场雨,异常持久,又异常地盛大,仿佛要将前些天的炎热一口气消磨干净。
外卖业务暂停,沈浺又很少在出租屋开火,饥肠辘辘的两人搜罗了整个冰箱,在冷冻层里找到一块火锅底料,一颗西兰花,三颗番茄,半包速冻水饺,一包牛肉,和两个发芽的土豆。哦,还有两包泡面。
勉勉强强可以凑成一顿晚饭。
食材乏善可陈,保质期也有待考究,但一顿辛辣的、油腻的、钠含量明显超标的火锅无疑是最好的解乏利器。
两人轮流冲洗完疲惫的身体,坐在嘟嘟冒泡的红汤前,牛肉在红汤里翻滚了几圈,马上变成了棕白相间的诱人的纹理,冷冻过的西红柿不易成型,在表面沁出一层绒绒的汁水,如同加了美食专用滤镜一般,显得所有食物都油亮油亮的,对坐的二人不约而同地吸了吸口水。
赵亦宽看着里头白胖的水饺一起一伏,筷子一伸,就沉下去一个。
得益于赵亦铎的亲身传授,她不太会使筷子,特别是吃火锅的时候。
对面的人没说什么,只是把她的碗拿过去,一连夹了5个水饺,又盖上满满的牛肉,递还给她。
她一边吃,一边嘟囔:“牛肉我还是夹得起的。”
沈浺笑了笑:“不是白帮你,一会儿你洗碗。”说着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西红柿
晚餐一扫而空,赵亦宽洗碗,沈浺帮着收拾厨房,等全部收拾停当,沈浺开了一瓶酒,两人坐在阳台的落地窗前休息。
雨已经小了下来,隔着玻璃,仍然能听到水珠敲在窗框上的声音,一道道雨水顺着玻璃滑下来,在窗缝底部交汇成一条细细的水流。
赵亦宽突然想到什么,按照以往她行事的准则,她一定三缄其口,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两杯黄汤下肚,思维凝滞,嘴巴成了大脑的翻译器,一点点荒唐的念头都往外吐。
“这房子,隔音好像还挺差的哈?”
半天没听到回应,赵亦宽转过头去。客厅里只点了一盏落地灯,沈浺的五官此时都看得不太分明,只有一双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
忽地,赵亦宽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她囫囵吞下一口酒,徒劳地找补:“我是说,这窗户不隔音,墙……墙应该还挺隔音的。”
“墙也没有那么隔音。”沈浺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你昨晚,在叫我的名字
霎那间,眼前又浮现起昨晚她沉入梦乡前那一刻,儿时与沈浺相遇的那一幕,她张口结舌,辩驳的话一句都想不出,可能是酒精给予了她莫大的勇气,她一探身子,妄图去堵沈浺的嘴。
然而酒精也给予了她的小脑一些麻痹作用,她整个人扑倒在沈浺身上,手竟然还能找准位置,精准地罩在沈浺嘴上。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看到那双眼睛里反射的自己,正气急败坏地反驳:“我才没叫你……”热意涌上脸颊,她又开始有点不确定,昨晚的记忆变得不甚清晰,万一呢,她只好补充:“要么是你听错了,要么就是我做梦梦见有裸男追我
那人拿舌尖顶了顶她的手掌,发出的声音蒙在皮肉里,听得不太分明:“还怪上我了
她退缩了一瞬,就有一道手臂将她牢牢箍住,胸腔抵着胸腔,心跳合在一处,此时跳成了同一道频率,唇舌继而追逐上来,引得她一道交融,她听到沈浺在唇齿交缠间低声道:“那也是你硬要闯进来看的
那是意外!是误会!但她还来不及辩驳,已经跟着那人一块沉入情欲的深海
赵亦宽浑身赤裸,仰面躺在沈浺主卧的床上,有什么滚烫湿润的物体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上,在两腿之间停住了,赵亦宽只觉得下体处涌出来一股水液,被那人要停不停的动作磨得心痒难耐,膝盖一夹,她一只手伸下去不耐烦地抓那人的头发。
“你……还来不来
水声啧啧,沈浺的声音从底下暧昧不清地传来:“别急
但赵亦宽却没放过他,揪着他头发哼哼,一双腿又不安分地扭动。
再被夹一会儿恐怕自己就要牡丹花下死了,沈浺只好压着她的腿往两面撑开,唇舌蠕动,先是顺着外阴的沟壑划拉两下,再就是对着那两瓣间的凸起处饶有兴致地画圈,感受到下面的小孔又是渗出了一滩水,他才将舌头探过去,一卷一伸,模仿着性交动作浅浅地试探起来。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还怕她不够满足似的,又花了点力气去摩挲那两瓣间已经肿胀起来的阴蒂。
赵亦宽只觉得下身在一腔温暖湿润的地方被包裹着,戳弄着,快感从一处向四肢百骸流淌,最后在那人猛地一个吮吸间,倾泻而出。
她在高潮的余韵里,感到那卷灵活的软物在她淋漓的双腿之间剐蹭,舔舐,那点水液全被卷了个干净。
片刻后,那人又欺身上来亲她。
虽然在祁陆那里玩得更过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推开,沈浺只是笑笑,偏过头去含她的耳垂:“嫌什么?我觉得挺甜的。”然后又沿着耳廓开始色情地圈弄起来。
赵亦宽的大脑一阵阵发蒙,她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浺少年时清冷又斯文的模样,和现在这个肆意撩拨她的流氓八竿子打不着
不知不觉间,沈浺也将自己剥了个干净,两具年轻又炽热的躯体贴在一块儿,热量和体液仿佛最好的春药。
但沈浺的上下两半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嘴唇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温柔啄吻,但下半身已然嵌入她两腿之间,在滑腻的软肉上顶弄,冠部的沟壑划开她的阴唇,在最脆弱的部位撞击起来。
赵亦宽受不住地缩紧双腿,又被沈浺拿手撑开,此刻那人的唇舌已转移到她的胸乳,她只听见混杂着令人耳热的水声,那人在她胸口低声道:“躲什么?不舒服吗?你昨晚不就是想着这个吗?”
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回笼,仍在徒劳地辩驳:“没有……我才没有,啊……等下!快……快到了
沈浺感到自己底下那杆肆意妄为的器具被猛地夹了一下,接着就被一股水液喷了个湿透,身下的人喘息几下,瘫着不动了。
沈浺挑挑眉,直起身子,他显然还没到顶,但赵亦宽连着泄了两次已经脱了力,他只好借着一点点夜色,一边欣赏身下这派活色生香,一边拿刚才她喷出的液体给自己手淫。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赵亦宽缓过来了,开始观察沈浺自渎的模样,他眼角红红的,一双薄唇因为刚才的过度利用已经红肿起来,浑身上下沾着不知道是谁的汗水和体液,湿得亮晶晶的,那具分量不小的性器在他的虎口间耸动,即使颜色依旧粉粉的,但赵亦宽也一点儿也不觉得它可爱了。
瞧见赵亦宽在看他,沈浺放松喉舌,动作间漏出一两声低吟,引得赵亦宽又有点心痒难耐起来。
她问出了今晚第二个蠢问题:“你这样能好过吗?”
撸了十分钟了也没到,显然是很难的,沈浺一边喘一边简短地回她:“没套,手借我下。”说着就来拉她的手。
赵亦宽:“我有啊。”不是她艳遇颇多,而是祁陆这个疯子喜欢随地发情,所以在她每个包里都塞几个避孕套。
沈浺正把她的手扣到自己的性器上,还没来得及发出一身喟叹,就被这句话砸得情绪一滞。
赵亦宽突然才察觉到好像此刻说这话并不十分合时宜,但她今晚的脑子并不适合考虑过于复杂的问题,她接着说:“你总不会觉得我还是雏吧
沈浺发出一声冷笑,当然不会,她高中就和蒋家那小子谈上恋爱了。但听说和突然被人当面告知还是很不一样的。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