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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喝了小半碗玫瑰桃胶,又按着他的要求将饭都吃完了,看着那碗没动的凝酪,实在是心痒。
“爸爸,要不先把那个放回冰箱里吧,我吃不下了。”
男人看她已经吃干净的碗,默默把那盘鸡拉到自己面前,闷声收尾。
一天相处下来,她觉得魏广清只是脾气有些古怪而已,但又不是冲着她。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反而还有些有趣。
“三楼,是什么?”
“书房,储藏室。”
兰泠应承,双手背在身后,看他要开始收拾餐桌。
“我来吧?”
“坐好。”
又被命令了……
她便在原地坐着,将刚刚没喝完的桃胶喝完了。
上面撒着玫瑰花瓣,喝尽了才觉得口中有玫瑰余香。
水声停止的时候,魏广清拿着个白色的瓷杯出来,放在她面前。
“水质不好,喝桶装水,这是你的杯子。”
“谢谢。”
男人凑过来,盯着她那张脸看了许久。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他伸手,撇下她嘴角的饭粒。
兰泠发囧,就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他已经往楼梯那边走。
“带你看看三楼。”
天色有些暗了,这房子里的灯倒是都亮堂了不少。
书房里能见到窗外粉紫色的天空,兰泠被吸引,跑过去踮着脚看着外面。
她这才发现,他似乎没有什么电子产品的需求,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视,更不要说电脑什么的了。
兰泠回头,靠在窗户上,望着在角落整理书柜的男人。
“您,明天就要去训练吗?我可以去吗?”
精瘦有力的胳膊举着鸡毛掸子扫着书架上的灰尘,好像是在对待什么宝贝一般。
“书房,不要独自来。”
“记住了。”
男人回头,琥珀色的眼珠子里藏着狠厉,“嗯?”
“我不会独自来书房,也不会自己去后院,更不会拉开窗帘乱看。”
气氛陷入了僵持,兰泠不知该讲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他刚刚好像没回答自己的问题,难道她就要被关在这间屋子里了?
根本没注意自己是怎么被揽在怀里的,兰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抵在了洗手台上。
男人将她桎梏在躯体与台面之间,要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绵绸料子被掀开,带着薄茧的指尖在她后背划着比划,换来肌肤的震颤。
看不出来有什么训练痕迹,偏偏这具肉体内暗藏太多神秘。
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原本他是不打算深究了,但是……
“爸爸,凉
指尖停顿,他将绵绸布料放下,带着她洗手。
水龙头打到最左边,甚至有些烫手的温度,她没抵抗,任由他带着她的手揉搓。
洗手液的泡沫在指缝之间流淌,挂在皮肤上缓缓堆砌又坍塌,随后被水流彻底带走。
“泡个澡,早些休息。”
“那您呢?不陪我一起睡觉吗?我以为……呃
话说一半,兰泠的脖子已经被掐住,她看着镜子里面色迅速翻红的自己,才意识到是真的在玩火。
按着魏广清的为人,以及她现在对他的了解,真的保不准她会不会死在他手里,或是被他弄死在床上。
“兰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顶聪明的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到林定生,敢一个人上山,又刚好预定在我的店铺,你是怎么想的?你就当真这么想嫁给一个死人?”
“还是说,我们曾经在哪见过?你不过就是跟林定生沾点关系,甚至不知道他过去是林广和,安安稳稳过你的普通日子,不好吗?”
兰泠就要背过气去,却被他松开了颈脖。
“自己过去洗漱吧。”
男人说完,便在原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干净了走进淋浴区。
兰泠在镜子里撇到他紧实的腹肌,暗自诽谤难怪昨晚身后这么硬。
魏广清似乎很不喜欢接吻。
至少到目前,他也没有多浓烈的欲望。
她根本就没往浴室拿换洗衣物,便直接往他那儿走去。
水声隔着防水帘不断流着,听不出别的声响,正当她要再往里探时,帘子已经被拉开。
男人将她单手捞到身前,花洒淋湿了她身上的布料,被他除尽。
昨夜欢爱的痕迹并未完全消退,她身上还留着深深浅浅的青紫。
他从身后贴上来按着她的小腹,埋首在她颈窝里啃咬着她的脖颈,低声讲着,“你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窗户都装着防弹玻璃吗?”
兰泠不敢乱动,细软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等着他公布答案。
没想换来的只是低笑,他扯过花洒帮她淋着身前。
浴液打在她身上,他就着润滑揉着她的心跳。
“有些答案,需要慢慢揭晓。”
兰泠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只是仰头靠在他怀里。
她竟然有一瞬间庆幸,淋浴区并没有放置全身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