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可能再过几章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另外从本章开始车车应该会变得比较少了~篇幅也可能会减半,比如一章四五千这样
【还有,有关孩子的事情,她们俩的思维不能算正常双亲也不算正确的三观…这部分我会尽量简写,也请注意不要带入现实哦。(本章原文使用了部分emoji但popo无法显示,不过pixiv那边可以~觉得看起来不够完整可以过去那边
K最近不敢大意了的日常逐渐无法自理全部,多数时候必须要自己帮忙…至于另一边,M说可以“特别照顾”一下,结果工作就少了一大截。
也正好,能够专注照顾夫人。
不时的宫缩会令她疼得哀鸣哭泣,蜷缩犯晕……如同戒断反应的病号——不对
她说她这辈子从没这么害怕过。
从未这么痛苦过,迷茫过。
远比曾经受到自己的死亡威胁的那一刻还要惶恐万分。
日日夜夜的哭诉,是失去血色的伤痕。
也会溃烂的。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言语苍白,无论如何都不能帮你分担丝毫痛苦吗…?
“呜……呜呜……好痛……好痛
“乖,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没事的
前几天深夜还因为她突然痛得无法忍受而带去急诊过,但医生说完全没到时间,需要再过些日子…slave的疼痛也只能忍过去,别无他法。
不清楚是太过怕痛还是体质原因,未及临盆的宫缩都能让她如此绝望
每见她因痛而哭泣一次,都是卷刃的青银在自己的心上划过一次。
疼痛无比呜呜呜…”
早知道就不会让你受这种苦了……
一个未知的可能,怎么比得上爱人的重要性?
“有需要的话,我随叫随到夫君……呜呜
“嘶
之前因为心疼她,说过了“实在痛到不行可以咬我”这样的话。随后slave便毫不客气地直接上嘴了……
今天也是一样。
炽疼倒不至于想大叫的程度,不过依旧会不住地“挣扎”,这神经烈灼下的应激反应。如今,自己的双肩之上,垂臂之间……已然全是她的齿痕了。
呵呵呵………也没想到这等事情有朝一日竟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夫人若是吸血鬼的话,会不会直接把我一口吸干啊?”
揉揉她的脑袋。
“呜呜…呜呜呜……嗷呜
如此入迷?呵
希望能多少帮你分担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点……
真的不知道我能再为你做什么了……
“唔…好用力啊……夫人……唔
生理冲动已经在忍不住渴望泵出身体以挣脱她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夫人居然这么爱咬人呢
早该发现了的,从一开始…她那种潜藏在呼吸之下的躁郁
痛几分钟后,一切终于开始缓和哈啊……哈啊……唔
扯出一根长长的银丝。
“呜呜
一边慌乱地拿纸巾擦干净那处,一边愧疚地揉捏着淤青冀幸其能够溶解回去…
“适才咬的时候怎么不见夫人这般温柔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感觉好点了吗?”
摸摸头。
反正这点皮下出血肯定比起你所遭受的那些不算什么。
“夫君…好像已经不干净了
“嗯?”
“被我弄脏了呜呜
“呵本来就不是素绢洁衣,夫人再将我染得脏些,又如何呢
“没……真的没事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贴额,距近
“咕嘟
“又吞口水,夫人变态。”
反正你之前是这么说我的,呵呵……
“呜呜……没,没有…完全……没有
“呵……
“话说,夫人…对我们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她缓缓沉入思想的泥沼,漩涡似深渊,海潮吞没一切。
异样的霞光在眼中偏烁。
“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个梦。
“在月夜星空下看海,辰光碎落,揉进双眼里的……不知是泪还是笑。晚风如狱中清寒,天地作席被,亦是困囿。”
【困囿yòu,与囚笼的意思相近。】
“仿若世间空留我一人。
“蔚蓝的血海……双眼越来越酸涩。
“我本想将他们挖下,却总觉得…我必须用这对浊瞳完成什么未竟的使命……
“堵塞在心头,无法流泪,无力哭泣
K只能静静地听着。
“那毕竟只是在梦里。
“醒过之后,熟悉的尘埃气息包裹了我,哭了整整半天…丝毫没用。
“但我永远无法忘却,那片莹洁溺血的、幽蓝销天的海,是美得那么窒息……那么破碎……
“就像你。”
她重新看向自己,眼中黑暮万千,不辨其意。
…看来当下这个气氛不适合我开口。
“海洋。
“我的玫瑰。
“我的情系之处。
“与你同在,山河星月都作陪衬。
“以后……有条件的话
一起去看海吧。
“不知为何,会忽然特别想和你一起做这件事。”
从前,一直都忘了说
愿望是苦涩又酸秸的味道,即便如此…你仍旧坚持着追寻吗?
…可没有目标,人生又何来意义
K没有完全理解这份真义,当然,slave也没有。或许……她们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得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吧。
不论“未来”能否被接受。
时流永不停息
“夜色真美。”
“原来不止我一人这么想。”
“如果是蓝色的月亮就更漂亮了呵,为什么呢?”
“幽静又迷人的颜色,着迷痴醉。”
“何似在人间。”
K静静笑着,盯着她。
“天上宫阙
“不若回眸一笑
似乎接不上话了。
“我还以为夫人喜欢的是玫瑰(的颜色)呢。”
“只能说……艳红,太特别了…不适合寻常日子。”
“那应当与何相衬
话语流向嘴边,却又无法言说
思忖半晌。
“与天边的云霞,梦中的你
苦痛是漫长又短暂的,恍惚一瞬,上次碰到如此强烈的生命威胁还是在与她相处的第四天。
原来,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吗…?
时间浩渺如烟,疼痛沉重夺魂。
十分钟一到两次……(←临分娩的宫缩就是这个频率)
终究还是逃不过哈啊…哈啊
无暇思索了。
从脸颊滚落的不知是冷汗、唾液…还是空虚的泪,晕眩至极,应当将注意力放置何处只觉得这感觉很像贫血后被要求必须跑完十公里越野跑……般,想死
身畔爱人的低语被耳鸣淹没。
不过她看起来似乎也很紧张
对不起……没能听见你的声响
恐怕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懦弱最下作最垃圾最无能的“母亲”了吧
疼痛激荡起不可忍受的风潇,脑袋嗡鸣,快失去意识。又泪流满面…无边黑暗……极端恐惧……可叹根本没力哭泣。
我会葬在今天吗?
幻觉变化,似乎已经躺上急诊的床了…
而她……在干些什么
签署协议…?
可能吧……
好累……
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要
“我能陪着她吗多谢
“知道了
“这么久吗
【临盆前等宫口打开一般要十几个小时,也就是要阵痛十几个钟
“我不会离开她的。”
好模糊……的声音
“好
不一会,各类监测的机器都被推了进来,冷冰冰地黏在自己身上
好想死……
救命……
我不要……不要了……已经受够了
医生们暂且离开了,她也穿上了特别的防护服…臃肿宽大,只能看见她的双眼夫人。”
额头,乳胶手套的触感
无力回复。
除去哭泣一无所有。
“我只能这么陪着你,对不起
“我来帮你擦眼泪吧,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诉我,哭久了想喝水也行
流泪是哑声的。
好想死
“我们来说点别的吧,夫人。
“倒是在这时,让我想讲个随意的故事给你听了
“听说过……龙涎香与巧克力的秘密吗
“我的确不太会编故事,还望夫人别太嫌弃…呵呵……
“龙涎香温润甜软,昂贵至极,而巧克力则是神秘的天外来宾。此二者皆是众人好奇之物,至于会不会趋之若鹜…我也不好说
“只是,伴随着两位前来的,还有一个荒谬的传说——
“焚香与熔融(巧克力)共时时,能召唤出自己前世的恋人魂魄…或是唤出一位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妖仙……又或是得以神游世间三日……众说纷纭,却从未有人真正成功过
“毕竟此物皆珍,实在难得二者同存,也只有王族能够勉强做到了。某日,有一人开启了祂渴求至今的梦想追求——
“啊……看来是终于轮到我想不出人名了呢,呵呵
“别光顾着笑我啊夫人,你也帮忙想想。”
即便只能观察她的双眼,还是可以感受到K此刻十足的笑意
脑海中莫名其妙地跳出了一个名字,于是轻轻抬手,写在她的掌心——
“青冤”。
“尉青冤”。
不得不说,这个名字就不像是人会取的。
“夫人比划的什么
“御卿圜
“好吧好吧,不取了,就叫祂404好了
“怎么啦,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呵呵…怎么想都不该是在嫌弃我取的名字太随意吧?呵呵呵呵
“好啦~别生气啦,别生气…亲爱的
自己居然就这么被一句话哄好了。
没面子。
没点尊严。
“欸我刚才讲到哪里来着
“别那么焦躁嘛夫人…嗯~?这么迫不及待想听下一步的剧情吗
“祂等了这一天许久,不论会得到如何的结局,都无怨无悔…毕竟传说中,每一种可能性都那么的美好。架起火盆,点燃燃料,开始焚香熔融可什么都没有出现。
“待到祂昏昏欲睡,才最终有了成效
“眼前美女万千,香盈厅堂,皆纵情着。祂欣喜过盛地渴望加入这场狂欢,伸手所及却是纱纸,足底所踩却是磐石。唯有耳边的阵阵欢笑,浮满身躯的徐徐香风,眼中倒映的镜花水月…是‘真实’的。”
“祂就这么永无止境地追寻着,追寻着……追着那海市蜃楼,梦幻泡影——
“第二日,在祂的房间内找到一具因缺氧窒息而死的尸体
“哎呀…夫人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呢早已不想说话,只是狠狠瞪着她。
“是想听长点的故事
“自那天以后,人们对此二物很是警惕。据说是龙涎香中掺入了某种杂质,能与融化的巧克力发生致幻作用。终于,他们不再是众人所追捧的对象了。
“窃喜的声音在夜色中愈演愈烈
剩余的故事,就和龙涎香与巧克力之间居然能扯上关系一样荒谬,跟原本的主题很是映衬呢…
K也不太记得是怎么编的了,似乎是将自己此生所见的一切奇幻都扔了进去,杂糅混合,凝成啥也不是的胶团。
不过目的至少达到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直到后面slave实在是被消耗到气力散尽,沉在头痛中睡去之时…自己总算能与她一起休息一下了
为什么要摇我…好难受”
叫唤着……人群……医生们……
在说什么呢,不想听。
我只想听“她”的……
“她”的……
“快到时间了,亲爱的。
“幸好他们允许我跟着进去…
“接下来就别睡了哦,他们给你补充了一点能量,一会要用力的。”
嘈杂而喧嚣。
然而头脑似乎只能融进她的声音。
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东西…即便难受也被尽数抛弃了。将她填满意识,停止无谓的思索。
“醒醒,醒醒……不能再睡啦。”
刺灼灯盏是睁眼所见的第一个事物,从未见过的各种仪器围绕在身边…而自己大开双腿,衣物单薄。
仿佛整个世间都在视奸着这丑陋的一刻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祭品
护士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似乎还要再等一会…
“夫人……呼吸,深呼吸。”
呼——吸——呼——吸——
听从她的指挥,可这感觉就是溺亡的窒息,狡辩不得。
海浪捎来远方的消息,说是台风快到了…请注意人身安全……
再也无法逃避
紧绷的神经屡屡被疼痛敲碎,散落…当所有人都在高喊着“准备”的那一刻……slave眼里苍白一片。
想必和低血糖时的嘴唇一样苍白
说着步骤。
“夫人,加油。
“我们要凯旋而归。
“我也会摆设好庆功宴,等你回来
剧痛冲击着意志,耳鸣、尖啸、自己的吐息…四周仅此而已用力用力用力就好了剩余的交给他们。
人群是这么呐喊的
…加油
这是一场僵持的折磨。
脑内旋着白光,额边青筋突跳,还必须要她提醒呼吸
“加油。
“我开始有点好奇在结束之后你会向我索要什么了…呵呵。”
蛊惑,危险……专心……不得痴心……
破碎的言语无法形成整句。
…加油…用力
甚至于无力呻吟。
快昏死过去…
残忍的是现实,永不改变。
不过这般痛苦……应该很快能结束了但愿,吧
刺破耳膜的尖叫(啼哭)是一切解放的胜鼓,同时也是另一片黑暗开始的钟声。
自己厌恶着这一切。
明明不该的……
但却感觉…更难受了。
他们将祂抱起,给自己展示着……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还会乱叫的肉团
我真的不配做父母。
…真的真的真的。
眼中失了光彩,累昏过去
心里除了她……还能容下第二个人吗
再次醒来,沉重…
已经是单独隔离病房了。
她呢?
担忧与孤独瞬间涌来……所有的画面记忆犹新……
…我还没死
可不可以按护士铃找她——
“咔哒。”
门开的声音
本能地想扑过去,却被针管绊了手脚。
“醒了?夫人。”
快速向前,跟随着她的动作…slave才留意到有一张放在病床旁的椅子。
“辛苦你了。”
额头…微濡……(一个亲亲)
“终于不用穿防护服,可以直接触碰你了。”
被摸摸头。
“夫人比我印象中还要勇敢呢。”
她笑得很开心,不知道因何而笑夫君
“嗯?”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根据他们的说法,一般是住三到五天就能出院,另外再过六周…大约四十二天后还要回来复查嗯…”
好累。
但她这么一直陪着…应该也挺累的
“还想再睡会吗?或者别的什么?我刚刚是准备出去买点东西给你吃的来着,医院的餐点估计有些清淡过头…不过他们也同意去稍微买一些——
“呵呵……怎么啦?”
见自己微弱地招手,她迅速凑近你……累不累呀我?不累啊,辛苦的是夫人,我即便尽我所能也只不过是做个为夫人加油鼓劲的小卒罢了。”
“睡了大概多久
“无需担忧,我现在很精神,夫人。”
…她在隐瞒,肯定有内情。
“多久
“都说了不用担(心
“多·久
板起脸嘟着唇,以绵薄之力威胁她。
“两三个钟吧……好像…不太记得了。”
隼鹰的双眼实在少有飘忽……(指的是K眼神飘忽
不高兴。
不开心。
郁闷。
“别生气啦……夫人
K使出撒娇绝技——狗狗眼。
水润清圆,柔情迷离。
“我错了嘛……不该瞒你的
她的噘唇不会是向自己学的吧?
啪…啪
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嗯?”
“可以…一起睡吗
“医生没说……但我想应该不可以
死寂般的沉默。
“要去问问吗肯定不行…不用问都知道。”
医院就是这么严谨又“不懂变通”的地方默默翻了个身,背对她。
“看来夫人打算再睡一会也不是很想。”
心情乱糟糟的
重新平静过后……还是再次翻回去了。
“夫君…对不起一直对你那么任性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她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对不起这没什么的啊?不用道歉。”
“呜呜
“是觉得不为我做些什么就对不起我这些‘辛苦’吗?呵呵
这好像确实是个解决办法…
怎么总被她读心呢……
“呼呼~所以夫人想怎么补偿我?”
她又开始露出那种邪恶的、打算得寸进尺的笑容了想……想不到
“那这样吧
吱呀,哐当,啪嗒…
床铺呻吟,身体随着她的动作震颤……不久后,被熟悉的温度与气息覆拥全部。
“帮我看着他们,来人了告诉我……”低语从耳后传来,似在约定一场共犯的逃亡,“虽然更想躺进夫人怀里,可这些针管实在碍事嗯轻轻摸上她伸向身前的手。
“夫人是还不饿?你刚刚好像跳过了这个话题。”
“不饿。”
其实更多是没胃口。
难言的无法下咽。
“那我稍微睡会……啾。”
“嗯…唔唔
相互依偎,缠绵悱恻,痴梦清幽。
忘却一切。
她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刚好呢……
当护士准备过来报告这则消息的时候,那两条彼此交织的小蛇已经再次静静地盘曲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