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的一瞬间,江知忧就已经发现腰间多了一只手臂。然而,内心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熟稔与放松让刚醒来的知忧没有做出反应。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感受到背后是女性的身体,这只胳膊也瘦得似乎很有机会反制成功的样子。
知忧心里闪过无数猜想与对策,她轻轻侧过身平躺着,脑袋向另一侧偏去。
这个人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有想过在枕边看见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吗?江知忧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在心里描摹出自己的脸,但她自己是从来只能描摹出某个具体的部位,无法组合成一整张脸的。此时乍看自己的脸,她甚至觉得荒诞到陌生。
这张脸的眼睛很快睁开了,起初懵懵懂懂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不出情绪,不过对焦之后很快又弯了起来。
对面的人兴奋起来:“你知道我是谁的!昨晚没舍得打扰你睡觉。”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搂住江知忧的腰。
江知忧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昨晚就来了,只是担心打扰自己休息才没有及时打招呼。虽不明白为何她会真的出现在这里,但江知忧也配合地往前凑了凑身子。
梦想成真了吗?或者这仍然是梦?这也太幸福了吧,怎么会有第二个自己?
她的心一下子软了,想要确定这一切:“因为梦?我似乎是忘记了什么。难道我在梦里遇到了什么,并且做了某件事?”
对面一直看着自己的脸,像是怎么都看不够,眨也不舍得眨一下:“总之我们完全一样。但是只有我们独处的时候我才能显形,很明显,我是因你而生。”
“嗯。”江知忧忍不住笑起来,手轻轻捏对方的脸颊,捏了一会又变成抚摸。原来自己曾经在意的黑眼圈并不显眼,原来自己的脸摸起来是这样的感觉。江知忧在心里一句一句念叨着。
对面的人故意眨巴眨巴眼睛装作卖萌的样子,任由江知忧在自己脸上摸索。她的双腿从江知忧腿间的缝隙中挤过去,夹住了江知忧的一条腿,江知忧配合地将那条腿往前伸,大腿肉抵住对面人的花穴。
她顺势在江知忧的腿上蹭了蹭,好奇地问:“这样的程度有水吗?”
江知忧任由她的动作:“没感觉到,”她的目光从对方的脸往下移,“什么都没穿吗?好像只盖了被子。”
“嗯。”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称呼我呢?”
江知忧想了想,如果用同一个名字,在相处的时候叫对方“知忧”,不由得恶寒,这跟长辈对自己的称呼有什么区别;“知喜”?的确变了,又与自己的名字有关联,只是好像叫出声又没有想象中亲近……
江知忧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对面的人直接说出口:“宝贝。虽然这个词被很多人用过。”江知忧在心里补充了对方没说完的半句话:但她们是不一样的,她们无比珍视彼此,温润的眼眸随时都传达着对对方的温柔的爱。
江知忧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她轻声喊:“忧宝
忧宝的睫毛颤动一下,往江知忧的唇看去,她将头向另一侧偏了偏,两人呼吸的热气扑在对方脸上。
两人像小动物似的汲取着对方的温暖,汲取着对方的气息,只有鼻尖微微碰到,上下磨蹭着。忧宝调整了一下角度,两人的唇终于碰到一点,然而两人都不着急,保持着将将接触到嘴唇的位置停下了。
她们在等身体的苏醒。
江知忧的手从被窝的迷宫中找到唯一正确的出口,回抱在忧宝的腰间。
她们一人穿着深蓝色棉质的睡裙,一人全身赤裸,毫不羞涩地将自己呈现给对方。
忧宝的手指轻轻在江知忧的腰间抚摸,感受着贴合对方曲线的睡裙布料是如何随着身形起伏的,她的脸也随着手指的轻重离江知忧或远或近。
两双唇交合又分离,就像海浪时而远离沙滩,时而又靠近。亲别人与自己亲自己的肉是不一样的,好像贴住了两块更有韧性的果冻,在凑近的时候身体的感观都被调动起来,能自发地感知到对方的体温、气息、微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