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碎的玻璃杯惊醒了迷糊的林念。
她用迟钝的大脑思考着眼前的处境，总觉得不太真切。
她俯身捡起一块碎玻璃，举在眼前。玻璃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林念就透着这样一块糊着杂质不甚明晰的玻璃去看林景。
很模糊，和她方才想起的记忆一样模糊。是梦吗？不是。她清晰地记得那年林景是如何吻她、如何流泪。
和刚刚林景吻她的感觉一模一样。可林景怎么会吻她，刚刚的吻是真的吗，眼前的哥哥是真的吗，她看不明白。
玻璃上的水渍干扰了她的视线，她得把上面的东西除去。
就在林念将那块碎玻璃缓缓往自己面前挪时，林景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真实的触感，她能感受到林景手心的温度，能看到他夺过自己手中的玻璃片，用力扔到远处，能听见他颤抖的带着怒气的声音，无比熟悉。
“念念，你在干什么？”
“在想哥哥是不是真的。”林念的回答没有经过思考，一边说着一边坐起身环住他的腰，“嗯，是真的。”
林景那点因担忧而起的怒气瞬间消散，下意识想去拍拍她的背，手伸到一半，看着眼前光洁的肌肤，又撤了回来，转而摸了摸她的头。
林景一直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念喝醉了，意识不清醒，不过是像个孩子一样抱了抱他，他就可耻得想要乘人之危，把她迷迷糊糊的不反抗当做纵容、当做同意，禽兽般地扒了她的衣服，企图诱奸自己的亲妹妹。
纵然他是真的想和林念在一起，纵然他愿意以任何方式为此负责，也不该以这样卑劣的方式占有她。
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林念还没有完全原谅他，他也还没来得及和林念好好谈谈他们的未来，若是现在就不管不顾地跨越最后那条界限他不敢再想，无法预料。
林念也不是傻子，抱着林景不着寸缕的身体时，她就想起了两人原本在做什么，只是被一个杯子打乱了节奏，此刻应该继续了。
迟迟察觉不到林景的动作，林念只好动了动身体，两团柔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滚烫的物什，双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摸来摸去，语含暗示：“哥哥
林景呼吸沉重，却不敢有所动作，只是僵硬着身子任她施为，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念念，你这样我很难受。”
瞧着他这副好似坐怀不乱、毫不主动的模样，林念气恼极了，又想起他那传闻中的女朋友，更是恼火，没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正好拍在了他的臀上。
“啪”的一声，两人都愣住了。
林念鬼迷心窍地想起某些小网站里的画面，垂眸看着他那直戳戳的物什，鬼使神差地凑近，伸舌舔了一下。
林景脑中轰然炸开了锅，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念的动作，双手不知所措地停在半空，在他的想象里，林念对入口的东西应当是有洁癖的。
“念...念念你这是做什么？”
林念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认真地想着某些小电影里的画面，若有所悟般张嘴，将他那东西纳入口中，试着向前，小心翼翼地往深处含。
被含住的人瞬间头皮发麻，一股电流传遍他的全身，腰身不禁往前一顶，但随即就感到了强烈的负罪感，急忙退身抽出，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可能存在的碎屑，而后胡乱裹住林念的身体，顺带按住她的脑袋，捂住她的眼睛，自己则侧过身移开目光。
“对不起，妹妹，今晚、今晚是我的错，你可以报警、可以
林念还在回味那一瞬的窒息感引起的愉悦，就听到他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酒后混乱的思绪根本无法让她对林景的挣扎产生共情，她只觉得荒谬，为何前一刻热情似火的人，突然又变得对她避之不及。
什么道歉，什么报警，她不想听，他就是不想要她，他为什么不想要她，他凭什么不要她。
林念不管不顾地伸手抱住林景，摸索着寻到他的欲望，轻轻握住套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执拗：“哥，说爱我。”
突然地刺激让林景打了个冷颤，他用尽全部意志力克制住自己，咬牙忍痛拒绝了林念的要求。
“念念，我们不能这样，现在还不行。”
听着他的拒绝，感受着彼此的赤裸，林念手中的力道不禁加重，语气愈发执着：“哥，说爱我，说想要我。”
林景咬着牙一声不吭，眉头紧皱，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如何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捂住林念眼睛的手却始终没有移开。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滑落，砸在地板上，滴答作响，整个屋子安静地可怕，只剩下二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见他不出声但也没有抗拒，林念也没再强求，自顾自当他默认了，心安理得得继续套弄着，平静地回应他未说出口的爱。
“哥哥，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林景的忍耐早已到了极限，这样语无波澜的告白在他心里掀起的何止惊涛骇浪，而林念还在肆无忌惮地撩拨。
“哥哥，转过来，让我亲亲你。”
他无力再反抗，顺从地转过身，放开对林念的桎梏，眼睁睁地看着她张嘴包裹住他的龟头，然后抱住他，缓缓往里吞。
窒息感和呕吐欲如愿而来，这是林念看小电影时就幻想过无数遍的，哥哥的龟头顶到自己的喉咙，她会无法呼吸，会想吐又强行忍住，会整张脸憋得通红，会流下生理性泪水。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她的身体很难受，心里却快活，这样的窒息是无可指摘、名正言顺的，而且是哥哥给予的。
林景第一次经受这样的性爱，自然不知道女方会承受怎样的难捱，也不知这样的姿势是不能保持太长时间的。他只能感受到林念环着他的手越来越紧，喉咙蛄蛹着，他爽得头皮发麻，双腿都要忍不住颤栗起来。
就在他快要克制不住，主动往前顶时，林念的双手无力起来，他垂眸瞥见林念通红的脸才恍然惊觉，急忙一把推开她。
看着林念趴在沙发边猛咳，大口大口喘气，他福至心灵，终于明白过来，林念在寻求窒息。
林景木然地站在原地，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他到底该怎么办，他到底要怎么做林念才能满意。
“哥哥，还做吗？”是林念略带沙哑的声音。
她也知道自己做的过火了，林景是不可能允许她有这种消极的嗜好的，她已经做好了这场性事半途而废的准备。
未想到，林景猛然转身将她死死按在沙发上，双眼猩红布满血丝，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楚。
“念念，你为什么还不原谅哥哥
“念念，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说完他便狠狠地吻住了她，把她禁锢在怀里，用力地吮吸她的舌，直吸得她舌根发麻。
他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她的肩膀。两人的眼泪混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可我爱你，我爱你
林景不断地重复着，双手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大，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吻也逐渐向下，一寸寸吻过她脆弱的脖颈，在她的动脉处数度流连，始终没有下口，林景忍了又忍，才低头到了她的锁骨下，狠狠吸出了一个深红的吻痕。
林念吃痛，搂着他肩颈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在他背上留出道道血痕，喘息着回应他：“哥哥，我也爱你。”
林景动作不停，张嘴衔住她的乳尖舔弄，耳朵贴在林念的心口处，听着她剧烈的心跳声，眼泪流得更凶了，牙齿也开始一抽一抽地打起颤来。
唯恐伤到她，林景连忙吐出她的乳尖，抬头看了一眼林念的眼睛，入眼的是她眸中满溢的情意，他便再也不愿去分辨这混乱的心跳和喘息到底属于谁。
他们不分彼此，他们本该一体。
林景低头噙住林念的唇，一边热吻一边握住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对准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径，腰部一挺，直直刺穿了身下的人儿。
“就算没有结果不，会有结果的，一定会有的。”
感受到一阵紧致包裹住自己，他浑身一震，险些失守，只好险险忍住，用力抱紧了怀中人。
而林念感受到则是巨大的疼痛，未经人事的花径仿佛被凿开般，身子骤然紧绷，忍不住低呼出声，双手也死死抓住他的背，指甲嵌进肉里。
但伴随着疼痛的，更多的是得偿所愿后的满足和多年夙愿得偿的酸涩，林念脑海中纷杂无序，心里五味杂陈。
“哥哥
看着她泪光闪闪的眸子，林景心疼地无以复加，明明该温柔些的，却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此时想要退出又不舍得那紧密相连的感觉，只能尽量保持不动，等她适应。
待林念的痛感消散，被令人心悸的空虚感和饱胀感侵蚀，忍不住抬腿缠上他的腰时，他才深吸一口气，抱着林念的大腿开始缓慢律动。同时单手撑在沙发边缘，微微抬高她的臀，使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
看着林念的眉头逐渐舒展，他心里的满足感不言而喻。
低头盯着两人紧密结合得地方，他顺从心意，喘息着喟叹：“念念，你终于是我的了。”
林念起初还有些不适应这种新奇的快感，但随着节奏的加深，她也开始让自己沉迷于这种感觉之中。她忽略掉心中的酸涩，学着小电影里的女主，“嗯嗯啊啊”地呻吟起来。
这显然对林景是巨大的刺激，他腰身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放任自己沉浸在这极致的快乐中。
“念念，我的念念。”
林念渐渐在欢愉中迷失了自己，忘了今夕何夕，只记得身边人是哥哥，记得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心里被幸福和安全感填满，只想倾情的去体验这一场甜蜜。
“哥哥，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
原本尽情耕耘的林景倏然听得这样一句话，浑身一震，一种无端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动作愈加猛烈，用力地往林念的敏感点上撞，堪堪收住的泪再度涌出。
他一边哭泣一边撞击，脑海里不断闪过这些年对林念的点滴爱恋，从幼时的欢喜到现在深入骨髓的爱，动作幅度越发夸张，声音也不由自主变得癫狂。
“和我在一起！念念，和我在一起，我们在一起！”
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声，林景的泪水混着汗水滴落在林念的脸侧，在她摇曳的情潮中留痕。
沙发上，两人爱如烈火死死纠缠，沙发下，碎片满地如残星，锋利冷冽。
他们在尖刃旁相爱，稍有不慎，就是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