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打开客厅的灯,走进厕所
混着泡沫,水声哗哗从五指间穿过,很快将白浊液体冲刷干净。白烟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拍打,脸上的热度下去些,这时候才冷静些,反应过来自己对林深做了什么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陌生,还很迷茫
白烟是在大学的时候发现自己喜欢女生的,大学时第一次上人体写生课,来了个身材很好,面庞帅气的男人,周围一些女生都犯了花痴,面红耳赤。面对赤裸的男人,自己却毫无波动,甚至觉得男人那里十分丑陋。这才惊觉,难怪自己从小就对男人失去兴趣,喜欢与女生亲近,当时还以为是男生幼稚,而自己可能不喜欢幼稚的男生。后面与同宿舍的女生触犯“禁忌”,一起围观男女做爱的黄片,终于确定自己对男人无想法,而对女人感性趣的事实
按以往对男人那里不太雅观的想法,自己应当对林深万分排斥才对,可自己却动手了,没有产生一点厌恶的情绪,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证它“丑陋”的模样吗?白烟有些不解
暂时无法找到答案,白烟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瞥见茶几上的一颗棒棒糖,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酸甜的,好像是甜橙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
看了一会无聊的肥皂剧,林深也出来了。换了身衣服,还是卡通风格,白烟暗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幼稚园的呢
“被单洗好了吗
林深有些害羞,嗯了声,转移话题,“姐姐,你在看什么
“中年女人和男大学生无聊的恋爱剧。”白烟心情不错,吃着糖,声音有些含糊
“无聊?无聊姐姐还看
屏幕里的一男一女似乎正在调情
林深在白烟旁坐下,白烟这会穿着红色的吊带睡裙,一手撑在下颔,肤若凝脂,嘴里衔着棒棒糖,饱满红润,吐出轻俏嗓音,慵懒极了。
“放给你看呀,学学怎么谈恋爱,可别被骗了
林深眼神不知道往哪瞥,在白烟白皙的锁骨和红润的嘴唇间游荡,莫名有些口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姐姐,糖什么味的
“想吃吗?”白烟眉头一挑,不答反问。挪动身子,靠近林深,在十公分的距离定住
四目相对,白烟看着林深的双眼,里面透着不自知的渴望,渴望什么呢
“嗯……”极轻的声音从林深喉咙里发出,两瓣樱桃似的小嘴紧闭着
林深是自然的唇色,不够润泽,需要点唇膏,但现在哪里来的唇膏
“张嘴。”白烟将棒棒糖取出,左手捏着下巴,右手拿着棒棒糖沿着林深的唇线,像涂唇膏一样,细细描摹
她盯着林深的眼睛,水光盈盈,里面的渴望似乎更浓了
余光中,电视机里的男女抱在一起了
白烟涂完,重新将棒棒糖放入嘴里,舌头扫过棒棒糖,她看着林深的唇瓣,又觉不够,差点什么
这时电视画面中的二人开始接吻,传来唾液交换的声音,不大,但在此时分外清晰
差点水,想亲手让这双唇染上鲜艳的光泽,她取出棒棒糖,含住半开的唇,慢慢交合
唇软软的,像橙子味的果冻,柔软清甜,又像剥好的两瓣橘子,只需轻轻一咬,就能溢出汁水
白烟舔舐上唇的唇珠,尝完后,舌头再细细描绘唇瓣的形状,让唇瓣变得潮湿
感受到林深禁闭的牙关后,贝齿轻咬,随着一声呓呢,双唇重新打开,如小鱼重新回到池塘般,软舌迫不及待地溜进口腔,寻到另一条小鱼,相互交缠,翩翩起舞
白烟扣着林深下巴的手慢慢移至肩膀,将林深脑袋往自己方向压,让双唇贴得更紧,再顺着腰身缓缓向下抚摸,最终停在小腹来回抚摸
林深只能被动承受着白烟的亲吻,胡乱的回应着,口腔里都是橙子酸甜的味道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呼吸纠缠的喘息声,双唇交换的水声,分不清是电视机还是两人的。唯有一阵阵酥麻传至全身,林深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渐渐呼吸困难,喘不上气
好像只有几十秒,又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双唇分离,白烟嗓音微哑,“你的味道
“嗯?”林深眼睛湿漉漉的,不太明白
“糖的口味,我很喜欢。”白烟补充
白烟的呼吸悉数喷洒在绒毛上,轻轻的,林深却缴械投降,耳朵浮起粉色
“我帮你好不好。”白烟挑破了林深的反应,往她耳边呼气
不等回应,手已经伸进裤子
“不要……”林深害羞地捂住白烟的手,灯光下,到底同黑暗不同,放大了这份害羞与窘迫
“我想看,你说它不一样。”白烟诱哄道,刚刚没机会观察
“那……那你只准看一下,不准碰。”林深放开手,脑袋别向电视的方向,不看白烟
“好。”林深真的很好骗,她心想
白烟将裤子和内裤一起推到大腿,一根粉色的棒状物就跳了出来,前端接近肉粉色,耻骨上有稀疏的绒毛,大小长度也刚刚好,形状很漂亮,根本没有男人所拥有的那么丑陋可怖
但是……只有阴茎
白烟拨开肉棒,下面并没有附件,而是粉粉嫩嫩的小穴,呼吸微滞
“这……就是你的不一样吗
“是……”,林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医生说这种情况很罕见,国内很少见
白烟对双性人不太了解,只知道一般双性人都会选择做手术,但林深已经上大学了,“你有想过做手术吗
“嗯,但是医生没见过我这种情况,风险太高,医生建议不用做手术,怕手术会诱发其它病。”林深提到手术,双眼无力地垂下,连睫毛都透露着哀伤
“伤身体的话,那就不做了。”白烟握住她的手,有些心疼
“但是我想做女孩。”林深鼻尖酸涩,眼眶泛红,只能拼命忍住不让眼泪落下,只是声音微微哽咽
“可是你已经是女孩了,你生来就是女孩,身体的性别你没办法选择,可是你一生下来就选择做女孩了呀。你是很可爱,很勇敢,很贴心的女孩,不要自我否定,我不允许,好吗?”白烟将林深揽进怀里,双手不住地在后背抚摸,轻声在她耳边安慰
生来就是女孩了吗?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哪怕是父母。他们只会对她说,你想做女孩,等你以后做完手术就是真正的女孩了,而不是对她说,你已经是女孩了
林深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在白烟怀里抽抽噎噎起来
对啊,是女孩啊,就算林深多了个男人的性器,不管丑陋与否,她不都是女孩吗?她身上有一切女孩拥有的品质。自己之前都在想什么?白烟内疚起来,感觉自己是棵树,林深的哭声就是十万个蚂蚁,在她心脏啃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像被掏空了。只能不断抚摸她的后背,仿佛能因此抚平她所有的创伤与难过
哭着哭着,林深忽然从白烟怀里抬起头,脸红彤彤的,像晚霞一样,不过可能是哭花的晚霞,晚霞也会脱妆吗
白烟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小家伙又低下的头,还有
白烟感受到有什么炽热的物体抵在她的小腹
可是她除了安慰林深什么也没干啊
“又被我摸出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