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朔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玫瑰花铸就的拱顶向下形成的花墙静静地立在视线里,仿佛编织出一场粉白的梦,是梦,也不是梦。那荒唐的快感似梦缥缈虚无,眼前的处境又昭示他被囚禁的事实。
闵朔在心里苦笑,他何德何能能被如此对待。
在屋里逡巡一圈,发现这些粉白的玫瑰都是模型,它们坚硬无比,试图以假乱真的掩盖住铜墙铁笼下的罪恶。脚上的银链随着他的步伐慢慢的从起床头两个圆孔里延伸,长长的银链又恰到好处将他限制在这方寸之地,里面的起居设施他都能享用到,唯独触不到那通往自由的门。
闵朔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没过多久就坦然了如今的处境。冰箱里有水和食物,还都是他平时惯吃的,床头有个按钮,按下后一块白色幕布缓缓从拱顶降下,不得不说,还挺周到的。
就这样过了两天,在闵朔觉得自己即将闲的长出蘑菇的时候,门把手微微转动,一个人挟着痴怨与妄念,即将铺就满室仇愿。
闵朔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震惊吗,有,但又觉得本该如此,想想过去的几十年光景,好像只有商争麒一人对他表示过爱慕,当时没放在心上,眼下又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他的“好弟弟”了。
      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一想到那个乖巧懂事的弟弟把自己按在床上进行口交,甚至想……,闵朔就无比痛心疾首,以至于从看到商争麒进门开始,他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静静的看那人走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哥哥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商争麒自顾自的坐在对面沙发上。
“别叫我哥,我没你这样的弟弟”听到声音闵朔终于收拾好心情,面对眼前处境“商争麒,你想做什么”。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做爱,和你。”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闵朔还是被这赤裸的欲望雷的不轻,他实在想不通,以前开个玩笑都会脸红的人,怎么成了个衣冠禽兽。
“可是我不想,现在放我出去,我还能原谅你的所为,这事就算过了。”
“哥哥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那射在我嘴里的精液算什么,哥哥该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咱们能回到过去的兄友弟恭吧。”
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异变弟弟的不要脸程度,一句话又让他忆起恼人的经历,再一次哑口无言。
“哥哥,生日快乐!”
闵朔这才发现他进来时手里提了个桃子形状的蛋糕,此时被他拿出来放在矮几上,闵朔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砸蒙了:“今天是二十六号?”问完才反应过来,他二十四号订婚,在这里呆了两天,今天确实是他生日。
“哥哥,许愿吹蜡烛吧!”商争麒插了一个2和一个9在蛋糕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望着闪烁的烛火,心里突然一动“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
“除了离开我,什么都可以”商争麒斩钉截铁的答道。
“那还许什么愿”闵朔起身把蛋糕掀翻在地,他感觉被压制的怒火因为这个回答瞬间被引爆,表面的理智和镇静焚烧殆尽。
商争麒看了一眼地上面目全非的蛋糕,还觉得有点可惜,然后无视掉闵朔的怒火,翻出他带来的酒跟酒杯,“既然哥哥不想吃蛋糕,那就直接喝交杯酒吧!”商争麒倒了两杯酒:“合卺交杯,永结
闵朔突然给了他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量,商争麒被惯倒在地,手里的酒杯也碎裂在地。
闵朔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一米八几的个子,常年的自律健身,加上男人多少都有点热衷的拳击、散打,他对自己的力量还是清楚的,所以当他看到商争麒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想到这个弟弟自小的“脆弱”,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把人打坏了吧:“你怎么样?”
商争麒扬起他那精彩纷呈的侧脸:“哥哥是在关心我吗?”
“我是看你死没死”脸颊肿的老高,嘴角的血流蜿蜒而下,看着挺惨的,闵朔上前扶他一把。
“别动,哥哥”商争麒纹丝不动。
“怎么了,是不是摔到哪了?”闵朔一把把他拉起来“哪疼…”,然后他就看到了小商商在跟他打招呼。
闵朔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挨一拳还能发个情。他对商争麒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从小感情缺失,他对人很凉薄,一点稀微的真情商争麒就占了几分,他是真把商争麒当弟弟,说原谅他也是真的,面对他偏执的感情,一开始是真没当回事,如今体会到了,还是无法接受。
见哥哥已经看见,商争麒就大大方方的顶着帐篷,“屌疼,看见哥哥就硬的发疼。”
“你…”饶是见识过这么多次,依旧难以适应。
“酒杯被哥哥摔碎了,只能我亲自喂了”商争麒突然发难,把他压在沙发上,一只手牢牢地将他双臂固定在头顶,整个人仰躺在沙发靠背上,双腿更是被压制地动弹不得,闵朔被这家伙的大力惊吓到,他竟然毫无反抗之力,被压制的死死的,同时又为几分钟前的心软感到愚蠢。
空出来的一只手摸到酒瓶,商争麒灌了一大口,随后低头附上那张红唇,“唔…”面对突如其来的水流,闵朔根本来不及吞咽,酒水在两人结合处蜿蜒而下,银银闪闪,好不色情。
甫一分开,闵朔就呛咳不止,商争麒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哥哥没事吧”轻轻替他拍着后背。
“走开”闵朔拂开了他的手。
“酒已喝,礼已成,哥哥我们现在是夫妻了。”
“谁他妈跟你礼成是夫妻了,我同…”一股大力将他拾起仍在了床上,还没等他缓过来,咔啦,他的双手又被绑在了床头。
“不管哥哥同不同意,酒喝了,哥哥就是我的人了。这酒是我们家族的传统,成亲时喝的交杯酒,一生只能同爱人喝一次。”
闵朔很想怼一句,什么狗屁家族的狗屁传统,敌强我弱,他忍了。
“接下来就是我跟哥哥的洞房花烛了”
这一句他实在忍不了,“你敢?商争麒,不要让我恨你。”
商争麒爬上床,撑在闵朔上方,“哥哥,你知道当我听见你要订婚的消息时,多么恨你吗?恨不得把你绑在床上,现在终于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