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鳞片从脖颈滑过,缠绕你的身体,收束,绞紧,不断上涌的窒息感令你从梦中惊醒。
后怕之余,身体深处泛起一阵隐秘的快乐。
你看向自己的身体,没有痕迹,不过是又一个难以满足的绮梦
黎深恰好在这时推门而入,他着一件青衫,盖住了身下逶迤拖拽的蛇尾,交领处隐约露出半截深陷的锁骨。
“伤口痊愈的话,就尽早回去。”青年神色是如同窗外天色一般的阴沉。
你下床,并不看他,只是径直走到窗前。
“要下雨了。”你说。
“一场秋雨一场寒,早些回去,还能多添置几件人类过冬的衣物
半月前,你作为“山神的祭品”,被村民打晕,丢到了山洞里。没想到,一直被村民当作“山神”的,居然是一条蛇妖。
黎深救了你,身为蛇妖,他的医术却相当高明
“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怕阻碍你的修行吗?”你垂眸,窗外飘进些许雨丝,细碎地拂在脸上,“既已介入因果,何不多渡我一程?”
“和妖厮混,于你又有何裨益?”黎深发出自嘲般的笑。
“难道人间就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吗?”
“你可以换个地方生活。”
“哪里能够接纳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黎深望向你,眉头拧紧,黄绿色的眼眸如同幽深的密林。
半晌,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罢了,我教你行医,有项手艺傍身,你的路也会平坦一些
翌日,黎深教你识别药草。
“在学会什么药能治病救人之前,你最好先认清什么药可以置人于死地。”他五指分明,指着桌面上的若干药材。
你心猿意马,开始想象他手指的触感。
“你想教我用毒药防身吗?”你走近了些,嗅到药草的苦香。
“是,也不尽然,”桌下的蛇尾无声游走,黎深与你拉开距离,那香味便也如烟雾般淡了,“用错了益药并不可怕,若是不小心混用了毒药,救人便成了害人
依兰。
在诸多药材中,依兰拥有催情的功效,黎深教导你时神色无异,只是你的心如同拨动的湖面。几乎是瞬间,你就做出一个决定。
只待良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逐渐转冷,黎深也变得容易疲乏。他手里还握着药杵,双眼却早已阖上,表情平和得甚至有些无辜,连带着平日细心遮藏的蛇尾,都大大咧咧地袒露在外。
黎深的尾巴是墨色的,细密的鳞片闪烁着墨绿的光,犹如合体的软甲,蛇腹那一侧分布着灰白横纹。
你想要触碰,看看蛇鳞是否如你梦中一般冰冷,想要被蛇尾缠束,想要切身实地体验那种窒息的快感。
可是还不行,还没有到时候。
于是你只是推醒了他
黎深睁开眼,眼中氤氲着水汽,仿佛隆冬的清晨。
他打了个哈欠,对你叮嘱道:“我快要冬眠了,柴火和食物都在后院。待我冬眠后,你一个人小心行事。”
你全数收下他的好意,笑着说:“放心,我一定会很注意、很小心。”
在逐日的相处中,黎深建立起对你的信任,他没有多疑,在冬天正式降临前,躲进了洞穴
大抵是在山上的缘故,今年的初雪来得很早。
也许等到开春,等到万物繁衍的季节动手会更好。
但是你没有耐心了,梦中的蛇影出现得愈发频繁,你的心也愈发躁动。
经过数个时辰的小火熬制,砂锅中的药汁已经充分吸收了药材的药效。
你抱着一罐依兰精油,提着装有药汁的食盒,踏进了山洞
洞里虽然无风,却依旧冷得刺骨。
黎深盘踞着蛇身,正襟危坐,他的眉宇挂上了白霜,一动不动的样子,仿佛庙里的佛像。
佛会想什么?
他的神魂,此刻又在何处
你抚上黎深的脸庞,冰冷的雕塑,平静的死物。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只可惜,你的因果,只能由你自己来决定。
你朝着黎深一拜
你抿了一口药汁,温度已由滚烫变得温热适口,于是你含了一大口,覆上黎深的唇,耐心地将口里的汤药渡过去。
这是你按照他的教导,自己逐字斟酌,写下的催情药方。
白瓷碗见了底,你也松了一口气,不由对着冬眠的黎深开起了玩笑:“检验教学成果的时间到了,师父。”
“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这个。”
黄绿色的眸张开,冷淡地凝视着你
“原来还有知觉啊,可惜你的手脚,应该还无法动弹吧。”
醒着也好,若是无知无觉,总归少了乐趣。
你剥下黎深的衣衫,把陶罐里的依兰精油涂抹在他身上。虽然上半身看似与人类无异,但是手覆盖上去,却是冷冰冰的。
同样冷冰冰的,还有黎深的声线:“我是毒蛇,与我交尾,凡人承受不了我的毒素。”
“是吗?”你不甚在意,“反正我本该是已死之人
你用手抓起一把精油,淋在他的蛇腹上。
“黎深,你治病救人,行善积德,是为了什么?”
蛇腹比想象得更为光滑,横纹被精油浸润得莹亮。
“你想成仙吗?”你的鼻尖贴着他的脸颊。
指腹摸到一处隐秘的缝隙,夹杂在一道道横纹之间,那缝隙极不起眼。
“可是,当神仙是很寂寞的。”你吻上他的嘴角。
与此同时,指头挤进那道细缝,黎深终于发出一声闷哼
“够了!”黎深的语气从未如此严苛。
与他冬眠身躯截然不同的,两条怒气勃勃的阴茎跳了出来。
你看见他的胸膛起伏,那张素来平静的脸也染上绯色。
“就当是,再渡我一次,好不好?”
在喂他喝药时,你也咽下不少药汁,整个人像烧起来一样,灼热滚烫
你撩起自己的衣摆,为了方便行动,你今日没有穿着亵裤,赤裸的下半身与蛇尾亲密接触。若是顺着鳞片的纹理移动,沾着精油的鳞片很是光滑,但若逆着纹理,便会有倒刺般的触感。
细密的鳞片搔刮着你的私处,轻微的刺痛,伴随着犹如被虫豸啃噬般的痒意,自腿间升起,沿着脊椎骨攀爬,一路漫上脑海
“黎深,你可知这般场景,我梦了多久?在梦里,你用蛇尾紧紧缠绕住我的身躯,将我勒得窒息,蛇茎在我体内进出,我完全没有抵抗你的力气。”
你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深吸一口他身上的药草香。
“而今,我距美梦成真只有一步之遥,我又怎么可能放弃?你恨我也罢,苏醒过来以后杀了我也罢,我是不会停止的
你抵着他的尾巴,研磨得愈发用力。每当阴蒂按压过鳞片,你就会不由哆嗦,两瓣花唇在摩擦间绽放得更甚。那种细微的粗糙感,就像蚌肉里进了沙砾,蚌肉挣扎着,要将沙砾消化,只能奋力分泌更多的液体。
仅靠着亵渎他的蛇尾,你就攀上了高潮,热流不受控地从甬道中泄下。
堪堪起身时,被你坐在身下的蛇尾,与其他地方产生了明显的温差
再看黎深,好像被你感染一般,他的眼下一片潮红,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向来清心寡欲的人,此刻正被情欲裹挟。
“看来我学得不错呢,那副药方很有效。”你有些得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身下的蛇尾好像动了一下。
“有效的或许不止是药方
狭长的黄绿色竖瞳锁定你,那是蟒蛇锁定猎物的眼神。
一瞬间,蛇尾从你的双腿间穿过,紧紧裹住你的身体。
“是你想要的吗?”黎深吐出细长分叉的蛇信。
“你……你怎么
还来不及震惊,黎深便将你的双臂扣在背后,腰带早就散了,你被迫向他挺起了双乳。
冰冷的蛇信舔舐左侧的莓果,随即一对尖利的毒牙从他口中长出,他眼皮上抬,观察着你的表情,尖牙刺进你的乳肉中。血珠冒了出来,却又被他尽数吮吸。
“啊——”观感上的刺激远大于生理上的快感,你忍不住尖叫出声
左乳冒起一阵灼烧的麻痹感,这里离心脏如此之近。
毒,黎深说过,他是毒蛇。
濒死的幻想令你颤栗不止,眼前闪过数道白光。
如同看破你心中所想,黎深舔弄着你的耳廓,轻声说:“我向你注射了毒液,但,只注射一处是不够的,你远比我想象得贪心。”
说着,他低下头,尖牙对准右侧的蓓蕾。这一次,他直接刺进你的乳头
痛感与快感交织,眼泪不受控地淌落,麻感令你的乳头肿大,偏偏黎深还要用他冰冷的口腔含吮。在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下,你仰着头奋力挣扎,蛇尾却越捆越紧。
“与你的梦境相比,哪个‘我’,更能让你满意?”
“你、现在的你。”你泣不成声。
黎深笑了一下,他用自己的大手抚摸你的后脑勺,你的腹部贴上两根湿滑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