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 > “我不反悔。”
“危险是不危险,只是个D级任务,陈队是C级的,我和张天亮也都是D级的。”
骆浩楠说着摸了摸后脑勺,避开了苏沐安的目光。
“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是不适合收容部的人无论怎么训练都没法在污染区里活下去,所以收容部不会在一次任务都没出过的新人身上浪费资源。”张天亮低声说。
苏沐安愣怔住了。
“如果你现在想反悔下车,还有最后的机会。”陈钦说。
[如果现在下车,会被视为任务失败。]
系统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陈钦他们还在安静的等待着苏沐安的回答。
“我不反悔。”苏沐安既是对陈钦说的,也是对系统说的,“来都来了。”
这句经典的名言永不过时,陈钦笑了一声说:“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
苏沐安倒是想后悔,但她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希望吧。”苏沐安轻声说。
这次的任务地点在一个公园里,更准确的说,是在防护区边缘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型湿地公园里。
虽然官方命名是防护区,但一般会称为监管区。
因为联邦对于污染没有任何预防措施,只是在防护区内,诺亚会第一时间监测到污染区的出现并调派收容部去处理。
几十年前,突然出现的污染在短短数日内蔓延全球。
这种污染不同于普通的水污染空气污染之类看得见摸得着能用科学来解释的污染,这种污染就像是一种诡异一样蔓延开来。
被污染的区域就像是一个和这个世界短暂交融的另一个平行世界一样,走进污染区就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而在另一个世界里,什么都有可能遇到。
污染区如果不处理,会随着时间慢慢向外扩张,专家推测,如果污染区一直扩张,最后会蔓延到整个世界。
污染区的扩张得到遏制是在伴随着污染一起出现的基因优化者学会使用自己的能力之后,他们进入污染区,用无数的牺牲找到了处理掉污染区的唯一方法。
找到污染源,把污染源破坏或者收容,污染源消失之后污染区很快就会消失。
到此为止都是收容部的工作,而后勤部的工作是及时处理干净因为污染区消失而濒死的污染生物,防止它们污染土地和其他资源。
和普通的基因病患者不一样,在污染区里长时间生存的污染生物大部分已经完全变异,一旦死亡,尸体就会很快溶解成具有污染性的液体。
而现在苏沐安要面对的不再是濒死的污染生物,而是更具有攻击性的污染生物。
“在污染区内务必要戴好头盔穿好护甲,如果进入污染区之后我们分散了,就通过终端的队内通讯频道沟通。”陈钦说。
苏沐安点头。
“一般来说进入污染区我们就和外界失联了,但是借助诺亚,我们能在污染区里保持沟通。”
陈钦点了点自己的头盔,“头盔很重要,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摘下头盔。”
苏沐安还是点头,“好的。”
“一般进入污染区之后,我们会分开搜索污染源。进去之后如果我们没有分散,你就和我一组,骆浩楠和张天亮一组。
“如果分散了也不要恐慌,立刻在频道里确认其他人的位置,就近寻找队友,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好的。”苏沐安相当听话。
陈钦也点了点头,“你是第一次进污染区做任务,切记无论看到了什么,一定要保持镇定冷静,千万不能把枪口对准队友,在确保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下尽量感知污染源的位置。”
苏沐安心情沉重的点头,陈钦越说她越觉得自己要马上就要交代在这个D级污染区里了。
在陈钦最后让苏沐安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备有没有都穿戴好之后,诺亚的声音在车里响了起来小队已抵达任务污染区附近,请下车步行前往。”
陈钦打开车门,门外湿冷的空气一下子窜了进来。
苏沐安现在穿着用特别的防弹材料制成的制服,全身都被黑色的偏硬质地的护甲包裹着。
她的手臂上还戴着几条轻质合金为主体的外置机械辅助装置,头上戴着黑色的机车头盔一样的多功能头盔。
但这样她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外面湿冷的空气,让苏沐安有一种微妙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陈钦走头阵走下车,骆浩楠和张天亮让苏沐安走在第三个,一下车,苏沐安就被面前的浓雾给震住了。
他们离诺亚界定出来的污染区还有一百米的距离,但淡灰色的薄雾已经蔓延到了他们面前。
能见度大概只有十米,在薄雾中的树影像是一个个怪物一样安静的矗立着,苏沐安很难不联想到她上次进入污染区的经历。
“保持警惕。”陈钦的声音同时从前面和头盔里传来。
队伍开始前进,四个人成一列往前走。
苏沐安的心率已经开始上升了,她握紧了手里的枪,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让自己一会儿不会刚进污染区就没出息的大喊大叫。
队伍在雾气中缓慢前进,雾气越来越浓,在一百米走完的时候,苏沐安连走在她前面的人都看不到了。
“已进入污染区。”诺亚的声音在头盔中响起。
雾气没有散去,反而浓的像是马上就要结成水珠落下来一样。
苏沐安咽了一下口水,喉咙里还是干涩的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样,“陈
苏沐安的声音刚挤出来,周围的雾气突然变成了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陈队!”苏沐安连忙大喊,一边伸出手往前抓,她记得在进入污染区之前,她和走在她前面的骆浩楠只有一臂距离。
频道里没有人回应她,但是苏沐安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东西,“骆浩楠!”
苏沐安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自己手里的东西似乎蠕动了一下,像是某种柔软的软体生物一样在顺着她的手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