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怎么会是做梦呢？怎么会有这种梦呢
你离开洗手间，回到包厢
在包厢门口，你突然顿住，只见里面的餐桌上摆着满汉全席，每把空座椅前都摆着斟满茶的茶杯
只一把座椅上坐着人，徐闻一身黑衣，脸在火光中看不真切
火光来自于他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上的奶油蛋糕
上面插着细长的蜡烛，像三根香
他没去吹蜡烛，只静静坐着，如同摆件
这样的场景有些眼熟，让你想起了清明前后家里祭祖，做一桌菜，点上蜡烛和香，有些时候还会把黑白照拿出来供在桌上
现在与那种情形何其想象，除了黑白照换成了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是人吗
一股走廊风刮来，包厢门在你背后重重关上，徐闻看向你，笑了笑：“回来了？今天是我生日，往年都是我一个人过的，今年难得有人陪了
虽然毕业后就没了交集，但通过朋友圈，你知道徐闻初中毕业后去了外省知名国际学校，而后留学美国
经常会发一些参加派对，跟朋友全球旅行的照片，透过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生活的热闹
有钱有颜，不受欢迎都难吧？怎么会落寞地常年独自庆生呢
你后悔回来，后悔自己的不信邪，就应该先离开这家饭店的
等你开始相信这里是梦境，违和感就逐渐显露了
徐闻之前穿的灰色休闲套装，现在却成了一身黑，还有这桌奇怪的饭菜、迟迟不来的老同学
你站在门口，语气冷静：“东西落在洗手间了，我回去拿一下
说完不等他回应，你就去开门，可转身只碰到一堵冰冷的墙
你惊诧地四下看，包厢内的门消失了，你出不去了
你猛地转身看向徐闻，努力装出来的镇定即将土崩瓦解
徐闻没事人般开口：“你没准备礼物，替我唱首生日歌吧
是梦，都是假的
不要理会，按照男友说的方法离开这里，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试
你闭上眼睛，刚要堵上耳朵，就感觉谁在你耳边吹口了气，幽幽的声音贴着你响起：“不看我的话，我可就偷偷亲你了
耳后的皮肤冒起鸡皮疙瘩，你睁开眼睛，却发现徐闻还好端端坐在那里，离你远远的
他拍了拍身侧的椅子，示意你过去坐
你坐下，却选的他对面的位置，两人间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问
“其实我奶制品过敏，吃不了奶油蛋糕
“我从小到大不做亏心事，也没害过人，你不该来缠着我……你有什么遗愿未了，应该去找害死你的人，而不是殃及无辜
徐闻原本还正襟危坐着，你说完后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从椅子上跌下去，又颤抖着爬起来继续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以为我是哈哈哈哈……厉鬼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确是这样以为，冷冷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找我那就是找错人了
“真是无情啊，明明操你的时候你的逼咬我咬那么紧
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之前跟徐闻有关的梦境这会儿都清晰地像刚发生一样，你不愿多回想，也不辩解：“春梦而已，谁都会有，算不了什么
“梦里谁都可以操你吗
你厌恶他粗鄙的用词：“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操你
也许不是厉鬼，而是鸡巴成精了，你在心里咒骂：“看来没有谈的必要了
“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抱歉，我们做鬼的有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的恶意，不像你骂人都是在心里骂。”对方突然又礼貌起来
“你承认自己是鬼了
“但绝非厉鬼，你也看到了，我可以跟你正常交流
“那你跟徐闻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