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现,通常都是想和她睡觉,享受着免费的性服务,闭口不谈论关于她的灵魂。
而女性往往渴望的是一种具象的爱,是那种细腻,深刻,绵密的感情。她们渴望男人们能读懂她们的思想,能分享一本书的读后感,喜欢一首歌的原因,甚至徬晚沿途看见了美丽的野花。
陈栗爱上陈景珩也是有原因的。
她在12岁的时候来了初潮,因为父母和学校性教育的缺乏,她知之甚少,第一次见到自己下体流血而吓的脸色煞白。
她嘴唇苍白,“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以为自己得了癌症,命不久矣。陈景珩那时正趁高中放假,一进门便听见妹妹的哭声。他猛地冲进妹妹屋内,看见了床单上的一摊血迹,以及哭的眼睛发肿的陈栗。
“哥!我要死了…呜呜呜…我流了好多血!”陈栗一下窜进哥哥的怀里,哭的抽抽搭搭的,鼻尖红红的,可怜又可爱。
陈景珩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但好歹以前也听闻过,他耳根发红,结结巴巴地说:“小栗…你…你这是月经,每个女孩子都会来的,我……你先洗洗,我去给你买卫生巾。”
他摸了摸妹妹的头,拂去她脸颊一侧的碎发,又拿纸轻轻柔柔地拭去妹妹脸上的泪水。
荆河街道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陈景珩跑着进去了一家便利店,一边在网上看月经期注意事项,一边询问店员女孩子用哪种卫生巾最好。
结完账后他快速跑回家,妹妹已经洗干净坐在床边等他,乖乖的,陈景珩顿觉有种养女儿的欣慰感。
他拿起一个日用的卫生巾,撕开包装,“小栗,来,这是卫生巾,把这个撕开
哥哥专注的侧脸显得格外神圣,柔和的声音在她心底泛起一片涟漪,熟悉的气味显得格外有安全感。
陈栗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不自觉的凑近哥哥,想着如果哥哥能一直对她这样好就好了。
那她该有多幸福。
哥哥递给她一片卫生巾,怜爱的摸摸陈栗的头,“乖,去试试。我去给你煮姜糖水。”
后来陈景珩真的视妹妹为生命,父母去世后他一人扛起了整个家庭,有条不紊的操办后事,可那时他也是个孩子。
进入高中后,陈栗的课程开始繁忙,数学总是跟不上,是陈景珩每晚为她补习。是哥哥教给她要文明礼貌,还有为人处世的道理,这么多年哥哥一颗心全扑在自己身上。
她不说,他也知道她想要什么,总是竭尽全力给她最好的。
世上只此一人,能不厌自己的素颜,不顾自己的所有缺点,不怕会被厌弃,不惧吵架后不能和好如初,能让自己全身心的信任。
陈栗回过神来,恍然发现自己发了很久的呆。继那晚后哥哥没有和她发生再近一步的关系,也没有就此远离她,始终保持着一种兄妹的边界感。
陈景珩后悔那晚不该冲动,索性现在为时不晚,不能将妹妹拉入歧途。如果终究有人要下地狱,他希望是他自己。
他尽量忽视妹妹所有示好,再次伪装自己是个正常爱护妹妹的好哥哥,甚至想着找个人假扮自己的女朋友,以此让妹妹死心。
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在他下午接妹妹放学时,看见妹妹和其他女生边说边笑,白净的小脸上明媚烂漫,陈景珩才意识到,妹妹正处在一个最好的年华。
他落荒而逃,以一个拙劣的借口告诉自己来不了了。
她还小,接触的男人少,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把对自己依恋当做爱。她可以不懂事,可他不能。
冷风吹过陈景珩发皱的衣角,凌乱的发丝轻扬,他独身一人行走在寂寥的街道上,显得落寞凄凉。
也许这条路的尽头,是妹妹吧。
陈景珩想让妹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后,过上每天胆战心惊的害怕被别人发现的日子。她是女孩子,名声很重要的。
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但是心里的痛苦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无情地割裂着他的心。
陈景珩慢慢闭上眼又睁开,拿出手机打给三胖。
“帮我介绍相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