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知洲看来,温颂熙的一切都很好。
好到让自己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比温颂熙更让她觉得顺眼、舒服,觉得好的人了。
她很奇怪,很惊讶,也很开心。
似乎温颂熙的出生,就是为了她的存在,为了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孤单。
许知洲很喜欢温颂熙,也喜欢温颂熙喜欢自己。
见到温颂熙那天,许知洲想,幸好温颂熙叫住自己了。否则,她可能就真的会那么离开,如果真的就那么离开了,是不是就会错过温颂熙了呢
温颂熙听话又温柔。
他不擅长应付许知洲,又似乎天然就擅长和许知洲相处。
许知洲勾勾手指,就能轻易指挥着他的全部身心,可他的一举一动,又恰恰全部能取悦许知洲,无论他怎么做,似乎都不会让许知洲觉得讨厌。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的一部分一样,对于自己的一部分,美丽也好,不堪也好,他们都只会照单全收,通通接纳,通通认同。
他们相爱,就像爱自己的影子一样爱对方。
温颂熙的手指修长,但骨节分明,用力气时,手背会不时显现出虬劲的青筋。
很性感,也很色情。
他的手在自己皮肤上移动的时候,那些青筋就时隐时现,许知洲忍不住想象它们全部凸起时狰狞而美丽的模样。
野蛮,原始,疯狂……
这些形容词在脑海里蹦跳,挥之不去。
温颂熙通常温顺,但许知洲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心底有一只丑陋又凶恶的野兽。
越是温顺的人,野兽就越暴戾。
可它就在温颂熙的身体里,所以许知洲想要看见它。
她想要知道温颂熙的野蛮,不堪,她想要温颂熙的全部。
她渴望用温颂熙,把自己的生命的某处空缺填满。自己的空缺比一般人更大,所以温颂熙的每一块骨头,每一滴鲜血,每一个细胞,都要献给自己,被自己吃的干干净净。
许知洲的的确确是肉食系。
还是一个恶劣至极的肉食系。
她把自己的创伤与缺点袒露出来,逼着远比自己更可怜的猎物献祭自己。
“颂熙
真可怜啊。
她无奈地吻上他的唇角。
温颂熙坐在地上,充当她的垫子,将她整个人放在自己身上。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交缠在一起的影子。
温颂熙扶着她的腰,又慢慢靠近她的臀,私处就在他的手边。
而这是许知洲想要的。
他们的吻潮湿亲密,鼻尖偶然点头,像是鸟类交颈。
温颂熙吮吸着许知洲的唇,口脂上果味的甜香太过黏腻,仿佛进到了脑子,将所有思绪熬成一锅香甜的果酱。
他感到自己像上了瘾,疯了一般地停不下来。
连与死亡如此接近的窒息感都没让他退缩。
许知洲渐渐无力,喘息不止。
悬在心底的最后一丝理智迫使他放开她,他们张开唇,不约而同的大口喘气。
许知洲趴在他胸前,纤瘦白嫩的手臂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却移动到下方的敏感带。
她仰起头,继续吻他的下巴,咬他清晰凸起的喉结,湿热的舌头舔舐耳廓。
裤链被拉开,炙热的东西坚挺起来。
许知洲试图坐下去。
温颂熙难耐地发出一道闷哼。
温热濡湿的触感即便隔着内裤也清晰无比。
他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手指拨开她的内裤,钻进被耻毛覆盖的私密带。
许知洲的吻热切起来。
他的手指拨开温暖的肉瓣,但不得其法,上下胡乱探索,想去找最容易受刺激的阴蒂。
他的探索太过磨人了。
许知洲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带着惩罚的意味。
温颂熙的脸红透了,喘息更甚。
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沿着肉缝慢慢深入,手指好像没有找到阴蒂,但进去了一块温暖湿热的甬道。
许知洲轻轻喘气,甬道分泌出黏液,缓缓地涌动。
温颂熙知道他找到的是许知洲的花穴。
他有点无措,为没有想象中找到阴蒂的过程感到失控与不安。
他从前搜查到的理论知识教他应该从阴蒂开始做前戏,可是他的手指却只能找到那处湿热的甬道。
而许知洲的轻喘又让他觉得,似乎就那么抽出去,是更大的错误真是,做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也没有这么进退两难过。
他硬着头皮把手指往里面推,触及湿热内壁,感觉像是在碰某种异常暖热的软体动物,里面濡湿潮热,甚至在颤动着接近。
手指浸湿。
温颂熙的感觉很新奇,也很难受,同时有一种饱腹感。
某处空缺被填满。
温颂熙的手指轻轻动作,被推进,被挤出,然后又被推进。
退出来时稍微屈着,指尖划过内壁,许知洲的喘息就变得更迫切。
他尝试着,伸入两根手指。
轻轻抠弄,尽量用柔软的指腹去挤压。
他的手指被不断吐出的爱液润滑,用点力气进入得非常容易。但是越往里,肉壁越是紧密,全都黏着手指,温颂熙每每推进,见不到底,又似乎四周都是壁。
他停在某处,像个找不见路的孩子,不敢继续向前。
许知洲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吊在那里,忍不住去蹭他的坚硬的阴茎。
温颂熙忍住了叫声,去吻她的唇。
他们的体验变得相似。
许知洲含糊地引导他:“进来……颂熙……把那个……放进来
她的声音微弱,然而不容忽视。
温颂熙用唇堵住她的话,手指进进出出,掠过每一寸肉壁。
随后手指退了出来,温颂熙弓起身,褪下她的内裤,呼吸粘在暴露出来的肉缝。
温颂熙拨开肉缝,把嘴贴了上去,甜腻的液体与口腔中的唾液融合,他像是亲吻许知洲的嘴唇一样,亲吻着她的小穴。
有了一点视野,温颂熙慢慢找到了之前没有找到的那颗颤巍巍地挺立着的肉珠。
于是手指迟来地覆盖上去,慢慢地摩擦。
舌头伸进甬道,因为同样柔软湿润,所以温颂熙活动的大胆的多,吮吸,推入,忘记了舌苔的粗糙。
但许知洲的确爽到,双腿屈起来,脚趾蜷缩,小腹不断的急切起伏。
温颂熙被渐渐被那种湿热的感觉填满,仿佛浸在了香甜的贝肉里,他忘情了。
许知洲的叫声渐渐清晰,也渐渐遥远。
像是那天的电话,催情的春药。
温颂熙却更多在意的是她紧致的穴肉如何绞动着自己的舌头,诚实地吐露柔软与芳香,越发湍急的水流涌出来,由缓慢的流淌变成了突然的喷吐。
温颂熙的思维短暂的空白了一会儿,从许知洲逐渐无力的身体后知后觉地明白,她潮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