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阎听到有人叫他,曹晓答应了一声,又对着任阎说“明晚八点,记得带妹妹来,别忘了。”
“嗯。”
与任阎通话的正是排行第二的墨门的领导人们,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能排到第二,必有他们过人之处。
任殒是他们几个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哪怕她是个高特,完全自立,坚强,他们几个也把她当小女孩来看待。任阎也乐的这么多人宠着他的侄女
码头的夜晚与白天的景色截然不同,任阎站在岸边,远远观望着江对岸繁华的城市灯火,拿起烟又放下了,揣在口袋里。
他记得小殒很讨厌烟味,总是说呼吸不上来
身后传来细微的衣物摩擦声,他警惕的转过身,手已经摸在了腰间。
看到任殒一身休闲装,白衬衫,牛仔裤,放在腰间的手不着痕迹的插进口袋。
“叔叔。”任殒微微一笑。
任阎面色柔和下来,走到她身边,引着她走进游艇甲板上的长桌前,绅士的拉开椅子,说道,“今晚我单独给你放放松,明天你那几个小叔说要请你吃饭。”任殒垂了垂眼睑,笑看任阎,“曹晓哥他们并不比我大几岁,你非要占人家便宜。”任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长发,“好,殒儿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说我应该是他们什么辈。”
“你让他们叫你也叔。这样我好显得合群一点。”任殒笑眯眯的,调皮的模样让任阎嘴角弯了起来。
“调皮。”任阎坐到自己位置上,伸手打了个手势,没两分钟,服务生陆陆续续的端上来各色佳肴。
“这次休息一段时间,你辛苦了。”
“恩。”
吃了两口,任殒鼓着腮帮子说,“叔,我这次休几天。”
“五天。”
“嗯,是我亲叔。”
任殒没心没肺的来句,任阎不乐意了,“我平时对你不好?还是说你就喜欢当金丝雀?”
咽下嘴里的美食,她笑嘻嘻的不似平时的清冷,“叔叔,我要是就当只金丝雀呢?你养我吗?”
任阎闻言,放下手中的刀叉,表情略为严肃。
“我养你不是不可以。” 任殒清清嗓,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那除非你断手断脚。”
任殒刚喝下的一口水呛在嗓子眼,费劲的咳嗽。
任阎大步走到她旁边,想拍拍她的背,反倒被任殒抓着他的手拿远了。
女孩摇着头,边咳嗽边说,“你太大力了。”
似小女孩撒娇般,拿远了不说,还死拉着不放,任阎盯着身下清瘦的背脊,思考要不要轻点拍。
刚想伸出手,任殒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叔,你太吓人了,你一点都不爱我。我才不敢当金丝雀,天天被你咒。”
任阎无奈的放开任殒,小姑娘一天小嘴叭叭的,想说重话又舍不得
盛世 六层贵宾包厢。
“美女,你身体真香,来让哥哥亲一口。”曹晓那邪魅的嗓音,游进他腿上的美女耳朵里,美女立刻娇羞的钻进他的怀里,曹晓顺势亲了美女的脸颊。
杨越笙腿上也坐了个美女,不像曹晓那么流氓,但对那冰山美女上下其手。
“不是说是给君爷庆功么,你们怎么玩起来了??”张轩玉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两人,君妄一语不发,只是不停的喝酒。
君妄在他们四个中年龄最大,只比任阎小5岁,最小的是曹晓和张轩玉,只有25岁,所以他们叫君妄“君爷”。
“最近没有了玫瑰堂的消息,难不成被抄家了?要不我们把散在外面的收了?”杨越笙终于出声了。
张轩玉笑他,“你敢收?这会外面查的这么严,万一带回来个卧底岂不是?”
“那就算了?也太可惜了,我这边都没人了。”杨越笙心不在焉的说。
“啧,你倒是瞎担心,你看看阿晓,他可一点都不担心呢。”张轩玉瞥了一眼某处。
看到对面的场景,杨越笙不说话了,头埋在美女白皙的颈处,手在她的腰间揉捏着,惹得美女咯咯的笑。
“不过,”张轩玉正要说下去,一个人喝酒不说话的君妄上去就是给了曹晓一脚,张轩玉看的眼角抽了抽。
眼看君妄又要来一脚,赶忙阻止他俩,“美女们,你们可以离开了。”张轩玉出声。
差点脱完的那个美女,穿好衣服,被同伴扶着出去。
门刚关上,挨了两脚的曹晓,立马翻身滚到沙发的另一边,抓起一瓶酒往嘴里灌,张轩玉笑问“看来你还是没有被君爷揍醒。”
曹晓坐起,理好衣服,妖孽的笑着,倒了杯酒,“没办法,想沉迷,没想到身材不错,技术不行,还是得让人调教。”
此时,盛世楼下一辆红色跑车里的那名险些现场直播的美女咬牙切齿,她怎么知道刚上任就被针对,被迫亲自上阵了。再说,她也是第一次,不是负责窃取情报的。
“且不说勾引男人技术不好,没想到伪装技术还差劲的很。”曹晓嘲讽道。起身,走到刚刚颠鸾倒凤的沙发前,蹲下从沙发下抠出一枚窃听器,扔进桌子上盛满酒的酒杯,嗤笑一声“辣鸡。”
十三冒火的很,烦躁的把人皮面具撕下,一张妖娆妩媚的脸上全是愤怒,“他大爷的。”一拳狠狠的砸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
话刚落下,手机响起,十三看也不看,直接接起“老大。”
“有什么收获?”
“老大,失败了。只打探到墨门其他三个暗门主。”
“撤回吧!”
“是。”
十二已撕下人皮面具,一张清纯的娇容显露出来。眉目间透着冰冷。
“十二,走吧,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十三收拾着窃听设备,十二开车。
“我觉得两个小美人一定很气愤,啧啧,这么不受打击。”曹晓翘着二郎腿,嘲笑。
“她们应该知道我们三个的身份了,我们用采取行动吗?”张轩玉严肃的说。
“我们还是按兵不动,看他们是要放出风声,还是不动声色,再决定。”杨越笙摇晃着酒杯,目不转睛盯着里面的红色液体,缓缓开口。
“对了,最近财政方面有一些问题。出账与账目上的不一样,出的账多,账目却显示只有其三分之二,越笙,你让谁替你掌管着财政,别又是卧底,上次差点被抄底。”张轩玉踢了踢旁边的越笙,让他注意一下。越笙并不惊讶,“上次出纳有问题,所以这次换成了我手底下的人,我发现了另有其人,这次趁着购买设备决定放长线钓大鱼。”
“既然你能解决,那就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君爷,最近……”灯光暧昧的包厢里,本该上演奢侈糜烂的场景,却是一幕气氛严肃,充满算计的景象,俨然临时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