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泽不一样,林心蔚是第一次喝酒,人又紧张,辛辣的酒液一入喉就呛得她不住咳嗽,一直咳得她满脸通红,眼泛泪光。
徐泽立刻拿下两人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给林心蔚拍起背帮她顺气。
林心蔚艰难地喘着气,消化着那股辣劲,徐泽又转身给她倒了杯凉开水,她喝下去后总算喘过气来了。
只是那股辛辣的酒气从喉咙一路烧到了胃里,原本她的脸是呛红的,慢慢的则变成了酒气上脸。
酒劲来得又快又狠,林心蔚以前的身体倒是喝过酒,酒量也不算太差,但是这幅身体确实还完全没有沾过酒。
一来是林家一家都没有喝酒的习惯,再来,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时代,酒本身也是一种奢侈品,很多人家里也不会放太多酒。
交杯酒只是小小一杯作为仪式需要而已,连五钱酒都没有,所以林心蔚完全没有想到这副身体对酒精的抵抗力这么差,她甚至已经开始感觉到有一些头晕。
她自己还在懊恼这副身体这么不中用,那边徐泽看着她双颊泛红,眼含薄泪已经看呆了。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到成亲,要么神志不算太清醒,要么时间太短,徐泽也不好一直盯着人家姑娘一直看。所以徐泽其实一直没有机会认真看过林心蔚的脸,只模模糊糊觉得是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普通女子。此时总算是有机会近距离细看,竟越看越心动。
这五官算不得多出色,但组合到一起倒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特别是此刻因酒精而变得红润的脸颊和嘴唇。
徐泽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越靠越近,刚饮过酒的嘴唇开合,呼出极淡的酒香,嗓音沙哑:“除了合卺酒……我们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还没做?”
“啊?还有什么?”林心蔚反应有些慢,转过头试图看向徐泽。
“洞房花烛啊……”声音低低的,消失在相触的唇间。
徐泽贴着林心蔚的嘴唇细细舔舐,学习机会虽然就一次,但他显然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很强,现在已经表现得比林心蔚这个曾经的现代人更加纯熟。
从表面来看,徐泽是一个文弱且安静的人,大多时候甚至显得有些腼腆害羞。但在情事方面,他似乎有另一幅面孔。
他一点点将林心蔚的嘴唇润湿,牙齿轻啃着她的唇瓣,然后轻柔但坚定地用舌尖翘开了林心蔚的嘴唇和牙关,灵活地侵入了她柔软的口腔。
直到齿列间出现了有些陌生的软肉,林心蔚才算是反应了过来。
她艰难地伸手推开徐泽:“等……等等……天都还没黑呢
两人第一次就是在下午,徐泽的初体验就被拉低了下限,所以这句话根本没办法阻止他的动作。何况这院子比较偏,也不会有人不长眼来打扰刚成婚的小夫妻。
他低低笑了声:“怕什么?没人会来的,索性现在没事,咱们把洞房花烛给补上呗。”
两人都只是体验过一次情欲,虽然开始得荒唐,结束得也算仓促,但都从中得了趣。之后筹备婚礼的过程中,两人对对方慢慢生了淡淡的情意,但接触却算不得多。午夜梦回免不得就得回味一下那一下午在杏花树下的迷醉。
说完,徐泽的嘴唇又覆了上去,这一次他不再耐心开垦,直接强势侵入了林心蔚的唇间,一口气补上了之前被打断的进度。
紧贴的唇间传出亲吻的啧啧水声,林心蔚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只能被动承受着徐泽强势的侵入。
房间内回荡着黏腻的接吻声,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徐泽原本松松撑在林心蔚身侧的双臂慢慢上移,一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掌住她的后脑勺轻轻施力让两人的连接更加紧密。
他隐藏的攻击性在这一刻终于出现端倪。
林心蔚还以为会和之前那次一样循序渐进,所以毫无准备地就被徐泽牵着鼻子走了。
徐泽不断向林心蔚靠去,扶着她的腰慢慢把她压进了床铺里。
作为一个刚开荤不久,精力旺盛的年轻男性,他对于与爱人结合的这件事的渴望显然比林心蔚更加强烈。
他就像蛰伏已久的猛兽突然从冬眠中醒来,亲吻的力气越来越重,林心蔚被摁在床铺里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时,徐泽的嘴唇却离开了已经被吸吮得有些红肿的软唇渐渐向下。
早在两人第一次在杏花树下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林心蔚的脖颈格外敏感,每次他亲到脖子的时候林心蔚的反应都格外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