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川看住这些探子们,明知一问便能有个结果。但……他发现自己竟不敢问。
屋子里一片静默。
探子们也不敢说话。
这样的静默,让魏怀川意识到什么,他的心便一直往下沉。
最终,魏怀川还是沉默不下去了,他轻声开了口:“有没有?”
探子们一个个回禀。
然而答案却是大同小异。
都是没有发现。
也没有……可疑之处。
魏怀川静静听着,良久没有说话。
然后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最后,魏怀川轻轻抬起手,然后轻轻一摆。
探子们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魏怀川一个人在书房坐了一下午,再出来的时候,便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甚至连那股颓然都消失了。
他又变成了那个冰冷冷的魏怀川。
魏怀川找到杨嬷嬷,道:“嬷嬷辛苦,还得替我看后宅几年。”
杨嬷嬷满心心酸,看着魏怀川,良久才“哎”了一声:“这没什么,咱们家里人也不多――”
“如玫不错。你问问她打算不打算嫁人,若就在府里嫁了,便培养她一二。”魏怀川又道。
杨嬷嬷有些惊讶:“如玫还年轻――”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如玫虽然年轻,可办事却稳重,最关键的是,这是孟允棠都信任的人。
这也算是一种奖赏。
所以,杨嬷嬷点点头,并无什么异议:“行,我去问问。”
魏怀川顿了顿,又道:“以后,所有宴请聚会,仍旧如同从前一样。不必来烦扰我。”
杨嬷嬷再次点头。
魏怀川还想吩咐两句,但想了想,竟是没说什么,就转身走了,回了书房处理公务。
他走后,杨嬷嬷喊来了如玫,糊涂道:“王爷瞧着也没什么不对的,相反的,倒是太正常了些。”
这人吧,就是奇怪。
魏怀川不痛快,每日看着死气沉沉,不思茶饭时候,她看着心疼,觉得不好。想着法的劝着他振作起来。
可魏怀川真看着正常了,她也觉得不太对……
如玫轻声道:“姑娘走了这么久了,王爷大概也想明白了。”
顿了顿,如玫叹道:“王爷是个重大局的人。他能振作起来,并不奇怪。”
杨嬷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如玫又劝慰杨嬷嬷几句,只说现在她们将王爷照顾好,等着孟允棠回来那一日就是。
杨嬷嬷皱眉:“还能回来?”
如玫笑道:“兴许呢。想明白了,未必不会回来。只要咱们王爷亮明了意思――”
魏怀川还真亮明了意思。
他下了一道悬赏。
若有人能提供孟允棠的线索,给百金。
若谁能将孟允棠找到,给万金。
理由是,偷盗王府宝物。
看到这个悬赏时候,王怀义整个人都惊住了,紧接着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骂了起来:“魏怀川这个狗东西,他什么意思?!夫人离开王府时候,何曾带走了什么东西?!而且夫人还如此的念旧情――甚至自称魏夫人!”
可魏怀川呢!
虽然王怀义自信能不让人找到魏怀川,但……他气不过!
当天晚上,王怀义就给孟允棠写了一封信,慷慨激昂地数了魏怀川的不是。
不过,王怀义的信,几乎是和官府公文一起到的。
甚至还要落后一点。
因此,孟允棠先知道了魏怀川的悬赏。
而后才收到了王怀义的信。
孟允棠此时并未出月子,但已是能自如下床了,只仍旧休息时间多,也并不出屋子。
无忧被养在了孟允棠跟前,除了吃奶这些,几乎从来不哭,乖得令人惊讶。
因此,孟允棠也没有受累半点,反倒是养得不错,甚至比生孩子之前还要好几分。
所有人都担心孟允棠生气。
紧张地看着孟允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