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点,陆言收到一份快递。
小秘书递过来的时候,一脸神秘兮兮:“院长,是姜先生的同城快递哦。我猜里面是一件超性感的睡衣。”
陆言蛮无语的:“你一天到晚小脑袋瓜子里面想什么呢?”
她拆开盒子里面真的不是什么性感睡衣,而是一张银行转账单,转账的人是姜元英,金额是惊人的96亿的巨款。
一旁小秘书惊呆了――
“陆院长,这……”
“姜先生的手笔太大了吧>
陆言事先知道有这么一笔钱的,但她还是呆住了,即使是陆家这样子的豪门一下子拿出百亿也非易事,况且是像姜元英这样大手笔地赠予。
上回,姜元英说是聘礼。
聘礼……
陆言不免想到她与程以安结婚的时候,程以安给的聘礼是208万,在寻常人家是非常多了,但是对于陆家来说是极寒酸了,那时陆言体谅程以安创业艰难并没有计较……当然,等他们离婚的时候,程以安稳定地发挥了抠门的风格。
就在陆言恍神之时,
小秘书拿着那张单子,狠狠地亲了亲:“姜先生可真大方!说得现实一些,男人的爱有多深,得看他愿意付出多少……院长,姜先生还有没有没有结婚的弟弟了?”
陆言想起姜元英提起过,他有一个兄长也就是小姜桅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但是姜元英似乎没有提起大嫂,是一起过世了吗?
见陆言轻轻摇头,小秘书一脸可惜。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是姜元英的声音:“陆言好了没有?”
男人推门而入。
姜元英带着小姜桅过来的,父女都穿着厚实的羊绒大衣,特别是小姜桅还戴了帽子围巾,只露出两只黑乌乌的大眼睛,可爱极了。
小家伙见着陆言,就跑过来抱住,亲亲热热地叫姨姨。
陆言一把抱起她,拿开围巾在白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姜元英走了过来,他望着办公桌上的单子轻轻一笑:“收了我的聘礼,那就要当姜家的媳妇儿了。”
陆言抱着小姜桅望着他。
小秘书识趣地退出去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一对男女和一个懵懂的孩童,陆言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这样的注视也是极为动人的。最后姜元英低头,隔着小姜桅在陆言的嘴角亲吻一记,低声呢喃:“我很高兴,你愿意收下我的聘礼。”
陆言亦喃喃开口:“姜元英太多了。”
“我觉得不多。”
“陆言我很高兴,你愿意当我的妻子。”
陆言的心悄悄融化。
她跟姜元英在一起不过数月,但是他们每一次相处都是十分愉悦的,碰到适合的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陆言仰视着姜元英,末了,她在他的嘴角浅浅一吻。
“姜元英,我也很高兴>
小姜桅拍着小手。她虽听不懂大人的事情,但是小家伙是朦朦胧胧地知道,她马上就有妈妈了。
冬日飞雪,办公室里温暖如春。
一片真情蜜意之时,陆言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陆群打过来的。手机里陆群的声音沙哑慵懒:“爸让我问问你,你跟姜元英什么时候回来?厨房已经在准备晚餐了。”
陆言靠在办公桌旁边,一根纤细手指轻划着桌面,她微微浅笑:“再过40分钟吧!姜元英和小桅在我这里。”
“那就好!路上开车小心。”
“我知道>
那边陆群挂掉电话,就看见自己亲爹摸了过来,一脸的期待:“你姐姐怎么说?”
陆群摸着手机,声音淡淡:“40分钟过后就到家!她跟姜元英在一起,还有姜元英那个小崽子,听说是姜元英大哥的孩子。”
陆怀序点头:“这倒不算后妈!何况那个小姑娘可爱得很,别说你姐就是你妈妈也是喜欢得很呢,只见过两回心里就惦记上了,还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生子。”
陆群年过三十了,但是陆家的香火还没有动静,陆怀序和盛渺说不着急是假的,之前他们也听过陆群跟陈九月的绯闻,但也就是绯闻,后来好像就不了了之了。
偶尔提起,陆群也是一副不想谈的样子。
陆怀序心里想着,该让陆群母亲帮他张罗相亲了,这一大把年纪还总单着不是一回事儿,不能到四十才结婚吧?旁人的孙子都快出来了。
陆群坐在沙发上,继续翻看杂志。
蓦地,他怔忡一下,想起昨晚看见的小姑娘――
那是陈九月亲戚家的孩子>
陆氏医院。
陆言套上大衣跟着姜元英一起下楼,一辆劳斯莱斯就停在楼下,姜元英走到车旁将小姜桅抱给陆言,轻拉开后座的车门说道:“外面冷、快上车。”
陆言先把小姜桅放进车里,她自己才准备上车,后面响起一声急促的呼唤:“言言。”
这个熟悉的声音!
陆言身体一僵,她朝着身后望去,果真看见了程以安。
冬日肃杀,程以安一脸死灰他终于知道,姜元英就是对付安白科技的幕后黑手,那80亿的资金已经滚到了96亿安全离场,那些亏空都是他程以安填上的,为了填上这个大洞,他不知道求了多少人又喝了多少酒。
最让程以安不能接受的是,现在那些钱就躺在陆言的账户上,陆言一直知道这件事情,但她却没有告诉他。
在她心里,姜元英比他重要了么?
“你当真要嫁给他?”
“陆言,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一个亚裔能在国外起步把公司做得这么大,你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吗?他今天能对付我程以安,回头他也能对付陆氏集团,陆言你想想清楚>
陆言微微蹙眉。
她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姜元英语气淡淡的:“程以安,不是我城府深,而是你不够强罢了。”
程以安竟然没有否认,他直视着姜元英说道:“对,我是没有你强!但是相比你来我对陆言真诚多了,我没有瞒过她任何事情!姜元英,你敢告诉陆言小姜桅是谁生的吗?你敢告诉她孩子的母亲跟你什么关系吗?”
姜元英神色微变。
他反手轻轻关上车门,不叫小姜桅听见大人的话。
陆言不禁望向他。
一片温柔细雪里,姜元英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