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山脸上难掩喜色,他身旁的姚琮也跟着高兴,来之前这孩子冷着一张脸,差点拐回姚府。
裴钧同接着向裴玉婵介绍,“这是姚知县,唤姚世叔。”
在外人面前裴玉婵一样是端庄有礼的,她上前乖乖地道:“姚世叔。”
模样好,又懂事,换谁都会喜欢这样的儿媳。
姚琮眉梢压不住的笑意,有意让姚子山与裴玉婵单独相处,“你们年轻人应该有话说,我们两个老东西就不掺和了。”
裴钧同顺着他的话,“子山是客,玉婵,你替为父好好招待一番子山。”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撮合她与姚子山,她无法拒绝,只能道:“玉婵明白。”
两人在最角落落座,侍女端来茶水糕点。
那边姚琮一到,立刻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毕竟知县可不是想见便能随意见到的。
姚子山打量裴玉婵的目光十分光明正大,因此不叫人反感,他笑了笑,“裴姑娘果然如我父亲所说的那样,柔美端庄。”
旁人说了夸她的话,裴玉婵却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回以微笑。
实话实说,姚子山虽然不如她的兄长,可依然算是容貌出众,一言一行也是有礼的人,可是将来难道真的要和他成亲吗……
周遭热闹不已,男子女子,大家各有各的话要说。
这会子坐得近了,姚子山闻见裴玉婵身上的香味,很特别,但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说出来倒是显得像是登徒子,他也就将话咽了回去。
他换了个话头,“不知裴姑娘可记得,前几日在赵家我们见过一面。”
裴玉婵面上有些许的疑惑,随后想起来了,她说怎么觉得这样姚子山如此面熟。
那天她和柳枝匆匆回到裴府,路上遇见两个人,其中一位就是他。
裴玉婵道:“那日匆匆一别,原来是姚公子。”
骤然间,胸脯前一热,而后变得微凉,使得小衣贴着乳头,裴玉婵又发病了。
海棠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些,她有些喘不过气,奶水一股股往外流,很快就会打湿整个衣衫。
她额前渗出细密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只是面上不显山不露水。
姚子山觉得上天待他不薄,匆匆一瞥的女子居然就是要与他成婚的人,心不禁砰砰地跳。
他道:“上一次在赵家我与裴姑娘未能说上话,今日就见到了,或许也算是一种缘分。”
到这时裴玉婵温婉的笑已经有些勉强,因为她感受到了,奶水快要浸湿小衣。
小衣外面是里衣,再这样下去她得了怪病会流奶的事就会人尽皆知了。
到时候大家会像看怪物一样看她,还要指责她是荡妇,送她浸猪笼。
手指不自觉地发抖,裴玉婵猛地站起来,道:“姚公子,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失陪一步。”
姚子山一脸错愕,他回想着,似乎没说错什么话才对。
不等他关心两句裴玉婵,人已经走了,行色匆匆,和那日在赵府时一样。
柳枝在清风苑,裴玉婵没让她跟着过来。
出了海棠阁,撞见裴玉仪和她的侍女,她见裴玉婵急急忙忙的样子,忙问:“玉婵,这是怎么了?”
裴玉婵被拦住了脚步,只能说:“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去歇息歇息。”
裴玉仪眉毛一皱,“今日是怎么了,兄长不舒服,你也不舒服。”
从裴玉仪这裴玉婵才知道,原来裴寂之是身子不适,所以没能出现在海棠阁。
她这会开始犹豫了,兄长身体抱恙,她还要去麻烦兄长吗?
然而胸脯前真真切切地胀痛提醒着她不要逞强,还是老老实实去求着兄长帮帮她吧。
她这幅身子已经被兄长惯出来了,明明和以前一样的疼痛,她愈发不能忍受。每次涨奶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让兄长吃一吃,这样才舒服。
裴玉婵脚步慌乱,她爱胡思乱想,柳隐悬的话她一句句记得清楚。
他说行房也许有可能……
到了裴寂之的院前,裴玉婵犹豫了,她咬着牙,看见一个侍者出来,便问:“公子在里面吗?”
那侍者恭敬地答:“公子身子不舒服,在房中歇息。”
裴玉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裴寂之的门前,又如何敲门,里面无人回应,可她知道,兄长在里面。
胸口胀痛不止,于是她头一回擅自推开了兄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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