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了,赶紧上床睡觉,不要讲话。”
走廊上,宿管阿姨拎着手电筒来回扫动,她从前往后地巡视,捕捉学生们不听话的动静。
宿舍空调是统一温度
寂静的夜晚,所有的声音都无限放大。
晚睡的人辗转反侧,楼上冲抽水马桶,宿管阿姨走路的脚步声,树上振动的虫鸣……
渐渐的,只剩下机器制冷的吹风声,以及舍友熟睡后,偶尔响起的呼噜与磨牙。
一道黑影轻盈地踩着楼梯往上爬,她掀开遮光蚊帐,灵活地钻入薄薄的被子,带来清馨的沐浴露香味。
“睡了吗?”林缎书和缓的呼吸吹拂她的头发。
“没有。”冯荷用气声回答。
林缎书贴近她:“你转过来。”
半命令式的话,冯荷习惯性顺从。
她转身时,胳膊和膝盖不得已碰到林缎书颀长的身体。
每个宿舍八人间,上下铺,冯荷的下铺是林缎书,她们翻身不会吵醒其他人。
标准单人床能平躺两个人,林缎书和她都侧躺着,只占三分之二床位。
黑暗中,她们相互辨别对方模糊不清的面部轮廓。
林缎书忽然笑了:“今晚要不要摸我?”
冯荷没有回答,她的手腕被林缎书握住,牵引着伸入皮筋裤腰。
她的手指避无可避,摸到一片又软又滑的布料,热源处完全湿透。
冯荷吞咽口水。
几天前,一样寻常又不同寻常的深夜,风雨交加,林缎书爬上她的床。
“冯荷,我有点不舒服。”
那晚,林缎书跪在床上,对错愕无比的女生说了这句话。
当时冯荷什么都不懂,着急地问:“哪里不舒服?伤口又流血了吗?”
她想坐起来,肩膀被用力按住,林缎书的声调偏低:“没有流血。”
冯荷再问:“那是不是发烧了?我陪你去找宿管阿姨。”
正是双休假期,今晚宿舍只有她们。
“不用麻烦,你摸摸我,我就不难受了。”
林缎书躺下来,饱满的乳房透过夏季单薄的睡衣顶住她的胸部,挺翘的弧度令人心惊。
空间狭窄,冯荷悚地往后退,笔直的后背贴紧冰冷的墙壁。
她心生不安,还是无条件信任对方,犹豫地问:“摸哪里?”
她以为林缎书淋了雨,半夜发烧,身体不舒服,或者晚上没吃好,肠胃不适。
林缎书长腿突兀地挤过来,隔着一条内裤蹭她的身体。
冯荷无意一摸,触手肌肤温滑。她这才意识到林缎书下半身几乎全裸,根本没穿睡裤,险些失声尖叫。
“班长!”
冯荷牙齿打架,惊恐万状,如同即将被猎枪打爆心脏的雏鸟。
“不要那么紧张。”
林缎书再次抓住她冒汗的手指,冯荷来不及挣扎,掌心一下子捧住某个不该触碰的禁地。
她瞬间忘记呼吸。
林缎书穿着内裤夹紧她的手掌,下体有规律地摇晃,语气示弱:“我好难受啊。”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外边夜雨缠绵,冯荷涉足潺潺的溪流,恐惧又不安地咬唇,呼吸不受控地急促,一时忘记推开对方。
果然很舒服,快感充盈满涨,林缎书磨蹭了她好一会儿,爽得舔了舔嘴唇。
她稍微起身压住冯荷的肩膀,寻找她的耳朵,湿润的唇舌咬住耳根轻喘:“你按我下面试试。”
冯荷心跳打鼓,她快速抽离手掌:“不行的。”
林缎书身体一空,她不悦蹙眉,又湿又热的舌头舔弄冯荷的耳朵,咬字重音:“冯荷,你怕我?”
感觉腿心好痒,冯荷深呼吸,她心思敏感,知道林缎书不高兴了。
大家都说班长漂亮、优秀,情绪稳定,喜怒少有外露。
于公于私,她不想惹林缎书不开心。
她片刻的迟疑给了林缎书得寸进尺的机会。
林缎书的大腿勾住她,蟒蛇一样缠紧她的腰肢,热腾腾的私处亲吻她的小腹。
清冷如霜的人,嗓音里都是诱惑:“不让你摸了,你让我蹭,我们不做别的。”
冯荷闭上眼睛,听见林缎书压抑又色情的不似平常的浪叫,仿佛做了一场格外漫长的春梦。
手掌第二次被放到那个地方,林缎书的大腿肌肉线条感十足,她腿心夹紧,私处高频率抖动,冯荷很快被她蹭湿手指。
冯荷咬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身体比白天停电还热。
内裤被阴液浸湿,有些难受。
林缎书不够满足,她沙哑的声音显得诱惑:“想不想摸进来?”
下午看见那颗痣她就想被冯荷摸了。
冯荷眼睛发烫,微微张嘴。
她不清楚林缎书为什么这样对待她,她们不能再继续下去。
那次之后,她几晚没睡好觉。
“我们不能这样。”
冯荷挪开湿漉漉的手掌,鼓起勇气拒绝。
可惜压低的音量加上口齿不清,没什么说服力。
“啧。”
林缎书不耐烦地脱掉内裤,蹭到脚踝处挂着。
她的手准确无误地摸到冯荷的下巴,轻捏她的脸颊:“你想被别人发现?”
这句话是有恃无恐的威胁,冯荷四肢僵硬。
察觉她的紧张,林缎书重新拉起她的手,软了语气:“乖一点,早点摸完,早点睡觉。”
湿热又黏腻的甬道渴求抚慰,冯荷的手指被动浸入不断吞吐黏液的私处,林缎书毛发软绒绒,甬道滑溜溜的毫无阻隔。
好湿,好软,好温暖。
冯荷如同被丢入油锅里的活虾,全身被蒸熟,她下意识屈起双腿保护自己。
林缎书拨开她的膝盖,一条长腿硬生生插进来。
她揉捏冯荷清凉的耳朵,身体压过来,把人挤到墙上。
“张一下嘴。”林缎书轻哼,她捏冯荷的下巴。
冯荷被迫张开嘴巴和牙齿,一条软滑的舌头伸进来,她的呜嗯被顶回喉咙。
林缎书的舌头搅动她的口腔,逼她吞咽彼此分泌的津液。
吮吸手指的私处用力收缩、抽搐,想把人完全含住。
冯荷被吻得快要窒息,她胡乱地寻找身体支点,一开始把空着的手扶在林缎书腰后,后来搂不住滑到圆翘的臀部上。
前面在晃,后面在摇,冯荷意识模糊,内裤被她倍感陌生的分泌物弄湿一小片区域。
林缎书抱紧她,来回抚摸她又瘦又薄的背脊。
今年新换的铁架床还算稳固,也被她们晃动的身体逼出一点杂音。
“呃,走开。”
邻床舍友突然说话,吓了她们一跳。
林缎书的舌头还放在冯荷的口腔,冯荷心跳骤停。
她们不约而同地放慢呼吸,专心去听,舍友翻个身继续睡,原来是梦呓。
冯荷哆嗦地推开林缎书:“不要
林缎书根本不听,重新吻她。
冯荷推了几下推不开,猫似的哼唧。
她还不太习惯和林缎书做这件事,很快就累坏了。
睡着之前,她拉住林缎书的左手。
林缎书放轻呼吸,好奇她想做什么。
冯荷抚摸她的手背。
那枚齿痕已经淡的模糊,肌肤相亲还能感觉到一点凹陷的牙印。
她不说话,林缎书也不说话。
众声喧哗的夏夜,两个人持续缄默,薄月藏着新一轮的心事,融化在浓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