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回到酒店套间人就软得瘫了下来，手机在手心里震动了一下，她立马抬高手机，空荡荡的界面有一条微信消息。
是许芷霜。
“想你了。”
她有些失望地泄了气，愈发疲软地瘫在了沙发上，手往沙发上一摊，手机便从无力的指间滑落，在沙发上兀自亮着屏幕。
望着天花板发呆，手却慢腾腾地解开衣服的纽扣，上衣被丢在沙发扶手上，紧接着是文胸
浑身光溜溜的叶佳捞起丝质睡袍把自己裹起来，舒服地蜷在沙发里。
才刚坐好就又去捞手机，给许芷霜回消息。
“亲爱的，我在忙，稍后回复你好吗？”
她又点开和宋琰的聊天界面，有来无往的消息刺痛了她的眼睛。
“宋厅长，非常感谢您今晚送我回家。”
接着的是一个可爱的动图。
她进电梯时就给宋琰发了消息，这会儿送她回房间的女司机指定还没走出酒店大堂，宋琰不可能没看到消息。
那就是看到她的消息但不回，这比没看到消息所以没回更让叶佳崩溃。
她像是被钉着的小昆虫，动弹不得，大脑是僵的，眼睛是花的，心情是坠入深渊般的黑暗和低落。
快一个月的努力，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为了迎合、讨好宋琰，可她直到现在都还摸不清宋琰的态度，不知道宋琰的喜好。
所以她刚开始的时候表现得太过怯场了是吗？
后半场又太过游刃有余，热辣市侩？
叶佳脑子乱糟糟的，快要爆炸了。
她痛苦地翻身，把脸埋进抱枕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只是没有眼泪。
一滴也没有。
眼眶甚至都没有泪液的湿润。
她现在很少会因为事情哭了，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除非是生理的刺激，不然怎么也哭不出来。
她沮丧了好长时间，又突然暴躁地翻身跪在沙发上，把抱枕往头上蒙。
“讨厌讨厌！都去死吧！”
她甩开抱枕，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拳又一拳地砸着沙发，睡袍领口大敞开来，她愤怒低吼。
“地球明天就爆炸好了！”
“嗡”
愤怒戛然而止，她扑到手机边上，屏幕亮起，是宋琰的消息。
“客气了。”
“啊
她捧着手机开心地尖叫了一声，孩子气地蹬着双腿，踩着空气踏板。
心口热腾腾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手指在屏幕上点击得飞快，发出去一句话。
“明天可以请您吃个便饭吗？”
只过了十几秒，那边慢悠悠地回复。
“这几天有安排了。”
“哦。”
聊天界面顶端反复出现”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删删减减，最后只发出了个”哦”字，明显失落了。
她失落的话是什么样子的？
宋琰想着她的表情轻笑，垂眸发出消息。
“周末有空陪我打网球吧，会打吗？”
天哪。
简直柳暗花明，绝处逢生。
叶佳抱着手机笑得打滚，宋琰对她的态度还不明晰吗？
托着她的脸为她擦试口红，送她回家，又约她打网球。
什么嘛。
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自己的魅力呀。
叶佳又支棱了起来，像只骄傲的孔雀似地扬起下巴，眼尾翘翘的，拥有万人迷的自觉个自信。
“会的会的。”
宋琰这几天确实抽不开身，但她就是故意让叶佳的心情跌宕起伏。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纯属是好玩，逗她好玩。
钟源进门的时候看到宋琰在笑，不是那种脸谱化的表情，而是发自内心的欣悦。
实属罕见，也与他印象中的宋琰相差太远。
不过有一点值得高兴的是他的妻子还没有彻底泯灭人性。
“跟谁聊呢这么开心。”
宋琰的目光望向了她的丈夫，唇角的笑已经淡了下去。
“一个小女生。”
不远处的这人与其说是她的丈夫，不如说是事业伙伴，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们从未睡过一张床，就连女儿都是试管，后来女儿早逝，宋琰的事业再不允许她为妊娠这样的事情耗时耗力，dy了一对龙凤胎，现在两个孩子还太小就养在父母家里，他们到时候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宣布这是领养的孩子。
“有兴趣？”
钟源比宋琰想象中的还要八卦，她没有回答，只是笑笑，绕开了这个话题。
“谈得怎么样？”
“还需要再磨一磨。”
钟源皱眉，有些叹气，看样子问题还是棘手。
这时候宋琰已经走到钟源身边了，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气势不相上下。
“需要帮忙的话就说一声。”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