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那只猫耳掰掉,更想扒开她的头发,看看另一只耳朵是不是藏在里面
不对称的世界在强迫症患者的眼中,实在是太可怕了
顾妡并未注意到顾夜的表情,蹲在书架边缩成团,胡乱抓起铅笔,挨个将笔尖撅折,边撅边小声嘟囔:“叫你打扫卫生,哼,叫你打扫卫生
可恶,居然丢下她一个人难受
顾夜还没摆脱不对称猫耳对他的折磨,又听见悉悉索索咔咔擦擦的动静传来
挪动视线,低头望去
仅一眼,顾夜的眼角狠狠抽动,十根手指掐在手心反复搓揉,百爪挠心都不足以形容他手心的痒
死丫头不仅将他刚刚削得整齐无比的铅笔头掰折,还将各种颜色的中性笔笔芯抽出,红色笔芯装黑色笔杆里,蓝色笔芯装红色笔杆里,黑色笔芯又装蓝色笔杆里
装完,她咬着牙齿又将红笔帽盖蓝色笔上,蓝色笔帽盖黑色笔上,黑色笔帽又盖红色笔上
一支笔,三种颜色
盖完,使劲拧,反复拧,拧得细胳膊上的肱二头肌爆出,咬牙搓搓的模样好像跟他有血海深仇
顾夜眉头蹙了又蹙,痛苦按住眉心,无语极了
三岁小孩都干不出她这么缺德又幼稚的事
难怪她能和顾佑成为死对头,这两人半斤八两
顾妡拧得正爽,忽感觉到后脖颈处一阵寒意
手臂一僵,机械回头望去,视线不偏不倚地对上顾夜的双眸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顾妡一时分辨不出来,但不妨碍她的小心脏吓得哆嗦了一下,手忙脚乱将刚拧好的三色笔拆开,老实地将红色笔芯放回红色笔杆,盖上红色笔帽。全都换完之后,又去换黑色、蓝色
顾夜
拼了老命的忍,还是没忍住,揉着眉心‘噗嗤’笑了出声
她至于么
就一个眼神而已,吓成这样
上一秒不是刚的很吗
继续跟他刚啊
死丫头
要不要这么能屈能伸
她真的将‘秒跪’诠释的淋漓尽致
听着顾夜的笑声,顾妡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滑跪了
屈辱感瞬间袭上心头,果断抓起一大把中性笔砸在顾夜身上,气得小脸通红:“讨厌
唉,不怪她,怪她的基因
那对大哥刻在基因里的害怕,果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亲密就能好的
“明明是你自己没出息
顾夜蹲下,伸出的手明明想奔着地上的中性笔而去,可却在半途转了个弯,落在她的那只猫耳上,使劲捏了捏
不捏还好,一捏更难受了
无论是小说还是影视剧里,别人变身耳朵都是一对,怎么偏她只有一只
真的好难受啊
感觉到头顶异样的触感,顾妡心头一颤,急忙抬头摸去,惊呼出声:“哎呀,耳朵怎么出来了我还想问你
顾夜反复深呼吸,才克制住掰掉猫耳的冲动:“你平时都是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变的
早晨猫变人,明明是一起变的
“不是呀。”一周多,差不多十来天,规律摸出来好几天了:“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人,二十四小时猫。只变一只耳朵还是第一次
郁闷极了:“怎么就变一只耳朵呢
吓得又去摸右边人耳:“大哥,我自己的耳朵还在吧
不然一只猫耳一只人耳,多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