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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需要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
大雨瓢泼连绵,乌云遮天,天空的颜色被涮洗成灰色,山被雾气笼罩成牢笼。木林层叠起伏,远远望去像是一片墨绿的海洋。
林中藏着一栋破旧的房屋,年久失修的屋顶早就被腐蚀出星星点点的孔洞,雨水顺着孔洞淌进屋里,滴答滴答砸落下去。
柱边锁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其中一个脸色如纸,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身体轻颤,蜷缩着靠在另一个女孩怀里。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拎着一袋东西走到两人面前,他手指勾着袋子,有一圈没一圈的转着,汤汁被恶意洒出,滴在女孩身上,女孩把怀中的人紧了紧,遮的严实,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眼神锐利的像把刀子。
“狗崽子,你还敢拿这种眼神看老子,没饿够是吧。”男人一脚踩在女孩小腿上,用力的碾了两下。
女孩捏紧拳头忍着不出声音,看向男人的眼神更凶更狠,像一头小狼。
男人见她这个样子呵呵笑了两声,“你是什么都不怕的狗崽子,你妹妹呢?”说着伸手就要去扯她怀中的女孩。
“小杰。”门口一个年长一些的男人叫停了聂杰,“东西放下,出来。”
聂杰很听这个人的话,虽然还带着火气,但还是乖乖把东西扔下跟了出去。
“三叔,那边怎么说?”
聂振涛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
聂杰见状连忙掏出火机打燃伸过去,另一只手在一侧护着火。聂振涛就着将烟点燃,看着连绵不绝的雨缓缓吐出烟息,猩红的点明灭,白色的烟雾繚晕了两人的视线。
“你远哥最爱抽这个烟。”
聂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后是长久的一阵沉默,直至整根烟燃至殆尽,像是一场无声的祭奠。
聂振涛站起身将烟摁灭,“老蛇那边你联系了吗?”
“已经联系好了,蛇叔说人和东西都安排到位了,就等您发话。”
聂振涛点点头,扭头看向聂杰“一会儿三点的时候你去3号渡口等着,会有人引你去伦敦,那有你远哥的一套房子,保险柜里我给你留了一笔钱,不多,没办法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未来你要自己想办法啊。”
聂杰却一瞬红了眼,“三叔,你说什么呢,我不走,我爹妈死得早,我从小就是你带大的,远哥就是我亲哥,我亲哥被人害死了我却夹着尾巴远走他乡,我还是个东西么。”
“小杰啊,你也说了,你是我养大的,那你就是我的另一个儿子,小远死了,我得保证你的安全,你得给咱聂家留个种,万一出了什么事,聂家也不算绝后,我到了底下跟列祖列宗,跟你爸妈也都有个交代,你说是不是。”说着他笑着拍了拍聂杰得肩膀,帮他把褶皱的领子理好。
“三叔…”聂杰还想说什么,聂振涛却摆摆手表示到此为止,不必再说,又看向了连绵的雨
—屋内
“姐…姐姐,我好冷啊..有好多人在追我..”女孩靠在对方怀里,整个人蜷成小小一团抖的厉害,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清。
“子衿不怕,姐姐在,没人追你。”
沈青把自己的外套解开,将沈子衿圈进自己的外套里拢好,轻轻的一下一下抚拍着。
另一只手解开之前聂杰扔下的袋子,里面是两个饼和菜汤,天气太冷,饼已经硬了,沈子衿发高烧吃不下这么硬的东西,沈青用手努力把饼撕成小块泡进菜汤里,软和一点之后一点点喂给沈子衿,等沈子衿吃饱了,她再就着剩下的简单填了填肚子。
从这几天的相处观察下来,绑架她们的这两个人跟电视上说的绑架犯好像不太一样,他们不要钱,既然不是为了钱那就是要用她们的命去换更珍贵的东西。
沈青把头上别着的发卡取下来抽出中间的铁片,一端已经被磨去不少,薄薄的,像刀片一样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