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舍同居的壞處是他的行蹤難以掌握,有時候以為他不在,卻在下一秒看見他穿著浴袍到處晃盪,身上仍散發著沐浴後的蒸氣,手上可能拿著啤酒三明治,或牽著某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
葉星陽不想去理解為什麼到處都有自甘墮落的女人願意貼著袁舍,不顧後果地胡搞瞎搞,或許這就是他的特殊魅力,讓女人迫不及待地脫下內褲。
簡直是亂七八糟!每當葉星陽召集學生會的幹部到家裡開會,總會有人半途不見蹤影,隨後滿臉通紅地回來,妝也糊了,頭髮也亂了,只有白痴才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要太過分了!」葉星陽這天終於忍無可忍,原本的五人會議到最後只剩下兩個人,王緯帆低頭裝作研究手上的收支簿,不敢直視頭頂快要冒出濃煙的葉星陽。
正巧袁舍哼歌的聲音經過客廳外的走廊,葉星陽立刻站起追了出去,循著聲音在廚房找到他。
「我怎麼了?」袁舍一臉無辜地問,站在偌大的料理台前,將吐司抹上花生醬和草莓果醬。他穿著深藍直條紋的睡袍,腰間的帶子綁得一點也不牢固,彷彿隨時會敞開。兩人之間隔著料理台和吐司袋子於是葉星陽看不見他的下半身,大腦自動的邪惡想像力倒是十分活躍,令人防不勝防。
「我找了四個人來,結果一個去廁所,兩個去打電話,現在完全不見人影,叫我怎麼做事啊!」葉星陽說,準備工作進度落後,雖說不會造成太大問題但是這種人為的延誤她完全無法接受。
「所以妳覺得是我的錯?」袁舍將兩片吐司合在一起,大口咬下,滿足地嚼了嚼,葉星陽突然覺得肚子好餓。
「除了你還有誰?叫你別來干擾我,結果你把我的人都引誘走,能說你完全沒有責任嗎?」葉星陽說。
「也可以說是妳的領導無方,所以『妳的人』急著想要成為『我的人』呀!我可沒有強迫她們哦!妳說是吧?」袁舍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自己的下半身說的,葉星陽猛然驚覺廚房裡還有別人,正躲在袁舍身邊的地板上。
「你真是夠了。」葉星陽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妳可以打她的屁股以示懲罰,我想她不會介意的。」袁舍說,將果醬三明治往料理台下放,再拿起來的時候多缺了一口。這對狗男女,葉星陽感到一陣噁心。
「如果我真的要懲罰的話,可不是打屁股就能解決的。」葉星陽說,她不想知道袁舍身邊的人是誰,也不想在盛怒之下講出令自己後悔的話。
「那晚上我再去找妳,我們兩個人來好好討論一下。」袁舍說,嘴巴繼續嚼著。他的下半身似乎有些動靜,在睡袍之下傳來非自主性的律動。
「懲罰必須非常嚴厲,具備遏阻性才行,不然那些賤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葉星陽說,袁舍露出牙齒笑了笑。
「那是當然。賞罰分明是妳最大的優點,所以我才會最愛妳。」袁舍說,葉星陽回給他一聲冷笑。
「今天晚上,我等你。」葉星陽說,甩頭轉身離開。
「一切都聽妳的,我的女神。」袁舍在她背後喊道,伴隨著放肆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