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佛泪(限) > 得到肉身的代价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口照進室內,白幽站在窗前嘗試收縮一下手指,幼白細嫩的小手白皙得近乎透明,旁邊水盆倒映出了一張充滿迷惘的臉,再次觸碰到堅實的大地,她的心裏盈滿了很多暖暖的東西,有什麽東西順著臉頰飛快地滑落,她伸手一摸,觸摸到了晶瑩的眼淚……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她不再是一個隨處飄蕩的靈體,不再是個連她都懷疑自己是否存在過,觸不到摸不到的精神體能量團了……
        但是她依然感覺不到饑餓,感覺不到冷暖和疼痛,甚至感覺不到疲憊……楚衡說,這是因為她的靈體跟肉身尚未完全融合的緣故,如今的她其實就是個穿著皮囊,有意識的行屍走肉而已,而且她能感覺到除了這些,她的靈魂也失去了一部分東西。
        白幽闔上眼睛,握緊的拳頭有些泛白……
        “對你的新肉身還滿意麽?”楚衡一身紫色雲錦緞常服慵懶地靠在白幽身後的美人榻上,那錦緞看似平常,細細看來卻會發現在陽光的照射下,紫色的緞子上會顯現出細細的紅色蓮花紋路,他的頭髮跟白幽第一次見的時候一樣隨意披散著,隨著他單手撐頭的側臥姿勢險險的遮在他衣襟大開的胸口上。
        白幽不禁感歎這標準的男寵姿勢配上那張禁欲的神祗面容,居然還有了一種禁斷的美感。細長白皙更甚於女人的長指掐起一顆不應該在這個季節出現的紅豔櫻桃,極其優雅的送進了略顯蒼白的薄唇,甜嫩的果肉在咬噬下瞬間染紅了一部分唇肉,簡直就像一只吸食人血的大妖孽……
        “咳咳……祭司大人,我什麽時候開始履行……唔……”一顆鮮嫩的櫻桃被毫無預兆地塞進了白幽的嘴裏,噎得她狼狽不堪。
        “叫本座阿衡。來,跟本座念一次,阿~~~~衡~~~~”白幽被楚衡好像教三歲黃口小兒說話的語氣噁心的不輕,臉上悲憫的笑容仍在,可偏偏他的身上此時還透著一股子奇怪的邪氣,叫人從骨子裏感到冰冷。
        “阿……阿衡……”白幽現在的肉身是一個十歲的稚齡少女,聲音在稚嫩中卻帶著一股奇異的柔媚。楚衡似乎相當滿意她的配合,冰涼的指尖抬起白幽的下頜,淡淡的似乎摻雜了其他不知名香料的檀香味包圍著她,聲音輕慢地說:“知道為什麽這個身體的五官長得跟本座那麽像麽?因為這可是本座五年前宮變時死去的唯一的親妹妹阿若
        “五年來,本座找了很多遊蕩的、品質純正的魂魄進駐到這個身體裏,以魂養身,終於成功使得這具身體停止腐爛保持原樣……只可惜,這些靈魂都太弱了,進入到這個軀體裏最長沒有撐過半年的,它們要麽逐漸消散,要麽慢慢發了狂,讓本座傷透了腦筋。而你……”顛倒眾生的傾城美顏靠近白幽的臉,她幾乎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可惜她現在只覺得後頸發涼,連手都不自覺顫抖,根本無心沈醉在妖孽的美色中:“……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你跟本座的妹妹一樣,都是一個早就應該已經死掉,卻游離在六道法則之外的存在。”
        “阿若以魂養身多年,早已練就純陰體質。而你的魂體能遊走陽間這麽多年還不消散,說明你靈魂裏含有的某些東西足以支撐濃郁陰氣的負重,跟阿若的肉身相結合,簡直是修習南疆靈邪術和攝魂術的絕好苗子
        白幽垂眸,靈邪術她是知道一些的,就在前朝,帝京還來過一位修習南疆靈邪術的通靈師,她去圍觀的時候甚至差點被那位通靈師察覺,捉去練功。修習靈邪術的通常都是妙齡女子,她們唯一的特徵就是臉部蒼白,毫無一絲血色,又因為是純陰體質,她們身上都散發出奇怪的香氣,這種香氣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催情藥,只要沾上就絕對無法擺脫。不出三年,男子必定死於衰竭,陽氣盡散。
        因為常年需要捕捉死者的鬼魂來練功,一來她們的肉身畢竟還是凡人,無法常年經受陰靈怨氣,二來這本身就是有違天理損陰德的事情,所以她們大多要遭受各種業報,命不長久。讓她們修習這種邪功的人通常目的只有一個,當做美色武器送到敵人身邊當“女禍”。
        “怎麽?怕了?”楚衡鬆開了對白幽的鉗制,眼中帶上了點點寒意移回了身子。就是這點點的距離,卻突然讓白幽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威壓重重壓在她的肩上。
        “怕……但是,有用麽?”她已經淡定了,這擺明就是個坑,既然已經跳進來了就不可能那麽容易出去。
        楚衡輕輕一笑,仿佛世間的紅蓮都在同一時間競相開放,足以令天地失色。他修長的手指再次回到白幽的下頜處:“丫頭,你真是個乖孩子。”
        白幽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邪氣,沒等楚衡來得及移開,一雙細嫩的小手已經學著他的樣子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湊上前去。
        唇間突然傳來的滑潤溫暖觸感讓楚衡有一瞬間的短路,白幽卻似回味無窮地收起了小舌,咂咂嘴道:“美人,你也不錯
        對上楚衡失去笑容,陰暗不明的臉,白幽突然覺得心情很好:“今年的櫻桃真甜。”
        直到那道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門口,一直隱藏在陰暗處的聲音才突然說道:“難怪主爺選她,真是個大膽的丫頭。”
        楚衡拉好鬆開的衣襟,當他束好頭髮再次轉身的時候,又恢復成了那位仁愛悲憫的國師接班人,國師守徒楚衡。
        “把縮骨丸送去讓她服下。膽子大的人比比皆是,若是腦子跟不上,也不過是讓她死得更快罷了。”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出門朝著祭天壇的方向走去
        “國師自五臺山修禪歸來定已十分疲憊,這些都是妾身特地叫鎮國寺眾僧們按照國師口味準備的齋飯,還請國師不要見笑。”今日是國師外出講法半年歸來的日子,皇後特地換上一身顏色較為莊重,卻又不失隆重的禮服前來代替皇帝迎接國師。
        原本國師歸來是萬萬不需要驚動她這一國之母的,奈何如今皇帝偏寵國師,大到開倉賑災,修建運河,小到節日歡慶,納娶新妃都必須要先過問國師的意見,只要國師的回答裏有個“不”字,那簡直比什麽都好使。若是平日,她定然是千萬般不甘願的,可如今……
        歷代國師皆是帶發修行,當朝國師也不例外,道玄一身茶褐色僧袍,雖已年過知命卻駐顏有術,一頭烏絲不見半點白髮,精神擻爍似剛過不惑,容長臉上五官清秀,真個人古樸中帶著儒雅。
        道玄只稽首道:“多謝娘娘恩典。”
        待布菜的宮人們盡數退出後,皇後使了個眼色,秦公公頓時了然地到門前打發走了值守的宮人和侍衛。
        秦公公帶門的聲音剛一落下,道玄便一改無欲無爭樣子,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女人是瘋了嗎,姬明烈可是你親生兒子,還是頗得皇帝青睞的皇子,我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沒那個神通說服皇帝為何好好的一個活蹦亂跳的皇子會突然消失啊。這些年我替你擦了多少次屁股,替你收拾了多少爛賬?如今你倒是安逸慣了,還慣出毛病來了是吧?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皇後的臉頓時漲的紫紅,從小到大從未有人敢這樣教訓她,後來嫁給當今皇帝做禮親王正妃再到現在做上一國之母,那就更不用說了,誰敢沖她大聲喘氣?可她好歹也知道自己這件事情做得離譜了,雖是不得不為之,可確實太超過。
        “如今不做也做了,也怪烈兒這孩子命薄,叫他撞見了我跟……跟……,不徹底封口,我們都要完蛋。”
        道玄充滿輕蔑地瞥了皇後一眼,手中的佛珠越轉越快。
        皇後見他一直沈默,頓時更加心慌意亂了:“皇上最相信國師,你的話不管真假,只要出口他就先相信一半了,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幫幫資家
        道玄手中的佛珠突然停住,臉上浮現出跟出家人完全不相符的陰狠:“你說得對,皇帝最相信我的話,我們不妨讓他一直相信下去====简繁切割线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口照进室内,白幽站在窗前尝试收缩一下手指,幼白细嫩的小手白皙得近乎透明,旁边水盆倒映出了一张充满迷惘的脸,再次触碰到坚实的大地,她的心里盈满了很多暖暖的东西,有什麽东西顺著脸颊飞快地滑落,她伸手一摸,触摸到了晶莹的眼泪……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她不再是一个随处飘荡的灵体,不再是个连她都怀疑自己是否存在过,触不到摸不到的精神体能量团了……
        但是她依然感觉不到饥饿,感觉不到冷暖和疼痛,甚至感觉不到疲惫……楚衡说,这是因为她的灵体跟肉身尚未完全融合的缘故,如今的她其实就是个穿著皮囊,有意识的行尸走肉而已,而且她能感觉到除了这些,她的灵魂也失去了一部分东西。
        白幽阖上眼睛,握紧的拳头有些泛白……
        “对你的新肉身还满意麽?”楚衡一身紫色云锦缎常服慵懒地靠在白幽身後的美人榻上,那锦缎看似平常,细细看来却会发现在阳光的照射下,紫色的缎子上会显现出细细的红色莲花纹路,他的头发跟白幽第一次见的时候一样随意披散著,随著他单手撑头的侧卧姿势险险的遮在他衣襟大开的胸口上。
        白幽不禁感叹这标准的男宠姿势配上那张禁欲的神祗面容,居然还有了一种禁断的美感。细长白皙更甚於女人的长指掐起一颗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红豔樱桃,极其优雅的送进了略显苍白的薄唇,甜嫩的果肉在咬噬下瞬间染红了一部分唇肉,简直就像一只吸食人血的大妖孽……
        “咳咳……祭司大人,我什麽时候开始履行……唔……”一颗鲜嫩的樱桃被毫无预兆地塞进了白幽的嘴里,噎得她狼狈不堪。
        “叫本座阿衡。来,跟本座念一次,阿~~~~衡~~~~”白幽被楚衡好像教三岁黄口小儿说话的语气恶心的不轻,脸上悲悯的笑容仍在,可偏偏他的身上此时还透著一股子奇怪的邪气,叫人从骨子里感到冰冷。
        “阿……阿衡……”白幽现在的肉身是一个十岁的稚龄少女,声音在稚嫩中却带著一股奇异的柔媚。楚衡似乎相当满意她的配合,冰凉的指尖抬起白幽的下颌,淡淡的似乎掺杂了其他不知名香料的檀香味包围著她,声音轻慢地说:“知道为什麽这个身体的五官长得跟本座那麽像麽?因为这可是本座五年前宫变时死去的唯一的亲妹妹阿若
        “五年来,本座找了很多游荡的、品质纯正的魂魄进驻到这个身体里,以魂养身,终於成功使得这具身体停止腐烂保持原样……只可惜,这些灵魂都太弱了,进入到这个躯体里最长没有撑过半年的,它们要麽逐渐消散,要麽慢慢发了狂,让本座伤透了脑筋。而你……”颠倒众生的倾城美颜靠近白幽的脸,她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可惜她现在只觉得後颈发凉,连手都不自觉颤抖,根本无心沈醉在妖孽的美色中:“……你不属於这个世界,你跟本座的妹妹一样,都是一个早就应该已经死掉,却游离在六道法则之外的存在。”
        “阿若以魂养身多年,早已练就纯阴体质。而你的魂体能游走阳间这麽多年还不消散,说明你灵魂里含有的某些东西足以支撑浓郁阴气的负重,跟阿若的肉身相结合,简直是修习南疆灵邪术和摄魂术的绝好苗子
        白幽垂眸,灵邪术她是知道一些的,就在前朝,帝京还来过一位修习南疆灵邪术的通灵师,她去围观的时候甚至差点被那位通灵师察觉,捉去练功。修习灵邪术的通常都是妙龄女子,她们唯一的特征就是脸部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又因为是纯阴体质,她们身上都散发出奇怪的香气,这种香气对於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催情药,只要沾上就绝对无法摆脱。不出三年,男子必定死於衰竭,阳气尽散。
        因为常年需要捕捉死者的鬼魂来练功,一来她们的肉身毕竟还是凡人,无法常年经受阴灵怨气,二来这本身就是有违天理损阴德的事情,所以她们大多要遭受各种业报,命不长久。让她们修习这种邪功的人通常目的只有一个,当做美色武器送到敌人身边当“女祸”。
        “怎麽?怕了?”楚衡松开了对白幽的钳制,眼中带上了点点寒意移回了身子。就是这点点的距离,却突然让白幽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威压重重压在她的肩上。
        “怕……但是,有用麽?”她已经淡定了,这摆明就是个坑,既然已经跳进来了就不可能那麽容易出去。
        楚衡轻轻一笑,仿佛世间的红莲都在同一时间竞相开放,足以令天地失色。他修长的手指再次回到白幽的下颌处:“丫头,你真是个乖孩子。”
        白幽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邪气,没等楚衡来得及移开,一双细嫩的小手已经学著他的样子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凑上前去。
        唇间突然传来的滑润温暖触感让楚衡有一瞬间的短路,白幽却似回味无穷地收起了小舌,咂咂嘴道:“美人,你也不错
        对上楚衡失去笑容,阴暗不明的脸,白幽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今年的樱桃真甜。”
        直到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口,一直隐藏在阴暗处的声音才突然说道:“难怪主爷选她,真是个大胆的丫头。”
        楚衡拉好松开的衣襟,当他束好头发再次转身的时候,又恢复成了那位仁爱悲悯的国师接班人,国师守徒楚衡。
        “把缩骨丸送去让她服下。胆子大的人比比皆是,若是脑子跟不上,也不过是让她死得更快罢了。”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出门朝著祭天坛的方向走去
        “国师自五台山修禅归来定已十分疲惫,这些都是妾身特地叫镇国寺众僧们按照国师口味准备的斋饭,还请国师不要见笑。”今日是国师外出讲法半年归来的日子,皇後特地换上一身颜色较为庄重,却又不失隆重的礼服前来代替皇帝迎接国师。
        原本国师归来是万万不需要惊动她这一国之母的,奈何如今皇帝偏宠国师,大到开仓赈灾,修建运河,小到节日欢庆,纳娶新妃都必须要先过问国师的意见,只要国师的回答里有个“不”字,那简直比什麽都好使。若是平日,她定然是千万般不甘愿的,可如今……
        历代国师皆是带发修行,当朝国师也不例外,道玄一身茶褐色僧袍,虽已年过知命却驻颜有术,一头乌丝不见半点白发,精神擞烁似刚过不惑,容长脸上五官清秀,真个人古朴中带著儒雅。
        道玄只稽首道:“多谢娘娘恩典。”
        待布菜的宫人们尽数退出後,皇後使了个眼色,秦公公顿时了然地到门前打发走了值守的宫人和侍卫。
        秦公公带门的声音刚一落下,道玄便一改无欲无争样子,气急败坏地说:“你这女人是疯了吗,姬明烈可是你亲生儿子,还是颇得皇帝青睐的皇子,我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那个神通说服皇帝为何好好的一个活蹦乱跳的皇子会突然消失啊。这些年我替你擦了多少次屁股,替你收拾了多少烂账?如今你倒是安逸惯了,还惯出毛病来了是吧?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皇後的脸顿时涨的紫红,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这样教训她,後来嫁给当今皇帝做礼亲王正妃再到现在做上一国之母,那就更不用说了,谁敢冲她大声喘气?可她好歹也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做得离谱了,虽是不得不为之,可确实太超过。
        “如今不做也做了,也怪烈儿这孩子命薄,叫他撞见了我跟……跟……,不彻底封口,我们都要完蛋。”
        道玄充满轻蔑地瞥了皇後一眼,手中的佛珠越转越快。
        皇後见他一直沈默,顿时更加心慌意乱了:“皇上最相信国师,你的话不管真假,只要出口他就先相信一半了,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帮帮资家
        道玄手中的佛珠突然停住,脸上浮现出跟出家人完全不相符的阴狠:“你说得对,皇帝最相信我的话,我们不妨让他一直相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