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擱在肚子上的手被一陣溫熱包覆,回過神才發現男人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完成手邊工作,滑著辦公椅坐到她面前,擔心的看著摸著肚子發愣的她:
「肚子不舒服嗎?」唐澤謙緊張的問,大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來摸去,想確定她是否有異常的狀況〈唯一能確定的是,唐少其實你只是想吃豆腐對吧?對吧?〉當然──甚麼都摸不到。
江曉祿嚇了一跳,察覺到那隻手有越摸越誇張的嫌疑,連忙抓住那隻不安份的鹹豬手,微微掙扎想要退開一些距離。
可坐在她面前的唐澤謙要制服她卻是十分容易的,她的雙腿就被夾在他修長的兩腿之間,他健腿一夾長臂一環,她就動彈不得的被摟抱住,而他順勢的趴在她腿上,臉頰貼著她的大腿,沒抱住她的那隻手尋著她的五指緊扣。
「我不會做甚麼啦悶悶的聲音打斷了她正要脫口的拒絕話語,語調裡濃濃的哀怨讓她不由抿唇一笑。
最近她的睡眠品質和時間都大幅改善許多,自從被他爬床成功後,每天在床單上滾一滾就被列為某人的例行公事,她嘗試抗議過、溝通過、談判過、反抗過,可是最後的最後喊著不要停的,好像還是她咳咳!也許是他們兩個的荒誕行徑連寶寶都看不下去,終於有一天,當他們一個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回不了神,另一個已蓄勢待發準備上陣第二輪時,腹部的疼痛和下面點點血絲嚇的某二謙一下子就垂頭喪氣,所謂出身未捷身先死大概就是某二謙的情況了。
幸好,那次狀況不嚴重,江曉祿只打了一劑安胎針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至於唐澤謙,就不知道醫師和他說了些甚麼,最後只見他一臉菜色的從診間出來,之後就很乖的只抱著她睡,然後,很快的跟冷水澡成為了好朋友。
本來經過這一事例唐澤謙就很果斷的要放她大假,可是最近剛提出了新的方案,江曉祿不太放心,與他溝通再溝通,威脅加色誘終於讓他點頭直到方案通過表決,排上例程後她才休息回家,專心待產。
「甚麼時候跟我回家見爸媽和爺爺?」唐澤謙瞇眼享受著她的手溫柔的在他髮上扒梳,然後第一百零八次問她何時要跟他回去見公婆。
他們的保密原則不儘限於朋友同事,還有雙方家長親友,這讓唐澤謙很是傷心了一陣子,有種自覺自己是見不得人的小白臉的委屈,所幸他的委屈一直都能得到實質的補償,所以很快的他就不放在心上,甚至十分嚴謹的遵守,心甘情願。
江曉祿聞言頓了頓,但手上動作沒有停止,所以男人也沒感覺到她的異常,她慢慢梳順他的髮,好一會兒才開口:
「不急,我還沒準備好。」
「不用準備甚麼啦!他們都認識妳了,而且爺爺很喜歡妳阿!」喜歡到連他這個正牌的孫子都吃醋了。
江曉祿看著突然坐正起來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也不打算多說甚麼,她摸摸他的臉然後閉上眼,嘴微嘟起,這個邀吻的姿勢通常是很好轉移注意的方式,果然唐大少很歡快的搖著尾巴撲上來了。
傻孩子,好秘書跟孫媳婦怎會一樣標準呢?
在被吻的發暈之前,她心裡喃喃說道
雖然標榜無痛生殖技術,但取出卵子的過程還是不太舒服,那種痛苦比注射排卵針以及荷爾蒙產生的不適更加令人難受。
直到取卵結束好一會兒,黃靜薇才緩過來,她看到醫療人員有些尷尬的還沒離去,心下大抵清楚是丈夫那邊可能不太順利。
畢竟他們算是公眾人物,不能太過張揚,所以就委託認識的醫師帶在他的專業團隊在深夜過來為他們服務,她也不好意思讓人家這樣白白等待,於是紅著臉,直接進入丈夫所在的娛樂室。
門一推開,某種教學動作片的配音就清晰而震撼的傳入她的耳朵,特別是經由立體環繞設備播放出來,聽起來像是四面八方都有真人實境秀正在身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