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志忠不敢問出口,他怕答案不是他所想,那樣他就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又轉了一個圈,俞志忠腳步有點亂,不小心踩到李敬和的腳,正常的男人這時不是應該抱著腳跳嗎?但李敬和卻是側下上身,按著痛腳皺眉,優美的不得了
        「在想什麼?居然這樣狠狠的踩我一腳
        俞志忠慌亂的搖搖頭,退了幾步說:「我的舞本來就跳的不好,誰叫你不跳男步
        李敬和鬆開手,挺直了上身,走到俞志忠面前,伸手撫著他的臉說:「王子本來就要帶著公主跳舞的呀
        俞志忠身子一晃,退了三四步才停下,他小時候一直以為眼前的人是女的,他那時叫李敬和,而那時他真的相信志忠媽媽是仙女,小謹是公主
        俞志忠避開李敬和回到吧台前,拿起剛才未喝完的酒,晃動的酒杯,他端杯子的手,熟練而高雅,因為他曾花了整整半年的時間練習這些,什麼酒要配什麼樣的杯子,如何拿酒杯,如何醒酒,如何用刀叉吃龍蝦不沾到一根手指,從生疏笨拙一直到彷彿生來就在這種環境一樣熟練
        李敬和也走到吧台前,另外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皺著眉頭咂了咂嘴,笑著說:「我永遠都不會喜歡這種烈酒,但已經習慣喝這種酒了
        然後,李敬和張開嘴開始跟著音響裡的歌聲輕唱,俞志忠聽的有點迷醉,他一直認為李敬和有副很好的嗓音,介於男女之間,介於青年與成年之間,一種獨特清秀又妖嬌聲音,就如同李敬和的長相
        憑一種   男人的直覺   去承受這份殘缺
        當緣起和緣滅   我們的過去   已不能重寫
        我失去了全部的世界   在這傷心的地鐵
        這麼傷心欲絕   當列車停止在第五街
        「你說如果那時我去參賽會不會得名?會不會就變成明星了
        心緒又回到那些快樂的日子裡,但撲之而來的是難受與空虛,因為誰都不可能回到過去
        「喝酒真沒勁,你等著,我給你拿點好東西去。」李敬和說著轉身就要走
        「等等。」俞志忠追著走了兩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肘,「你不是跟我說你戒了
        李敬和看著俞志忠橫著臉的兇像笑了,撫著他的臉說:「戒了,只是大麻煙,不會上癮的
        俞志忠抓下他的手,走回吧台拿起酒杯說:「大麻也會成癮,能不碰就都不要碰
        李敬和笑著走到俞志忠的身前,奪走了俞志忠手中的杯子,對著他晃了晃,一口飲盡
        「你知道,我不可能都不碰這些
        說完李敬和又把酒杯放回俞志忠手上
        俞志忠看著杯子沒有回應,李敬和笑了
        「換個杯子唄
        俞志忠抬頭方
        「怕髒就換個杯子。」李敬和笑的明媚,表情跟說話的內容一丁都搭不上
        「你知道我沒那個意思。」俞志忠一邊倒酒一邊說,但是他還是拿了個沒用過的杯子
        「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李敬和笑嘻嘻的把食指伸進俞志忠的酒杯裡,攪拌了兩三圈,再用舌頭舔乾淨手指上殘留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