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千緒照舊於放學時刻去足球社社團教室門旁等候項陽換下球衣,整理一番後出來,一起徒步回家。
她人站在牆邊的涼蔭處,兩個少年正巧開門走出,見到她,先是面面相覷,一臉怪異,接著欲言又止。
他們的表情令她不解,正想詢問,其中一位少年吶吶開口。
「學姊,項學長剛才扭傷腳,人現在在保健室。米
扭、扭傷?!
「謝謝你的告知呀!學弟。」千緒聽了前半段,就丟下話,急匆匆奔向保健室。
她沒聽到後面少年未說盡的話,心裡只想她昨天正愁比賽成功晉級的機率,今天就來個令她驚嚇的消息,以至於沒聽完對方的話就趕忙離去。
扭傷腳什麼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還是看當事人能否靜下心休養,但現在比賽的日子快接近,依照項陽那認真的拚勁,一股想和大夥闖進冠軍賽的決心,會停下練習養傷,看其他人訓練嗎?這想也知道很難。
愁思於如何勸項陽養傷的千緒忽然發現前方走來不算熟悉的高壯身影,她認出這和項陽有交情,同個年紀卻不知何故被留級一年的岳真,也是非主要攻略角色的最後一個,剛剛貌似是從保健室門口走出。
對方像是也看到她,在雙方走近後先點個頭,然後比劃斜後方的手勢,千緒立即明瞭他指的是保健室。
他們交往的事,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岳真看她出現在這,就很自然地告知方向。
在兩人擦身而過時,千緒以眼神表示感謝,倒是岳真面上有著古怪笑意,但很快就收起,恢復成往常桀驁不遜,千緒注意到卻無多想,加快速度來到保健室門前,準備伸手敲門時,便聽見裡面傳來聲音。
「項陽,待會我也搭教練的車陪你回去好了。」
「謝謝妳,不過妳晚回家,會讓妳的家人擔心,所以還是不必了。」
「沒關係的,我會打手機給我父母告知一聲,不差那點時間的。」
「妳的好意我心領,待會千緒會來找我,她會陪我。」
「我是球隊經理,球員受傷,我更應該幫忙,你別再
唰地一聲,保健室的門被拉開。
自那次在告白臨前被拒後,人起初很羞惱憤恨,但之後又覺得不甘,於是時不時趁機在人多時候故作親密,讓旁人多少誤會他們的關係也好,存心以這樣的方式希望藉此破壞他們的感情。
然而,不管她怎麼做,他們像是沒受到多大影響,那怕是一點怨怒也激不起。
她做這些也許更多只是為了讓自己的那股怨懟抒發出來,但當事人沒有展現她想要的情形,無疑地怨憤愈上激增,加上項陽現在不斷拒絕她的好意,這股怨在來人直接把門拉開,沒敲門之下,徹底爆開。
「誰啊?進來之前都不敲門的!」米安兒惱怒地看向門邊。
「抱歉,我一聽到阿陽受傷,就趕過來了。」千緒稍帶驚楞的表情,一副不解米安兒怒氣從何而來,輕瞥了一眼後也不再看她。
當然這之後的無視是刻意的,基於米安兒這幾日騷擾她的現任男友兼攻略目標,她沒有給予強力反擊,是覺得沒必要,但米安兒再繼續不識相,那就.....呵呵。
米安兒原先還想開口說些引人不快之話,但不知為何沒來由的打個小冷顫,直覺她若不離開,還想說些讓人不快的話,可能有預料不到的結果,何況待在這也是被忽略徹底,只好悻悻然的離去。
千緒走到項陽面前,並蹲下身左右端詳那包紮好的右腳踝。
他的腳踝處明顯有腫脹徵象,她沒有伸手觸摸,僅默默地看了半晌,俯首直視他,眼神表達出"你怎麼如此不小心"的意思。
瞧她既擔憂又強忍欲生氣的模樣,項陽連忙開口道:「我太執意追一顆快出界的球,結果就不小心扭傷了。」
腳會扭傷全是他自己犯了不該犯的錯誤,他在追球時有了一絲猶疑,當時他這一小隊的球快滾出界線,他正想著是否將球踢回場內,最後才決定追回。
那時的他竟猶豫了,現在一想便不由得懊悔自責。
感覺到膝上的手被柔嫩的柔荑輕覆住,項陽隨後反握那隻小手。
「這只是簡易的包紮,教練說要去醫院檢查評估,才會知道實際狀況。什麼時候受傷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話到後面,顯得頹喪許多。
「阿陽,養好傷,你一定能上場的。」千緒柔聲安慰。
他情緒有些低落,嘴角泛著苦笑:「但願如此吧!」
這時,門再度被推開,足球社教練探頭並推了張輪椅進來。
「項陽,我們走吧
在經過骨科醫生一番詳細檢查後,確定傷勢不重,但仍需要休養三到四個星期,而這剛好也是距離比賽僅剩之日,項陽不能再趁這段時間加緊練習,只能靜下心養傷,無疑地教項陽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
隔日,才走到足球場,千緒看見的是這樣的畫面,站在樹下的少年杵著拐杖遠觀隊友練習的落寞身影,她的心不禁糾緊。
輕緩地移動步伐,步至少年身旁,不發一語地陪他靜看足球隊的練習賽,一群少年揮灑汗水,爭奪腳下的球,直到踢進球網。
「大家很努力呢!」
原以為今天的項陽會消沉地不想說話,當下耳邊卻聽到他悵惘的語氣,千緒偏頭欲瞧探身旁人的神情。
項陽一手緊握拐杖,忽然轉過身,一跛一跛走到離這不遠的石椅坐了下來,她見狀連忙跟上。
「比賽當天我真的能夠上場嗎?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想將自己的信念託付別人,讓別人替我拚。我想親自和大家一起為學校爭取冠軍總是帶著爽朗,和煦笑意的他此刻臉上一片凜然,與不肯就此妥協的堅定。
「阿陽既然不想,那就爭取早日康復!」
很好,沒有灰心喪氣,依舊滿是鬥志,這樣她想的那些激勵法子就不需要拿出來。
見千緒沒有勸自己放下想上場的念頭,而是肯定贊同,他的內心充滿激昂與振奮。
「嗯!」
自那天起,千緒陪著項陽開始適當的復健,前兩周以熱敷來消腫,順勢讓關節稍作活動,後兩周試著慢慢拿開拐杖,讓扭傷的腳做踩地。
為了不讓結實有力的小腿在休養期間鬆弛,她會在項陽停下踩地的時候,按摩兩邊的腿肚,起先他臉紅推拒,之後在她堅持的目光下敗退,讓她在小腿上按摩
日子一天一天愈接近,項陽很想早點回到球場練習,既擔心球感會變得生疏,又不願一時衝動練球,導致腳的傷勢愈發嚴重。
陪著復健的千緒將項陽這幾日的異狀看在眼底,但她不點破,因為她覺得項陽會克制自己,直到獲得醫生的允許。
配合醫生的治療與復健,總算在比賽的前兩日拿掉護踝及枴杖,最後一次回診醫師仍不忘提醒他別馬上就讓腳進行激烈的動作,當時項陽雖有聽入耳裡,但之後便拋諸腦後,只因他一陣子沒練球,非常不習慣,急著想找回昔日球在腳下的感覺。
遊戲面板上的好感值在這幾天的陪伴中升至90%,千緒並無多加注意,她認為達成100%還得等上一段日子,所以查看一下便關閉面板。
兩天後,校際盃比賽第一戰終是到來了
● 簡體
这天,千绪照旧于放学时刻去足球社社团教室门旁等候项阳换下球衣,整理一番后出来,一起徒步回家。
她人站在墙边的凉荫处,两个少年正巧开门走出,见到她,先是面面相觑,一脸怪异,接着欲言又止。
他们的表情令她不解,正想询问,其中一位少年吶吶开口。
「学姊,项学长刚才扭伤脚,人现在在保健室。米
扭、扭伤?!
「谢谢你的告知呀!学弟。」千绪听了前半段,就丢下话,急匆匆奔向保健室。
她没听到后面少年未说尽的话,心里只想她昨天正愁比赛成功晋级的机率,今天就来个令她惊吓的消息,以至于没听完对方的话就赶忙离去。
扭伤脚什么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还是看当事人能否静下心休养,但现在比赛的日子快接近,依照项阳那认真的拚劲,一股想和大伙闯进冠军赛的决心,会停下练习养伤,看其他人训练吗?这想也知道很难。
愁思于如何劝项阳养伤的千绪忽然发现前方走来不算熟悉的高壮身影,她认出这和项阳有交情,同个年纪却不知何故被留级一年的岳真,也是非主要攻略角色的最后一个,刚刚貌似是从保健室门口走出。
对方像是也看到她,在双方走近后先点个头,然后比划斜后方的手势,千绪立即明了他指的是保健室。
他们交往的事,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岳真看她出现在这,就很自然地告知方向。
在两人擦身而过时,千绪以眼神表示感谢,倒是岳真面上有着古怪笑意,但很快就收起,恢复成往常桀骜不逊,千绪注意到却无多想,加快速度来到保健室门前,准备伸手敲门时,便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项阳,待会我也搭教练的车陪你回去好了。」
「谢谢妳,不过妳晚回家,会让妳的家人担心,所以还是不必了。」
「没关系的,我会打手机给我父母告知一声,不差那点时间的。」
「妳的好意我心领,待会千绪会来找我,她会陪我。」
「我是球队经理,球员受伤,我更应该帮忙,你别再
唰地一声,保健室的门被拉开。
自那次在告白临前被拒后,人起初很羞恼愤恨,但之后又觉得不甘,于是时不时趁机在人多时候故作亲密,让旁人多少误会他们的关系也好,存心以这样的方式希望藉此破坏他们的感情。
然而,不管她怎么做,他们像是没受到多大影响,那怕是一点怨怒也激不起。
她做这些也许更多只是为了让自己的那股怨怼抒发出来,但当事人没有展现她想要的情形,无疑地怨愤愈上激增,加上项阳现在不断拒绝她的好意,这股怨在来人直接把门拉开,没敲门之下,彻底爆开。
「谁啊?进来之前都不敲门的!」米安儿恼怒地看向门边。
「抱歉,我一听到阿阳受伤,就赶过来了。」千绪稍带惊楞的表情,一副不解米安儿怒气从何而来,轻瞥了一眼后也不再看她。
当然这之后的无视是刻意的,基于米安儿这几日骚扰她的现任男友兼攻略目标,她没有给予强力反击,是觉得没必要,但米安儿再继续不识相,那就.....呵呵。
米安儿原先还想开口说些引人不快之话,但不知为何没来由的打个小冷颤,直觉她若不离开,还想说些让人不快的话,可能有预料不到的结果,何况待在这也是被忽略彻底,只好悻悻然的离去。
千绪走到项阳面前,并蹲下身左右端详那包扎好的右脚踝。
他的脚踝处明显有肿胀征象,她没有伸手触摸,仅默默地看了半晌,俯首直视他,眼神表达出"你怎么如此不小心"的意思。
瞧她既担忧又强忍欲生气的模样,项阳连忙开口道:「我太执意追一颗快出界的球,结果就不小心扭伤了。」
脚会扭伤全是他自己犯了不该犯的错误,他在追球时有了一丝犹疑,当时他这一小队的球快滚出界线,他正想着是否将球踢回场内,最后才决定追回。
那时的他竟犹豫了,现在一想便不由得懊悔自责。
感觉到膝上的手被柔嫩的柔荑轻覆住,项阳随后反握那只小手。
「这只是简易的包扎,教练说要去医院检查评估,才会知道实际状况。什么时候受伤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话到后面,显得颓丧许多。
「阿阳,养好伤,你一定能上场的。」千绪柔声安慰。
他情绪有些低落,嘴角泛着苦笑:「但愿如此吧!」
这时,门再度被推开,足球社教练探头并推了张轮椅进来。
「项阳,我们走吧
在经过骨科医生一番详细检查后,确定伤势不重,但仍需要休养三到四个星期,而这刚好也是距离比赛仅剩之日,项阳不能再趁这段时间加紧练习,只能静下心养伤,无疑地教项阳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隔日,才走到足球场,千绪看见的是这样的画面,站在树下的少年杵着拐杖远观队友练习的落寞身影,她的心不禁纠紧。
轻缓地移动步伐,步至少年身旁,不发一语地陪他静看足球队的练习赛,一群少年挥洒汗水,争夺脚下的球,直到踢进球网。
「大家很努力呢!」
原以为今天的项阳会消沉地不想说话,当下耳边却听到他怅惘的语气,千绪偏头欲瞧探身旁人的神情。
项阳一手紧握拐杖,忽然转过身,一跛一跛走到离这不远的石椅坐了下来,她见状连忙跟上。
「比赛当天我真的能够上场吗?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想将自己的信念托付别人,让别人替我拚。我想亲自和大家一起为学校争取冠军总是带着爽朗,和煦笑意的他此刻脸上一片凛然,与不肯就此妥协的坚定。
「阿阳既然不想,那就争取早日康复!」
很好,没有灰心丧气,依旧满是斗志,这样她想的那些激励法子就不需要拿出来。
见千绪没有劝自己放下想上场的念头,而是肯定赞同,他的内心充满激昂与振奋。
「嗯!」
自那天起,千绪陪着项阳开始适当的复健,前两周以热敷来消肿,顺势让关节稍作活动,后两周试着慢慢拿开拐杖,让扭伤的脚做踩地。
为了不让结实有力的小腿在休养期间松弛,她会在项阳停下踩地的时候,按摩两边的腿肚,起先他脸红推拒,之后在她坚持的目光下败退,让她在小腿上按摩
日子一天一天愈接近,项阳很想早点回到球场练习,既担心球感会变得生疏,又不愿一时冲动练球,导致脚的伤势愈发严重。
陪着复健的千绪将项阳这几日的异状看在眼底,但她不点破,因为她觉得项阳会克制自己,直到获得医生的允许。
配合医生的治疗与复健,总算在比赛的前两日拿掉护踝及拐杖,最后一次回诊医师仍不忘提醒他别马上就让脚进行激烈的动作,当时项阳虽有听入耳里,但之后便抛诸脑后,只因他一阵子没练球,非常不习惯,急着想找回昔日球在脚下的感觉。
游戏面板上的好感值在这几天的陪伴中升至90%,千绪并无多加注意,她认为达成100%还得等上一段日子,所以查看一下便关闭面板。
两天后,校际杯比赛第一战终是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