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一位大腹便便的男老師口沫橫飛講課中,下面的學生只有少數幾位認真聽課,大部分的幾乎在玩手機。
坐於窗邊的千緒一手撐托著臉頰,一手提筆寫著,看似很專心聽課、勤寫筆記,其實心神早飛得老遠,那筆記上其實寫滿了"項陽"及"?"的文字或符號。
以筆尖輕敲兩下,隨後放下筆,琢磨了許久,她的腦子盡是大為不解。
已經一個禮拜了,和項陽上、下學或平常到他班上找他,總覺得對方的目光多少帶點閃避,這應該不是錯覺?難不成被討厭了?但是好感值卻在那日驟增,爬升至
猶記那日要幫他擦藥,想藉機增加好感值,但項陽卻頻頻拒絕她的幫忙,只好扼腕的將藥膏給他自己擦抹,之後這幾天與他的互動就顯得反常。
昨日正等候他社團練習結束,項陽便要她先回去,無須等他,連今日也如同。
數據擺在那,應該不會騙人,難不成攻略目標對她產生她所希冀的在意關係,因此感到驚愕而逃避。
會不會是這樣呢?
千緒臆測的同時,纖纖手指正悠閒地推滾著橡皮擦。
儘管好感值是增加了,但也不能讓這僵局持續下去,要想想法子才行,倘若真是項陽意識到,而不肯正視,那她就要主動突擊了。
正當她內心頓覺士氣高昂時,指腹的力道沒控制住,一記有力的推勁,迫使橡皮擦不小心滾飛,就像失控的車子,一路滾啊滾,直到撞及桌角後才停下。
看清楚一路滾遠的橡皮擦停下的位置,千緒面露驚訝,心想"她的擦子真會滾"。
呂星衡,班上的優等生,聽說是名音樂作曲家的兒子,性情冷淡寡言,幾乎很少與班上的同學互動,但班上仍不缺對高冷少年愛慕的女生,雖然只敢在遠處癡望。
打算等下課後,在輕悄悄地過去撿,這麼一想,千緒便暫時不再注意,然而才不過五分鐘,不經意地瞥一眼,那塊橡皮擦已不見蹤跡,見此雙眼不免圓睜。
"難不成橡皮擦長腳跑掉了!"
"呵呵,有可能嗎?!" 忍不住在心底來個自言自語、自我鄙視後,她的視線從地板一路攀升到座位上的少年。
似乎感覺到他人的目光凝視著自己,少年略偏頭向後睨視,當兩方視線交會幾秒,少年率先移開目光,扭頭看自己的書那是什麼意思?」呆看對方良久,她才楞楞喃道。
千緒很快便知少年旋頭遞來的眼神。
下課時,她尚未起身,少年已走了過來,並在她桌上擱下一塊橡皮擦,接著又走回座位,等千緒回神後道謝,人早已背對她了。
桌上的橡皮擦正是她剛才那塊滾出去的,她倒是沒想到呂星衡挺有同學愛特地拿來還她。
「千緒,剛剛呂星衡怎麼走到妳這來?」坐於千緒附近的田佳佳自然也看到這情形,頗吃驚地上前,低聲詢問。
不光是她,連還在教室內的女學生皆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臉上無不是驚訝、略帶羨慕或忌妒。
「呂同學只是把我掉到地上的橡皮擦還給我千緒的音量不大,不過班上此時人不多,所以站在一旁的人都可以清楚聽見。
也許是平時未曾見過呂星衡與他人互動,以至於注意到的人無不驚疑
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不過是還一個擦子,而且兩人之間又沒有對話,她的攻略目標可不是他,不需要死盯著她。千緒心裡暗自吐槽著。
田佳佳見她表情淡然,彷彿認為這只是微不足道之事,並沒有什麼可談,也就暫時消了那副探聽八卦的模樣,身子挪坐到前方的空座位。
「千緒,今天我們有騎車來喔!妳上次錯過,這次可要搭呀!」
她的手抵著下顎,想了會,才說:「唔.....好啊!」
既然項陽今日還要留下來繼續團練,那她乾脆就搭便車吧
放學後,三人邊談天邊往學生停車處前進,聊天中不免又讓田佳佳憶起呂星衡還擦子這等事,繼而興奮提起。
「真看不出來呢!」
「妳可以把他當成是一時的善心,這樣就不會想到就驚奇。」千緒忍著不翻白眼,帶點沒好氣地說道。
呂星衡平常是有多麼獨來獨往,怎麼才一點小事,大家都以一副稀奇生物竟然會做出人類行為的樣子而驚呼連連,她不由得搖頭嘆氣。
走在一側的田羽志聽了當下不改揭他姐缺點的個性,直道:「我姐就是一件小事只要一想到就會講個無數次還不罷休的三姑六婆,作為她弟弟的我身受其害,耳朵都長繭了!」
「我哪裡三姑了?我只是稍微八卦點好嘛!」田佳佳氣急敗壞反駁。
姊弟間的小吵鬧沒有影響到千緒的心情,而是目中帶笑望視他們
放學後的學生停車處此刻停駐的腳踏車只剩零星幾台,因此他們很快便找到自己的車子。
田羽志踢起車輪旁的支架,書包全放到田佳佳的車籃或後面的椅墊,至於千緒則由田羽志載送。
在椅墊處放了塊軟墊,她側身坐上後座,兩隻小手握好前面的椅墊側旁及臀下椅架,田羽志迅速踩著踏板,車子平穩地往前行,田佳佳跟在後頭。
一騎出校門口,微風徐徐迎面而來吹拂在臉上,也吹亂臉頰兩側的頭髮,視線隨即被遮掩了一半,忽然間,千緒恍若瞥見校門旁的地面出現夕陽照射下的細長黑影,明顯有個人站在那,可當她把眼前散髮撥開後,那道黑影早已不在原地。
她疑惑地眨下眼,之後就丟開,沒有細想,轉頭和騎在一旁的田佳佳說起趣事。
千緒沒料及她的不以為意所造成的結果在她揮手道別田家姊弟後,馬上就被緊急警示。
一個赤色的方形標示牌,伴隨刺耳的鈴聲,突然憑空迸出她眼前,著實嚇了她一跳。
「吵死了!」第一動作便是摀住雙耳。
她沒有看上頭顯示的內容,反而想先把這令人受不了的鈴聲關了。
兩眼左看右看,總算看到左下角一個小小的喇叭圖示,連忙點按,那刺耳之聲瞬間消音,同時先收起警示牌,家門一開,就疾步回房間。
再度展開遊戲面板,拉出那塊警示牌一看,驀然眉宇堆擠,心想不妙。
上面顯示"警告、警告!攻略目標當前好感值有下降的跡象,請於48小時內穩定目標人物,並上漲好感值,推進主線下一階段!"
所以.....校門口的身影是項陽?!他湊巧看見她讓學弟載送?!
「話說系統怎麼不在那時警告呢?」千緒先是抱怨,隨後臉上又略顯愁惱。
不過是懶得今天步行回家,坐個免費接送車,偏偏如此恰巧。
遊戲面板的畫面已收,千緒彎身向後倒坐軟床上,思索老半天。
雖然好感值被提醒有下降的可能,但她仍想先確定攻略目標目前的想法,思及此,便立刻下決定。
「乾脆明天直接找人,再見機行事吧
隔日,千緒特地挑下課時段先去隔壁班找人,之後得知人不在教室,而是和同班的女生,也就是社團的經理米安兒去社團教室拿東西,直覺她得趕緊找到人,免得出現她無法預料的狀況。
她快步趕到足球社社團教室後方,人還未繞過轉角,便隱約聽見談話聲,步伐驟然慢下來,人靜悄悄靠近準備"聽牆角"。
對她而言是不陌生的聲音,而且對話正是關鍵時候,是傻子才錯過。
「項陽,比賽的日子快接近了,但你這幾天狀況不太對,是怎麼了嗎?不妨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忙。」少女嬌聲說道,展現一副想為戀慕之人解決煩惱的面容。
「已經沒事了!我今天不會再出錯了。」項陽對於前幾日頻出錯,感到挺慚愧,慶幸昨日徹底想通,他覺得今天的練習應該不會再出現失誤。
他的話中僅只表示自個沒事,也夾帶不願告知失誤原因,這讓米安兒內心極為失望及苦澀,突然一種念頭浮現心底,且特別讓她滿心酸意與怨憤。
壓抑著急於傾訴及追問對方為何不懂她的心意,此時迫切想先知道這個答案。
米安兒幽幽道:「可以告訴我嗎?你和夏千緒只是普通的兒時玩伴關係吧
○ 簡 體
讲台上,一位大腹便便的男老师口沫横飞讲课中,下面的学生只有少数几位认真听课,大部分的几乎在玩手机。
坐于窗边的千绪一手撑托着脸颊,一手提笔写着,看似很专心听课、勤写笔记,其实心神早飞得老远,那笔记上其实写满了"项阳"及"?"的文字或符号。
以笔尖轻敲两下,随后放下笔,琢磨了许久,她的脑子尽是大为不解。
已经一个礼拜了,和项阳上、下学或平常到他班上找他,总觉得对方的目光多少带点闪避,这应该不是错觉?难不成被讨厌了?但是好感值却在那日骤增,爬升至
犹记那日要帮他擦药,想借机增加好感值,但项阳却频频拒绝她的帮忙,只好扼腕的将药膏给他自己擦抹,之后这几天与他的互动就显得反常。
昨日正等候他社团练习结束,项阳便要她先回去,无须等他,连今日也如同。
数据摆在那,应该不会骗人,难不成攻略目标对她产生她所希冀的在意关系,因此感到惊愕而逃避。
会不会是这样呢?
千绪臆测的同时,纤纤手指正悠闲地推滚着橡皮擦。
尽管好感值是增加了,但也不能让这僵局持续下去,要想想法子才行,倘若真是项阳意识到,而不肯正视,那她就要主动突击了。
正当她内心顿觉士气高昂时,指腹的力道没控制住,一记有力的推劲,迫使橡皮擦不小心滚飞,就像失控的车子,一路滚啊滚,直到撞及桌角后才停下。
看清楚一路滚远的橡皮擦停下的位置,千绪面露惊讶,心想"她的擦子真会滚"。
吕星衡,班上的优等生,听说是名音乐作曲家的儿子,性情冷淡寡言,几乎很少与班上的同学互动,但班上仍不缺对高冷少年爱慕的女生,虽然只敢在远处痴望。
打算等下课后,在轻悄悄地过去捡,这么一想,千绪便暂时不再注意,然而才不过五分钟,不经意地瞥一眼,那块橡皮擦已不见踪迹,见此双眼不免圆睁。
"难不成橡皮擦长脚跑掉了!"
"呵呵,有可能吗?!" 忍不住在心底来个自言自语、自我鄙视后,她的视线从地板一路攀升到座位上的少年。
似乎感觉到他人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少年略偏头向后睨视,当两方视线交会几秒,少年率先移开目光,扭头看自己的书那是什么意思?」呆看对方良久,她才楞楞喃道。
千绪很快便知少年旋头递来的眼神。
下课时,她尚未起身,少年已走了过来,并在她桌上搁下一块橡皮擦,接着又走回座位,等千绪回神后道谢,人早已背对她了。
桌上的橡皮擦正是她刚才那块滚出去的,她倒是没想到吕星衡挺有同学爱特地拿来还她。
「千绪,刚刚吕星衡怎么走到妳这来?」坐于千绪附近的田佳佳自然也看到这情形,颇吃惊地上前,低声询问。
不光是她,连还在教室内的女学生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脸上无不是惊讶、略带羡慕或忌妒。
「吕同学只是把我掉到地上的橡皮擦还给我千绪的音量不大,不过班上此时人不多,所以站在一旁的人都可以清楚听见。
也许是平时未曾见过吕星衡与他人互动,以至于注意到的人无不惊疑
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不过是还一个擦子,而且两人之间又没有对话,她的攻略目标可不是他,不需要死盯着她。千绪心里暗自吐槽着。
田佳佳见她表情淡然,彷佛认为这只是微不足道之事,并没有什么可谈,也就暂时消了那副探听八卦的模样,身子挪坐到前方的空座位。
「千绪,今天我们有骑车来喔!妳上次错过,这次可要搭呀!」
她的手抵着下颚,想了会,才说:「唔.....好啊!」
既然项阳今日还要留下来继续团练,那她干脆就搭便车吧
放学后,三人边谈天边往学生停车处前进,聊天中不免又让田佳佳忆起吕星衡还擦子这等事,继而兴奋提起。
「真看不出来呢!」
「妳可以把他当成是一时的善心,这样就不会想到就惊奇。」千绪忍着不翻白眼,带点没好气地说道。
吕星衡平常是有多么独来独往,怎么才一点小事,大家都以一副稀奇生物竟然会做出人类行为的样子而惊呼连连,她不由得摇头叹气。
走在一侧的田羽志听了当下不改揭他姐缺点的个性,直道:「我姐就是一件小事只要一想到就会讲个无数次还不罢休的三姑六婆,作为她弟弟的我身受其害,耳朵都长茧了!」
「我哪里三姑了?我只是稍微八卦点好嘛!」田佳佳气急败坏反驳。
姊弟间的小吵闹没有影响到千绪的心情,而是目中带笑望视他们
放学后的学生停车处此刻停驻的脚踏车只剩零星几台,因此他们很快便找到自己的车子。
田羽志踢起车轮旁的支架,书包全放到田佳佳的车篮或后面的椅垫,至于千绪则由田羽志载送。
在椅垫处放了块软垫,她侧身坐上后座,两只小手握好前面的椅垫侧旁及臀下椅架,田羽志迅速踩着踏板,车子平稳地往前行,田佳佳跟在后头。
一骑出校门口,微风徐徐迎面而来吹拂在脸上,也吹乱脸颊两侧的头发,视线随即被遮掩了一半,忽然间,千绪恍若瞥见校门旁的地面出现夕阳照射下的细长黑影,明显有个人站在那,可当她把眼前散发拨开后,那道黑影早已不在原地。
她疑惑地眨下眼,之后就丢开,没有细想,转头和骑在一旁的田佳佳说起趣事。
千绪没料及她的不以为意所造成的结果在她挥手道别田家姊弟后,马上就被紧急警示。
一个赤色的方形标示牌,伴随刺耳的铃声,突然凭空迸出她眼前,着实吓了她一跳。
「吵死了!」第一动作便是摀住双耳。
她没有看上头显示的内容,反而想先把这令人受不了的铃声关了。
两眼左看右看,总算看到左下角一个小小的喇叭图示,连忙点按,那刺耳之声瞬间消音,同时先收起警示牌,家门一开,就疾步回房间。
再度展开游戏面板,拉出那块警示牌一看,蓦然眉宇堆挤,心想不妙。
上面显示"警告、警告!攻略目标当前好感值有下降的迹象,请于48小时内稳定目标人物,并上涨好感值,推进主线下一阶段!"
所以.....校门口的身影是项阳?!他凑巧看见她让学弟载送?!
「话说系统怎么不在那时警告呢?」千绪先是抱怨,随后脸上又略显愁恼。
不过是懒得今天步行回家,坐个免费接送车,偏偏如此恰巧。
游戏面板的画面已收,千绪弯身向后倒坐软床上,思索老半天。
虽然好感值被提醒有下降的可能,但她仍想先确定攻略目标目前的想法,思及此,便立刻下决定。
「干脆明天直接找人,再见机行事吧
隔日,千绪特地挑下课时段先去隔壁班找人,之后得知人不在教室,而是和同班的女生,也就是社团的经理米安儿去社团教室拿东西,直觉她得赶紧找到人,免得出现她无法预料的状况。
她快步赶到足球社社团教室后方,人还未绕过转角,便隐约听见谈话声,步伐骤然慢下来,人静悄悄靠近准备"听墙角"。
对她而言是不陌生的声音,而且对话正是关键时候,是傻子才错过。
「项阳,比赛的日子快接近了,但你这几天状况不太对,是怎么了吗?不妨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忙。」少女娇声说道,展现一副想为恋慕之人解决烦恼的面容。
「已经没事了!我今天不会再出错了。」项阳对于前几日频出错,感到挺惭愧,庆幸昨日彻底想通,他觉得今天的练习应该不会再出现失误。
他的话中仅只表示自个没事,也夹带不愿告知失误原因,这让米安儿内心极为失望及苦涩,突然一种念头浮现心底,且特别让她满心酸意与怨愤。
压抑着急于倾诉及追问对方为何不懂她的心意,此时迫切想先知道这个答案。
米安儿幽幽道:「可以告诉我吗?你和夏千绪只是普通的儿时玩伴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