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都是習武之人,大家的腳程很快,沒幾下就來到後山的小山坡前,可是他們卻遠遠看見斜坡上有兩名手拿武器的壯年男子往下疾奔而來,月麟猜測對方就是郭嘯天與楊鐵心。
月麟迅速上前,抱拳問:「兩位!你們可是郭嘯天與楊鐵心賢昆仲?」
兩人來到近處,見月麟一語就道出他們的名字與關係,心下有些詫異。
手拿鋼槍的漢子連忙也抱拳還禮問:「我們正是楊鐵心和郭嘯天,小兄弟你是?」
「我們是無極山綜合武俠私塾的學生,奉命前來追殺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月麟。
「喔!原來是無極山來的少年英雄!」手持雙短戟的郭嘯天熱情的說道:「我們兄弟一直以來,都是崇仰無極山各位俠士的,只可惜咱們生得太早!不能進入武俠私塾內讀書,真是大憾事!」
月麟見兩人豪情熱誠,心下很有好感,但他沒時間和兩人多客套,便馬上道:「楊大哥!郭大哥!如今我們正在尋找完顏洪烈的蹤跡,我懷疑他可能藏在民居之中,而且很有可能就在你們的居所處,所以我想請兩位大哥幫小弟一個忙,能讓我等進入搜查。」
郭嘯天大驚:「有金狗進了我們家?!眾位快隨我們來!」
兩人當下不再廢話,領著月麟等人飛快跑回山坡頂,只見坡頂之上十分寬廣,有兩棟民屋相比而立,顯然就是郭嘯天和楊鐵心的居所。
這時,郭嘯天的夫人李萍正好走出來,看見自己的丈夫和楊鐵心去而復返,且還帶了一些人回來,心下很是疑惑。
「娘子!可有人闖進家裡?」郭嘯天連忙奔上前詢問。
「沒有啊。」李萍很快的搖頭,郭嘯天這才放心。
不過月麟知道,完顏洪烈不可能藏在郭嘯天家中,根據原著中的劇情,是藏在楊鐵心家,而且是楊鐵心的妻子包惜弱所救,只不過月麟記不住楊鐵心的老婆叫什麼名字,但很確定,要找到完顏洪烈,問楊鐵心的老婆就對了!
這時,楊鐵心也走到自己家中去喊包惜弱,可是屋中卻完全沒人回應,楊鐵心這才回到外面道:「怪了,我家那口子怎地不在
「看來是碰上完顏洪烈了。」月麟回憶了一下原著,心中大概有個譜,他便迅速奔進楊鐵心家中,從後院跑向了樹林,其他人見狀,皆以為月麟有什麼發現,紛紛跟上前去。
好不容易,月麟在松林中看見了一座古墳,古墳邊還有兩個人,分別是一男一女。
女的容貌秀麗、溫柔可親,絕對是名美少婦,至於她身邊的男人,卻不是完顏洪烈又是誰?
楊鐵心等人追上月麟後,前者見到包惜弱在替穿著金國服裝的完顏洪烈包紮傷處,馬上驚呼道:「娘子!妳怎麼替一頭金狗療傷?」
包惜弱見到自己的丈夫,還有一大群人突然出現,眼中露出詫異之色,輕聲道:「啊…他是金國人嗎?我…我見他受傷倒在這,所以才想救他。」
「呼……看來包惜弱還沒放走完顏洪烈,真是好險!」月麟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是放完顏洪烈走,只怕原著劇情中,郭、楊兩家的悲劇又要上演了。
「完顏走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這時,丘處機學姐猛抽出長劍,正氣凜然的叫道。
完顏洪烈臉現驚恐之色,便惡向膽邊生,突然從腰間抽出防身用的匕首,並將包惜弱要脅成人質,用匕首抵住她的頸項。
包惜弱嚇得臉色慘白,雙眼微凝出淚光,但卻不敢哭出聲,楊鐵心見狀則怒不可歇的大吼:「快放開我的妻子
「都別過來!!否則我便殺了她!」完顏洪烈大吼,讓本來想衝出去的楊鐵心不得不止住腳步,連丘處機學姐也猶豫不定,畢竟完顏洪烈的匕首離包惜弱的要害太近,她的輕功再高,也不可能瞬間救下包惜弱。
人群中的陰險妹子,本來見到完顏洪烈時,心中幾乎絕望,因為她知道丘處機學姐武功高強,自己的父王在劫難逃,但好在完顏洪烈夠機靈,直接抓了人質,這樣就讓完顏洪烈還有逃走的機會。
「學姐!我們別動手,且不可傷了楊大哥的夫人。」陰險妹子一臉就是害怕傷害無辜之人的仁慈模樣,看得月麟一陣白眼。
丘處機和楊鐵心等人,本來就猶疑在該動手或不該動手的界線上,此時被陰險妹子先搶白,心態上立刻趨於不想傷害無辜的想法上。
「夫君…別顧我!」包惜弱出聲道,但這話更讓楊鐵心難受與煎熬,畢竟兩人結為夫妻已久,楊鐵心更是十分愛護包惜弱,因此實在不想害了自己所愛之人。
「都給我退後五丈遠!讓我走!」完顏洪烈看出陰險妹子在幫他,便更有了底氣,大聲向丘處機學姐等人下令。
「金狗……你便不要被我丘處機遇上!」丘處機學姐雙目欲噴火般的怒視著完顏洪烈,後者忍不住打了一下寒顫,但由於有人質在手,丘處機學姐也不好真的殺了完顏洪烈,只能忿忿的往後退,其他人即使無奈,也只能照做。
但有一個人,卻突兀得不合群,便是月麟!
「啊…慕哥哥,你也退後啦!那個姐姐會被殺的!」蘇蝶天真的急道。
「是啊!快點退後,免得惹怒了完顏洪烈!」陰險妹子也在旁幫腔,但卻是不懷好意。
丘處機學姐本也想叫月麟先別強逼對方,但卻忽然察覺到月麟的吐納方式改變了。
在這群人中,丘處機學姐的內功修為絕對是最高的,因此也只有她發現,月麟正潛運某種特別的內功,以至周圍的氣流開始產生變化,他的真氣也不斷凝放於外,這是丘處機學姐從未見過的運功方式,因此她根本不知道月麟要幹嘛,甚至若非丘處機學姐的功力較月麟高出不少,恐怕連她也不會察覺出周圍的變化。
完顏洪烈只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雖然學過弓刀馬術,但是卻不懂中原的武功,所以也沒感覺到月麟的變化。
「完顏洪烈,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月麟突然說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發誓我們所有人都不追殺你,讓你回金國去,但你也得放了包……楊大嫂。」
完顏洪烈愣住,他沒想到對方會跟自己談判,雖然不確定月麟的話能不能信,但還是先聽聽看再說。
「你問。」完顏洪烈打起精神的說,免得對方突然出手搶人質。
「我們距離太陽多遠?」月麟冷笑的問,同時他身周的氣流開始驟變,飛快凝向完顏洪烈,這讓丘處機學姐捏了一把冷汗,深怕完顏洪烈察覺。
但後者根本不懂內功,或者說就算懂內功,月麟的這招也很難提防,因此只是罵道:「去你的!這什麼問題!天地是廣袤無際的!」
「廣你個妹!沒讀書就說!」月麟笑罵,同時陡然發難,完顏洪烈身周突然掀起狂猛的氣勁壓向他,後者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深厚的內勁震碎五臟六腑,當場口爆血柱的倒下,包惜弱則完好無缺,沒受到一點傷。
這一下兔起鶻落,變化之快讓人措手不及,楊鐵心、郭嘯天、李萍和包惜弱等人,全都沒想到完顏洪烈竟突然就這樣死了,不過會武功的人都知道,月麟是暗運內勁,將完顏洪烈給打死,只是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招數。
其實月麟用的正是太虛鴻冥經中,發勁於外的法門,他看準完顏洪烈不會武功,無法察覺氣流的變化,所以才敢用這招殺他。
忽地,丘處機學姐仰天發出清嘯,多半是在呼喚村內的學生趕來,接著她才邁步走向月麟,讚道:「學弟,你幹得漂亮!回去我必定會向獨孤老師上報,記你首功一件。」
「哇!慕哥哥太好了!」蘇蝶在旁拍手的開心道。
月麟謙虛道:「沒什麼,只是剛好那個完顏洪烈太沒用,不懂我們中原武功的博大精深,所以才會被我一招拿下。」
「這位小兄弟不必那麼謙讓,我們都是有目共睹啊!自古英雄出少年,少俠可謂人中之龍。」郭嘯天也附和的稱讚道。
「不錯!多虧少俠使的這手高深功夫,才救得賤內,我楊鐵心衷心感謝少俠的恩德!」楊鐵心一邊說一邊帶著包惜弱一起向月麟跪下。
楊鐵心在《射鵰英雄傳》裡,那也是條好漢,月麟可當不起對方的大禮,連忙將兩人攙扶起來道:「楊大哥!楊大嫂!快別這樣,我受之不起。」
楊鐵心見月麟並沒有得意,反而敦厚的不敢受禮,暗想:「少俠當真是仁義無雙,年紀輕輕,卻有這般氣度,未來必定俠名遠播。」
「少俠,我是個老粗,有些事不大明白,所以問點傻問題,還請少俠別見怪。」郭嘯天忽然說道。
「郭大哥請說。」
「少俠為什麼會認識我與鐵心兄弟呢?我們好似都不曾見過閣下。」郭嘯天純樸的問。
月麟一聽,知道對方不是有意挑刺,而是單純抱有疑問,所以也不在意,反正他早想好說詞:「是這樣的,小弟不才,除了修習武功外,也略通一些奇門遁甲、占星卜卦之術,小弟算出今日圍剿完顏洪烈這廝,必定會被其逃往此處,並且遇上郭大哥與楊大哥兩位好漢,忍不住便脫口而出,只不過我這點本領還太淺,總是會有算錯或算不到的地方,不想這次卻算得如此準,也算是天要亡這完顏洪烈!」
楊鐵心和郭嘯天聽月麟不僅武功高強,還習有玄門奇術,對他更是五體投地的佩服,一旁聽著的丘處機學姐也沒有懷疑,畢竟會奇門遁甲、占星卜卦並非什麼稀罕之事,記得多年前,就有一位叫黃藥師的人,此人天縱奇才,除了武功高強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奇門遁甲、占星觀象、醫巫卜卦等無所不會,月麟懂得一點卜卦奇算之術,丘處機學姐只是驚訝,卻不會覺得奇怪。
月麟在與郭、楊兩人談話時,他不住的瞥眼看向另一邊的陰險妹子,只見後者神色呆然,甚至有些無語凝噎的樣子,直盯著完顏洪烈的屍體看,不過那個樣子只持續三秒,她便迅速回神,且臉上又擺回大家閨秀般的和氣微笑,但看著月麟時,眼神卻滿是殺意。
陰險妹子知道自己並非完顏洪烈的親生女兒,只是他的義女而已,但兩人的感情一直就像真正的父女般融洽,而如今完顏洪烈被殺,陰險妹子真想直接動手殺死月麟,可惜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就算不說此時有丘處機學姐在旁邊,就算丘處機學姐不在,陰險妹子也清楚,月麟的武功高出自己太多太多,明刀明槍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她只能強忍悲怒,等待報仇的時機,再者她的臥底身份,對金國而言十分重要,也不能隨意曝光
過沒多久,玄武院的其他學生趕到,看見完顏洪烈的屍身後,大家都歡欣鼓舞、額手稱慶。
短暫的興奮過後,丘處機學姐便準備帶著學生返回無極山。
不過臨走前,月麟忍不住又向楊鐵心與郭嘯天,閒話家常的問:「郭大哥,楊大哥,不知兩位可有孩子?」
郭嘯天哈哈的苦笑道:「也不知是天意,還是怎麼樣,我們娘子的肚皮一直沒動靜。」
月麟心想:「嗯……看來這個世界的改變很大,楊大嫂沒有生下楊康,郭嘯天和郭嫂子也沒有生下郭靖………也罷!這兩家能平安就好!」
「郭大哥!楊大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再會了!」月麟向兩人抱拳,跟著便和其他學生一起離開牛家村
藉著傳送屏障回到無極山綜合武俠私塾的中央廣場時,月麟發現獨孤老師已在那等候,另外高台上還有一名穿著朝服的中年官員。
丘處機學姐提著完顏洪烈與王道乾的人頭,走上高台交給那名朝廷官員,同時上報這次的任務過程,其中自然也提到月麟親手打死完顏洪烈的壯舉,這讓獨孤老師心下一陣歡喜,臉上暗暗露出一絲不可查的笑意。
報告完了,那名朝廷官員也出聲說了幾句感謝無極山綜合武俠私塾的貢獻,之後才換獨孤老師說話。
獨孤老師從衣袖中拿出兩張借書卡,道:「這兩張兩個月額度的中級借書卡給丘處機和慕月麟,此回任務他們分別斬殺王道乾與完顏洪烈,功勞最大!至於其他同學,每人向自己班上老師領取三十兩白銀,便散去吧!」
廣場上的學生群一陣歡騰,畢竟對他們來說,三十兩可不是小數目,也算是有所收穫。不過也是有一部分的學生,有些不太高興,他們顯然是不甘願月麟這個才一年級的傢伙,能輕鬆拿到那張中級借書卡,而且在他們看來,月麟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完顏洪烈根本不會武功,基本上就是誰撿到誰走運的肉腳貨,就算是一年級的學生,也能輕鬆將其殺死,因此他們對於月麟能獲得借書卡,是相當不滿的。
不同於丘處機學姐,她於大戰中衝殺敵陣,那是有目共睹的,沒有人會有異議,再說!誰會吃飽了沒事,去和一個白虎院的學生叫板?大家自然是挑軟柿子捏,集體仇恨月麟的走運。
月麟倒是沒管其他人怎麼樣,反正他一沒偷、二沒搶,從獨孤老師那接過借書卡,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領到借書卡後,月麟帶著蘇蝶去找御姐老師領錢,不過後者見到只有月麟和蘇蝶前來,不禁一陣錯愕,問:「其他人呢?」
「他們中了毒,都在挺屍呢!丘處機學姐把他們運往城外,找薛慕華老師解決去。」月麟說道,同時暗想:「薛慕華是《天龍八部》裡的神醫,外號〝閻王敵〞,應該能解悲酥清風的毒,就算解不了……嗯,想來也沒差,反正藥效過了,他們自己能回來有多少人回來?」御姐老師問。
「只掛了一個。」月麟道。
御姐老師聽到有人在任務中喪生,臉上有些沉重,接著又問:「當時情況是怎麼樣?」
月麟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和蘇蝶對敵的過程給說出來,同時也包括自己吃過赭蚺厄苦的膽,以及放生同學的事都講明。
他之所以這麼老實,主要是因為說詞的問題!月麟當時在與金國的護衛對戰時,自己班的同學就在村口附近,雖然後來中了悲酥清風,讓他們無法動彈,但他們的五覺至少沒有受損,因此那些黑衣人的老大說什麼自己的悲酥清風失效,以及蘇蝶中毒、月麟卻沒中毒等等事實,事後御姐老師必定會從公孫禮等人的口中得知,要是月麟還用在牛家村時,欺騙丘處機學姐的說法來照本宣科,那事後只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那倒不如直接對御姐老師講清楚,再者月麟對一個人坦白,比對一大群人坦白要好,他的事並不想搞得眾人皆知,而御姐老師畢竟是老師,所以他比較放心。
聽完月麟的說詞,後者沉默了幾秒,跟著臉色突然變得嚴肅,問:「慕月麟,照你的說法,你為了讓班上的人聽你的指揮,所以就暗害了自己的同學?」
月麟與御姐老師對上視線,從容道:「對,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聽我的,否則要我一個人照顧四十個拖油瓶,我還真做不到,當下要是不讓他們到外圈去,班上死的人就不只一個,而且我也早就警告過他們,是他們之中有人不肯聽,才會有傷亡。」
御姐老師聽完,美艷的臉孔竟更嚴峻,甚至隱隱帶有殺氣,問:「所以,你只要能達成目的,就不擇手段?即使犧牲自己的同學?」
「我不會傷害我的愛人、朋友,以及所有對我有恩情的人,除此之外,我是會為了達成目的而犧牲人,但不會犧牲無辜的人。」月麟仍是那股冷靜與從容。
他從來沒想過要當大俠,也不想當什麼正人君子,月麟在這個世界經歷過許多,清楚了解自己不過就是人而已,是人便有性情上的偏頗,這是無法否定的!就連當初月麟之所以會習武,也不是因為什麼驅逐內患、光復河山的想法,純粹就是為了替柳妍吟報仇而已。
月麟從不覺得自己需要華麗的外衣來合理化自己的行為,他就是這個樣子,有仁慈也有殘忍,一個合乎中性的人。
「老師…慕哥哥是大好人啦…。」在一旁感覺氣氛不太好的蘇蝶,也用可憐兮兮的神色,輕輕扯了扯御姐老師的裙角,想替月麟說情。
御姐老師沒有理會蘇蝶,只是繼續盯著月麟看,過了大概半分鐘,御姐老師突然呼了一聲吐氣,嚴肅的神色與殺氣都平緩下來,只是默默拿出兩個裝有銀兩的錦袋,交給月麟和蘇蝶。
兩人拿了銀兩,月麟便帶著蘇蝶離開中央廣場,沒管御姐老師的反應,至少月麟看對方是沒有責罰的意思。
待月麟和蘇蝶走遠後,御姐老師才呵的一聲,露出開懷的笑容,喃喃:「果然是好膽色,本以為你會色厲內荏。」
原來,御姐老師在聽完月麟的說詞後,其實心裡根本不生氣,畢竟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在江湖中混,本來就是快意恩仇的事,不可否認,是有些人抱著以天下為己任的想法,在江湖中行俠仗義,這點御姐老師尊重,但她本身並不看重,她的外號叫大力神魔,既是神也是魔!因此她行事都比較憑自己的喜好而定,今天如果換成是她,御姐老師可能連叫其他人退開都懶,反而會直接衝上去和黑衣人大打一場,其他人是死是生那就看天意如何。
至於她方才之所以會突然疾言厲色,純粹只是想看看月麟的膽氣與性情如何,不想月麟卻是豪情直率,根本不在乎外界對他的善惡判斷是如何,這點令御姐老師對他更加有好印象。
「怎麼了?看妳笑得這麼開心御姐老師驚了一下,回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獨孤老師。
「嚇死我了,妳也出點聲啊。」御姐老師撫著自己豐滿的胸口道,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獨孤老師輕笑道:「我方才不就是出聲了?話說范松妳剛才在笑什麼?」
「是月麟那小子啦!」御姐老師當下便把自己聽到的內容,轉述給獨孤老師聽,後者聽完也是一陣喜歡,顯然對月麟的至情至性很有共鳴。
「我就說這孩子將來肯定不凡。」獨孤老師樂呵呵的笑著。
「獨孤老師妳的眼光還是那樣獨到,我們這幫姐妹真是不及妳,真的服啦!」御姐老師也笑道。
獨孤老師沉默了一小會,突然又說:「說起眼光……就妳看來,月麟會喜歡什麼樣的女性?」
御姐老師一愣,她沒搞懂,怎麼獨孤老師會突然跳到這個話題,不過御姐老師和獨孤老師可說是多年的閨蜜好友,她的心事,御姐老師仍能猜到一些,因此大驚出聲:「妳喜
啪的一聲,獨孤老師出手極快,直接點了御姐老師的啞穴,後者完全無力反抗,就直接中招,當然也有一部份的原因是,御姐老師根本沒提防獨孤老師的關係。
「妳瞎說什麼!我只是問問,也沒有想要幹嘛!」獨孤老師那芙蓉般的臉蛋,泛著兩朵粉雲的嗔道。
獨孤老師內力雄渾,御姐老師也解不了穴,但仍是用懷疑的眼光盯著她。
「看…看什麼啦!只是有點好感而已…但我可沒那麼隨便!只是稍稍對月麟有些好奇而已,可沒認定他!」獨孤老師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的道。
御姐老師一驚,雖然獨孤老師說沒什麼,但以她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御姐老師已經看出,獨孤老師對月麟動心了!
獨孤老師的武功霸絕天下,同時也美如天仙,因此武林中的追求者不曾少過,但獨孤老師卻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她並不輕易接受庸俗之人,結果就導致她二十多歲還沒結婚。在古代,一般女性十五、六歲結婚,那都是正常,近二十歲還沒結婚,已經有些晚婚了,過二十歲還不結婚,那根本就是老處女,若用台灣現代社會來看,那就好像是四十歲的未婚女人一樣。
而到了這個年紀的獨孤老師,要說不想嫁人根本是騙人,但即使想嫁,也不可能真的那麼隨便,找個男人就嫁掉,獨孤老師還是想挑個讓自己順眼的對象,御姐老師知道,這對象便是月麟!即使獨孤老師想說得雲淡風輕,但她一眼就看出獨孤老師的心意。
「哈…獨孤老師的春天也到了,待會可以和姐妹們大聊特聊!」御姐老師壞笑的心想。
「妳…妳笑什麼啦!我不和妳說了!」獨孤老師不知是受不了御姐老師的眼神,還是她的壞笑,總之最後惱羞成怒的用輕功跑走。
「喂!!妳還沒給我解穴啊!」御姐老師連忙也用輕功跟上去,並在心裡大喊
帶著蘇蝶回到青菊院的院門時,月麟看見那裡已有人在迎接他們,正是喬妹子和楊過妹妹。
「喲!楊妹妹,這幾天都不見妳,可回來啦?」月麟牽著蘇蝶走上前打招呼。
「大哥哥你們也沒閒著吧?我剛才聽喬姐姐說,大哥哥殺死了完顏洪烈,好厲害喔!」楊過妹妹也笑道。
「只是運氣罷了,主要衝鋒陷陣的,都是丘處機學姐和其他玄武院的高年級,我純粹打打醬油。」月麟聳聳肩的問:「話說妳呢?和那些喇嘛交手,情況如何?」
楊過妹妹神氣的笑道:「哼!那些臭喇嘛想要趁機混水摸魚,偷襲我們邊界的大本營,可沒那麼簡單!來幾次就被我們打跑幾次!根本不足為懼!」
「楊妹妹妳也別太輕敵,那些藏教的傢伙,也是有些厲害的東西要小心,妳沒聽過〝十龍十象般若功,開山裂石大手印〞嗎?」月麟告誡的說。
「那是什麼?」楊過妹妹眨了眨眼問。
「那是西域喇嘛中,很有名的武功,分別是龍象般若功和大手印,如果楊妹妹妳遇到會這兩樣功夫的高手要特別小心,這兩門武功的威力不俗。」月麟道。
「這樣喔…不過沒關係!等人家把獨孤老師教的內功完全練成,人家才不怕他們呢!」楊過妹妹道:「大哥哥你知道嗎?這回面對那些喇嘛,人家用獨孤老師教的內功去應敵,那些喇嘛全都打不贏我呢!我一出掌,他們便被打得東倒西歪。」
「是~妳楊過女俠的武功天下第一。」月麟失笑的摸了摸楊過妹妹的腦袋,並將蘇蝶交給她,道:「妳們去街上晃晃吧,順便互相說說自己任務中的經歷。」
「喔!」兩隻蘿莉一起應聲後,便牽著手離開。
院中只剩下月麟和喬妹子,當沒有外人後,喬妹子迅速衝上前,一把撲進月麟的懷中,後者也早就有心理準備,因此直接將她抱個滿懷,也聞到喬妹子身上的清香。
方才在見面時,月麟其實就看出,喬妹子的眼神很激動,因此才支開兩隻蘿莉,讓喬妹子可以展露自己。
「太好了…慕大哥,你沒事就好了…我聽說你殺了完顏洪烈,心裡好為你高興,但是又擔心你受傷,好在你沒有事。」喬妹子窩在月麟的懷中輕聲道,小鳥依人的模樣令人愛憐。
「我好得很,妳甭擔心了。」月麟輕輕的拍了拍喬妹子的纖細背板,玩笑的說道:「話說妳再黏我這麼緊,我可是會忍不住對妳多做些什麼啊。」
喬妹子臉上一紅,顯得嬌羞美艷,不過卻沒有離開月麟身上的意思,後者反而感覺喬妹子的胸部微微用力的壓在自己腹上,一陣甜美的柔軟觸感在腹部散開,讓月麟心下一陣酥爽我…我已經…是…慕大哥的人……我…我……沒關係……。」喬妹子的聲音細若蚊吟的道,但月麟聽得很清楚。
月麟心下有些激動,他來到這世界,一直都沒怎麼處理生理欲望,積壓久了真會出毛病,而此刻喬妹子投懷送抱,月麟的理性完全就在一線之間遊走妳不後悔?」月麟用手輕抬起喬妹子的下顎,讓她黑白分明的美目直視著自己嗯。」喬妹子的小臉紅得跟蘋果似的,宛如鵝絨扇般密長的眼睫毛低垂,發出幾乎不可聞的應許聲。
月麟的理性正式墮落,他牽起喬妹子的手,兩人一起進到月麟的寢室內。
喬妹子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手心也開始冒汗,腳步更是發飄,感覺都是因為月麟牽著她,才讓她有點力量能繼續往前走。
來到床邊,月麟和喬妹子兩人坐了下來,同時他伸手輕摟住喬妹子的軟腰,將她拉在自己懷中。
「慕…慕大…哥……我、我該…嗚。」喬妹子想問自己該怎麼做,可是話說到一半,月麟的嘴唇已經迎上去封住她的唇,喬妹子全身瞬間像被電擊一樣的微顫,她感覺月麟的嘴唇像是致命的毒藥,令喬妹子全身酥軟不堪,宛如掉入情慾的溫軟泥淖般,讓她脫身不得,卻也不想脫身,只想繼續深陷,快美難言。
「慕大哥…慕大哥……。」喬妹子意識恍惚的喚著月麟,聲音又甜又糯,聽得人骨軟。
檀口輕撬、貝齒畇怡,月麟觸著,只覺唇上之物香軟膩口,舌間流淌著伊人蘭芷之香,讓他更加索求,便將口內之物深入雲谷之中,津液清香可口,月麟越嚐越癡迷,喬妹子的丁香小舌也食其知味,大膽的綿纏輕嚙,兩人唾涎相流,動情已極。
月麟有些忍不住慾望,正想進行下一步,卻猛聽到砰的一聲,自己的寢室門被踢開,同時韋妹子的聲音傳來道:「喂!姓慕的!老娘來和你談談那九萬兩賭債的問題
韋妹子才剛踏過月麟寢室的門檻,但卻看到兩人親吻的畫面,整個人瞬間就僵住,同時腦中一片空白。
喬妹子聽到韋妹子的聲音,這才從綺念中驚醒,連忙從月麟身邊閃開,縮到一旁的暗想:「糟了!是韋姐姐…她…她怎麼這時候來啊?該不會…是生氣慕大哥尋愛於我,卻沒和她說吧?」
不過相對於喬妹子的驚疑不定,月麟卻是苦得連膽都酸了,韋妹子這一進來,簡直就和當頭潑了他一桶冷水沒兩樣,什麼情慾都給下去了,這種急煞車的感覺很不爽,可是偏偏月麟就是沒辦法對韋妹子生氣,只能回以苦笑。
「慕…慕…姓、姓慕的…你…你…你竟然強奪少女的初吻!我…我…我天誅你這變態下流大色魔!」韋妹子的腦中像是爆了個炸雷似的,心裡也像貓抓般煩悶,氣得她迅速環視屋子,找到月麟放在角落的劍。
那劍是當初殺皇甫珩所用,不過在那之後,月麟便沒再用,一直放在寢室的角落,不過此時被韋妹子看見,她便二話不說衝上前,抓起那把劍,卻連劍鞘也不抽,反而連鞘帶劍的揮向月麟。
月麟一見,趕緊扭身一閃,韋妹子雖揮空,但卻不放棄,開始追著月麟滿寢室跑。
「喂喂!妹子!妳冷靜啊!不想還債也不用殺我滅口吧?」月麟面對韋妹子的攻擊十分輕鬆,仍有心情開玩笑,畢竟對方根本不懂武功,只是瞎揮亂打,閃起來很容易。
「辣塊媽媽!色魔!變態!淫賊!快給我過來!讓我敲你下面一棍!老娘早說過,不准你對無辜的少女出手,你太讓老娘失望了!」韋妹子追打著月麟。
「我們是兩情相悅
「格老子!你們男人只要把女人放上床,都嘛說是兩情相悅!快給老娘過來!淫魔!變態!天誅!」韋妹子繼續追打。
一旁的喬妹子看月麟和韋妹子追來閃去,心裡很是著急,但卻又不知道該幫誰,一個是自己的夫君,另一個則是夫君的妻子,這不管幫哪邊,感覺都不對。
月麟見韋妹子根本誤會太深,也懶得多解釋,只好猛然側身欺近,伸指一點她的睡穴,後者立刻倒地昏睡,這才結束鬧劇。
還好月麟學過基礎打穴的功夫,雖然這只是第二次使用,但他靠著不凡的習武天資,出手打穴仍是非常精準。
「唉……這妮子,總是能誤會我。」月麟看著睡在地上的韋妹子苦笑。
他有時覺得自己很賤,明明韋妹子有時管太多,會讓人覺得煩,但他卻無法兇她,反而對韋妹子諸多包容。
「那個……慕大哥。」這時,喬妹子怯生生的開口道:「我看韋姐姐好像有點誤會我們,你得好好和她解釋一下,所以剛、剛才的事…就、就等以後吧?」
「嗯。」月麟確實被搞得沒興致。
「那慕大哥早點休息,今天你執行任務也累了,讓身子好好放鬆一下。」喬妹子不忘關心月麟的身體幾句,這才離開寢室內。
等喬妹子走後,月麟看了一眼睡相香甜的韋妹子,心裡只能苦嘆機會流失,同時伸手把韋妹子揹到背上,打算帶她回寢室。
由於寢室就在隔壁,月麟很快就揹著她來到門前,但卻發現韋妹子的門上鎖了。
「要踢開嗎?」月麟想了想,最後還是覺得算了,要是踢壞韋妹子的門,她醒來搞不好又要跟自己盧,而月麟也不敢伸手進韋妹子的懷內摸鑰匙,想當初自己只是不小心碰到和看見對方的胸部,就鬧得不可開交,這次主動去摸,那根本是找抽!
「回我的寢室好了,讓她在床上睡一睡,省得醒著時又和我搞誤會。」月麟轉身打算回自己的寢室,但就在這時,他聽到自己背上的韋妹子夢囈著:「老…媽………妳…要…帶我…去哪?」
「我勒個去!我還成她老媽了?」月麟苦笑不已,回答:「帶妳回家啦!」
這句話出口,韋妹子長長的睫毛上,忽然凝出些許淚珠,夢囈著:「老…媽……我不要…回……麗春院……我討厭…那…些……嫖客…看我的…眼神……我討厭…他…們……對我做…色色的事……我不回去…妳也別回去……等我賺…大錢……就把老媽…妳贖出…來。」
月麟聽到這些話,猛然渾身劇震,心頭像是被人用力抓緊似的難受,同時他的腦中浮出柳妍吟和巧玥的模樣,令他忍不住有些鼻酸我們不回家……我們回青菊院的寢室。」月麟方才對韋妹子的怨懟一下子就被沖走,轉而只有無盡的愛憐,他溫柔對熟睡中的韋妹子說話,這才讓對方淡淡的笑了,沒再出現夢囈。
回到自己的寢室,月麟將韋妹子放到自己的床上,讓她能好好睡覺,雖然月麟也可以直接解了她的睡穴,但不知為何,他想要韋妹子好好睡一覺,醒來後再替她解開心結。
望著韋妹子的睡相,月麟忍不住伸手替她把亂掉的鬢髮撥開,看著她那香沉的睡臉,月麟這才有點放心,走到寢室的另一邊,盤腿開始練獨孤老師教自己的內功,雖說月麟的少林內功經過前陣子的修練,已達到第七重境界,可惜獨孤老師的內功能讓月麟的功力提升更快,因此他斷然放棄少林內功,開始專注修練獨孤老師的內功。
練了一個半時辰,月麟便出去吃了晚餐,並打包了一份給韋妹子,不過他知道韋妹子睡穴被封,不睡足四、五個時辰,根本不會醒,但還是得提防一下,免得她大半夜起來,卻沒有東西吃,那也太可憐了。
到得晚上後,月麟一樣繼續入定練功,以他如今的內功修為,即使是在睡覺中,也能自動的修練內功,加上他全身筋脈都通,練功的速度非常神速,這也是為什麼,月麟能那麼快把獨孤老師的內功,練到第一重的境界。
只不過月麟雖快,卻也快不過楊過妹妹,這套武功根本是為她設計,她已經快要進入第二重境界,這種超人般的速度,月麟只能望其項背。
一個晚上過去,當月麟再次睜開眼時,忍不住望向窗外,只見紙窗外透出些許醬藍色的微光,離天亮應該還有段時間。
而這時候,床上的韋妹子也微微翻了個身,雖然繼續睡,但看樣子應該也快醒了。
「嗯?」突然間,月麟聽到自己寢室的走廊上有腳步聲,雖然很細微,但對聽力過人的他而言,卻十分的明顯。
月麟正在想對方是誰時,自己的窗戶卻忽地被推開,同時一個全身穿著黑衣、外披黑色大斗篷的人翻進寢室內,由於他的斗篷很寬大,月麟一時看不出對方是男是女、身材如何。
「這人是誰啊?賊嗎?」月麟以為對方是賊,但卻發現他的眼光根本沒落在角落的兩個大木箱,反而一雙放著精光的眼睛,直盯著睡在自己床上的韋妹子。
由於角度和光影的關係,黑衣人一進來時,根本沒發現盤腿坐在寢室另一邊的月麟,加上他在感覺到走廊外有人時,本能的就運起龜息功,讓自己的氣息近乎消失,因此黑衣人根本沒發現月麟,而是把床上的韋妹子當成月麟。
但說起來也十分可笑,韋妹子明明和月麟的身板與體型相差極大,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分出兩人的不同,可惜如今是黎明前的黑暗時刻,而韋妹子又是側睡,寢室內一片黑暗,黑衣人只是看到床上睡有人,便以為是月麟本人。
輕輕抽出長劍,黑衣人慢慢走到床邊,對著床上的韋妹子比劃幾下,看上去似乎有些激動,眼中竟還流露出一抹哀傷的淚光,看得月麟一頭霧水,可是當他長劍要劈落時,月麟可就看不下去,展開洛神步的電射而出,迅速探手橫架對方的手臂,同時手臂翻飛圈帶,反卸開黑衣人的攻勢。
黑衣人顯然沒提防寢室內還有別人,被月麟的卸勁打個錯手不及,明明是往下劈的劍,竟被月麟反卸往後,令他的手臂不自主的向後彎,同時連退了七、八步才穩住重心,而這時月麟已經將韋妹子攬在懷內護住,免得黑衣人趁他不注意,用什麼暗器打傷韋妹子可就不好。
「你是誰?」月麟沉聲問,但黑衣人不答,由於他整張臉全都被蒙臉布包住,只剩一對眼睛露在外面,因此月麟也認不清對方的輪廓。
他看了看月麟懷中的韋妹子,想了一下便驚覺自己上當了,方才睡在床上的根本不是月麟,這下可算是大意失荊州了,黑衣人本來指望趁著天色將明未明之際,潛入月麟的寢室,將其暗殺之,不想卻完全大擺烏龍,連正主是誰都分不清,而此刻與對方僵住,黑衣人又不敢動手,一來他知道月麟的武功很高,自己打不過,二來就算他能脫身,如果月麟大喊起來,肯定會引來青菊院的宿舍管理員,他記得那管理員叫什麼「阿青」的,聽說本事很高,連獨孤老師都讚楊,自己在她手底下肯定走不過一招就要被擒下,想到這裡,黑衣人不禁流下冷汗,他現在正是進退兩難的情況。
月麟見那黑衣人不動,心下奇怪,又再喝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黑衣人哪裡敢回答,深怕月麟認出他的聲音,可是又不敢跑,結果就只能持續對峙。
就在月麟有些等不下去,想先出手將其拿下時,他懷中的韋妹子忽然嚶嚀一聲,腦袋微微甩了幾下的甦醒過來。
由於月麟為了保護她,因此在攬進懷裡時沒細看,結果變成韋妹子面朝自己的方向,故當她睜開眼時,第一眼看見的,當然是近在咫尺的月麟,而她背後有一名拿著劍的殺手,韋妹子卻絲毫不察。
韋妹子頓了半秒,接著就發現四周相當昏暗,似乎天色未明,顯然是黎明之前,而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月麟抱在懷中,這些現象足以讓韋妹子天生過人的腦補能力,發揮出空前絕後的妄想。
「人渣!變態!無恥!流氓!色鬼!天誅…!!」韋妹子對著月麟就是一通罵,同時身子激烈的掙扎,精緻的蓮步小腳還不斷輕踹著月麟的小腿,道:「你這壞蛋!快、快放開我!昨…昨晚你對我做什麼了?」
其實說來也可笑,如果韋妹子真要反抗月麟,後者只需提膝往月麟的跨間猛踢去,就算是內功修為不俗的月麟,也肯定會受傷,但韋妹子卻下意識的沒想用這種動作,反而盡用些對月麟不痛不癢的招式,對他而言,根本和撓癢沒兩樣。
「別亂動!現在是很重要的時刻!」月麟急道。
「重要你個辣塊媽媽!」韋妹子嬌嗔薄怒的叫道:「有什麼事情比老娘的清白還重要?快說!你昨晚對老娘做了什麼?喔…不對!你先放開老娘!」
月麟看了看韋妹子,又瞄了黑衣人一眼,他還是覺得不妥,那黑衣人明顯是有些想逃而不敢逃,月麟擔心對方會拿韋妹子做人質。
「不行!這樣不安全,妳回頭看看就知道了。」月麟。
「安你個辣塊媽媽啊!」韋妹子再怒:「你不肯放開老娘,還要老娘回頭,是想怎麼樣?想吃老娘豆腐啊!別以為仗著會武功,就可以欺負老娘!」
月麟汗道:「拜託妳啊!妹子,回頭看看就好啊!那裡有個殺手啊!」
「殺你奶奶個熊!」韋妹子根本不信,道:「你怎麼不說有殺手要拿劍砍老娘,然後你為了救老娘,才把老娘抱在懷裡?如果真是這樣,老娘肯定感動得痛哭流涕,馬上寬衣解帶以身相許!」
「哇靠!妳也說得太準了!」月麟大汗的暗想,接著苦笑道:「拜託!就一眼,回頭看看唄。」
「老娘死也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