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人在客廳，和衣枕在淨笙大腿上，淨笙閉著眼熟睡，牆壁上的時鐘是清晨五點多
昨晚一定是喝多了，喝多了她總會亂摸人，不知道淨笙有沒有被她吃豆腐？等等她要跟他說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酒品差
她坐起身來，看了一下，十九歲的孩子果然是孩子，睡著了看起來年紀更小，近看皮膚很好
「回房間去睡吧，淨笙
她拍拍他，他迷迷糊糊地睜了眼
「慧喬姊...醒了啊
「嗯，我要再回房間去補眠喔
他沒睡醒的樣子有點傻傻的，她伸手撥了一下他頭髮，像是摸著可愛的小狗那樣
中午睡醒，淨笙已幫她準備好早午餐
「下午帶你去買手機吧，你上禮拜就領薪水了
「好，慧喬姊
「其實你周末可以出去走走，一個禮拜可以休假兩天啊，我之前有跟你說過
「嗯
淨笙沒說什麼，也許是個宅男吧
他沒有身份證或其他證件，所以她用自己的名字幫他申請了門號
「你沒有健保卡，這樣看醫生不方便，而且會花很多錢。」回家後她說
「慧喬姊別擔心，淨笙會好好照顧自己
「你到底是怎麼來的啊？沒有護照，沒有手機，什麼都沒有
她之前一直不願過問他的事，就是因為他來歷不明，又差點死掉，脖子上還有勒痕，她怕這傢伙是有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不想找麻煩，所以什麼都沒問，但現在他是她的管家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沒有身份證明也不方便
「我...我也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醒來的時候就在慧喬姊家了
「該不會是有人要把你棄屍吧？可是棄到別人家游泳池也太白癡了，而且還是全屍
淨笙沒說話
「好吧，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教你用手機吧，這樣你就可以找自己喜歡的歌了，想查關於北京的資料也能自己查
她幫淨笙下載了幾個軟體，然後告訴他用法，淨笙又露出那種驚異的表情，但還多了些好奇跟興奮
那表情很鮮活，像個大孩子，不像工作時那麼拘謹嚴肅
她忍不住多看他兩眼，他抬起頭發現她的注視，有點羞澀的笑了一下，那笑讓她想起幼稚園時一個常常跟她牽手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