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再張開,外面的天色看不真切,但應該是下午了。殷若谷閉上眼睛蹭蹭被子,打算在緩個一陣,然後起床。
這是他往常的習慣,不過嘛…今天可不。
橫在腰上的手實在是讓他很不習慣,輕抓著穆衛手腕移開,再把郎景的挪走,他想去解決生理問題之後,在來面對這人生意外。
到底為什麼又會發展成這樣子呢
「唔…寶貝兒在陪老公躺躺,我還不餓,你不用急著展現你的賢慧。」手臂在殷若谷把它放回自己身上的時候,郎景就又把它箍回殷若谷腰上,早就醒了的人裝著迷糊,繼續逗著殷若谷。
咬牙,殷若谷在心中奔騰著髒話,你妹的你才急著表現賢慧!你全家才急著表現!
不理郎景,殷若谷堅持起床,郎景見狀也沒再鬧他,只是躺平,雙手悠哉的枕在腦後。
也已經清醒的穆衛好整以暇的就等著殷若谷下床,睡在正中間的人,怎麼都得蹭著他才能下去。
「借、過!」瞪著穆衛,殷若谷打算穆衛要等等也惹他的話,他就弄他一身!
穆衛二話不說就起身讓位。
看穆衛這麼好說話,殷若谷反而遲疑了。雖然昨晚是喝醉了,但他可是被他們倆聯手給『做』醒了,沒忘昨晚不管他怎麼求,穆衛可是真禽獸到了底
「怎麼?腿還軟著?那老公抱你啊~」看殷若谷就這麼傻坐著,能獨吃豆腐的機會穆衛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說著,人伸手就要過去公主抱人家。
「我自己起來!」真給嚇著了,殷若谷一掌就往穆衛臉上壓。
「你可真捨得…」沒料到殷若谷會是一掌往他臉上壓來,穆衛這掌可真挨的結實。揉揉發疼的鼻子,穆衛有些哀怨。
抿緊唇,殷若谷現在是有地方下床了,可他還是不敢動。
他長這麼大就沒在誰面前全裸過!上回不算!那是被算計的!誰讓那天一醒來看到的就是郎景的臉,一轉頭就是穆衛的臉。他都讓他們給嚇壞了,自然也就忘了自己沒穿上衣服的事兒
揉完自己鼻子之後,穆衛站在床前,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看著穆若谷:「沒想到你在這種時候意外的保守啊。」
全裸的人十分大方展現著自己,對於殷若谷抓著被單一副想起床又不敢起來的模樣覺得可愛,真想就這麼把人在給吃過。
不過現實不允許,凌晨那時是真鬧過頭了,本來殷若谷就已經喝得有點小迷糊了,他們倆後來還壓著人不放,到最後是真差些就把人給折騰壞了。
興許是忍得太久,所以在又能開吃的時候,兩個曾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才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衝動。
因此穆衛這時候才不敢動,要不然,他還真想摁著人繼續做讓穆衛不同於他記憶中的流氓模樣給刺激到,殷若谷抓著被單,裹著一塊下床了。
殷若谷下床前郎景可是看了場美背秀,等殷若谷把被單全抓走了去裹自己的時候,郎景不免可惜,屁股遮住了啊…
殷若谷臀型長得好,真是桃形的~臀側與腰肢那兒都有個小窩窩,每回一撅腰跪著被幹著時候,那小窩就跑出了,顯得更是性感!
不過有點面積的被子只纏著殷若谷下半身的結果,就是還剩下老長一段,這一段,可把還腰酸腿軟的人給絆進了流氓懷裡。
「欸~知道你愛我呢,老公不會跑,用不著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急你妹啊!你才急!你全家都急!」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們倆惹著,殷若谷這毛是完全炸開了。
「是是是~是老公急呢,不過我說寶貝親親,你不難受嗎?」把人扶正,只要是人,起床後的正常生理反應,應該是想去洗手間,他纏著殷若谷鬧歸鬧,可沒想把人憋到出糗。
這話把殷若谷噎的,要不是你,我還用得著難受嘛
氣呼呼地瞪了穆衛一眼,殷若谷拖著被子,進了浴室。
讓殷若谷那一眼給瞧的,穆衛覺得殷若谷身體應該沒有他以為的那麼虛
在殷若谷整理自己的時候,穆衛跟郎景也順手把床給整理了起來,至於郎景一開始鬧著殷若谷說賢慧的事,不用看,他郎景就沒那麼賢慧過;但出門買個餐點這個他還是能的。
誰讓他老婆(再強調,尚未答應。)的冰箱裡還是只有土司、果醬跟豆漿啊!
只是這餐點都放涼了,有點不完美啊
洗漱完出來,殷若谷看到的就是穆衛跟郎景把食物裝盤重新熱過之後端到桌上的畫面,剛才在浴室裡死命給自己堅定的決心就這麼輕易的,又被動搖了。
被子還在身上,剛才進去浴室前殷若谷忘了先拿衣物,所以只能在裹著出來,接著在他們面前狠狠把房間門給甩上。
看著那一身被自己疼愛的痕跡都給被子遮起,倆大男人就盯著只露出一點痕跡的脖子猛瞧。早知道昨晚就把章都給蓋到下頷去了!這麼一遮,那點痕跡只剩若隱若現啊!
昨晚倆人可是抱著要把殷若谷全身上下都給蓋滿印的念頭在努力的,不過這樣看來,努力程度還不夠
房門在開,殷若谷那身整齊的簡直可以直接外出了。相較於一身整齊的殷若谷,依舊繼續裸奔的郎、穆二人簡直變態!雖然這倆變態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材都很養眼…
看了眼老婆的狀態,郎景可哀怨了,怎麼老婆這一清醒,他就什麼福利都沒了呢?
穆衛倒是還好,往後要看還怕沒時間機會嘛!
早餐時間有些沉悶,殷若谷不說話是因為他很認真的在想,這幾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而郎景跟穆衛沒說話,是因為他們倆什麼根本也沒想~
想抱回家的那人個性有點彆扭,現在要在急著去多說什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一個被請出門的結果。
他們倒也想強硬一點啊!可殷若谷要真能讓人用強的就能聽話,那他們還能這麼憋嘛!
與其這樣不如等他自己套解開了,咱在來研究看看,到底是哪讓老婆不得勁兒了
時間先回到三週前,那天殷若谷把郎景跟穆衛倆人請出去之後才反應過來,那兩位可都是主啊!以前對他們兩的印象都是各種威武、談笑風生、果斷俐落、風流不羈、說一不二、虎背熊腰、器大活好…
啊呸呸呸!最後兩個不做數!純粹昨晚印象誤導!誤導!
總之就是各種王八(X)氣場大開的範兒,可剛剛居然是灰溜溜的真走了…他們衣服不還濕著?
想著想著,殷若谷又跑題了。
甩甩頭,殷若谷把心思拉正。
首先,老大跟郎哥說都看上我了,是因為看到我那時候自慰的模樣…嗯,然後,老大說他彎的,郎哥他雙殺…不過老大這也藏的太好了,就從沒聽過他可能是彎的風聲啊!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穆衛之所以能成為公司女性員工最想嫁的老公第一名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沒鬧過什麼感情糾紛!
不過現在再想過,穆衛哪裡是沒鬧過感情糾紛啊!他壓根兒連對象都沒擺出來過!只是有幾回公司聚餐之後的續攤,他把領帶鬆開了以後倒是讓幾個膽兒大的員工開過玩笑:「嫂子好熱情啊~」
脖子好幾個吻痕,都落在不解了領帶扣子就看不見的位置,看來這位嫂子頗有心機的啊~
這要穆衛想往外發展,先看他這一脖子就能讓一部分的人沒勁兒了吧~別看現在姑娘大方,再大方也有原則,不跟人搞這種一字馬的把戲。
啥?你問一字馬是啥?一字馬,俗稱劈腿
穆衛當時只是笑笑,沒接這話。當然,也沒人敢要穆衛叫嫂子出來見見大家,所以大家就這麼理所當然認為穆衛對象是女的了啊!
看來這是穆衛有心誤導了…
點點頭,殷若谷覺得自己的推斷就是了沒錯!
不過這回殷若谷可踏了一個誤區,他自己是怎麼也不信說郎景跟穆衛兩人都看上自己,還能一塊3P!所以自然也就有些刻意的遺忘了穆衛那句,他跟老狼都是第一次動心。
雖然說同志圈裡什麼都有…也不能單說同志圈啦…這世界上什麼人沒有,三人行這個有他信,但不太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從以前到現在,他殷若谷就沒那個好運氣過!
腦子轉想了幾回,最後殷若谷想,八成是郎哥跟老大想嘗鮮吧!說是說小說一堆騷零喜歡NP什麼的,1可以各種隨叫隨有隨便幹,但現實中天知道有沒有?
就算有好了!以他那點可憐的泡吧經驗來說,他沒遇過,就算遇上了,這人也是有賊心沒賊膽。他怕疼、怕死、怕難受還怕折騰!誰知道吧裡釣上的會是什麼樣的人啊!
要來個喜歡折騰的呢
想著想著,這人的心思又跑題了。完全忘了,昨晚到現在那誰跟那誰誰就不折騰他了嘛~至於郎景…雙殺這個他完全信,郎景下班之後的生活多采多姿的~全公司都知道啊……
這時候爆出來他雙殺,怎麼說呢…
殷若谷一點意外的感覺都沒有
後來,殷若谷度過了一個平靜的週日,要往常時候,週日的白天可是殷若谷使勁兒發騷的時候。比如裝著跳蛋打開開關出去採買,而且不穿內褲。
家附近幾條公車線什麼時候人最多、最擠,而且還是男的最多!他都一清二楚,採買完之後要是沒事他就去擠個一趟。總之週日白天他能玩的可多了~但又不同於週五到週六的夜。
夜裡是慾望的宣洩,而白天只是一種對幻想的滿足。然而這一切在週日太陽下山後便會收起,週日夜裡,他叫殷若谷,是一個很一般的業務員,晚上七點吃飯、八點洗澡、十點睡覺,然後等待週一上班,週而復始。
所以當殷若谷花了三十多個小時平整完自己的內心之後,週一他看見穆衛的時候還能很自然的與他道早。遇上郎景的時候,他還能笑著一句郎哥早
看著殷若谷離開茶水間的背影,郎景摸了摸下巴,跟我裝不熟呢這?
媽個逼!老子床都上了!人都讓睡了!哪能讓你轉眼過個夜就不當回事了啊!操!就該把人捆床上給肏到不敢這麼耍性子才對!
瞇起眼,郎景覺得自己週六還真乖乖走出去就是個錯!都怪老穆那傢伙!自己讓他給影響了!
這時候還硬氣郎爺在不久的將來,便深深地後悔了,這硬歸硬,對媳婦兒老二能硬就好,脾氣這玩意兒,那是拿去對付外人的!哪能對著家裡人呢
「我說那天我們就不該那麼走了,你瞧咱老婆,今天一天都像不認識我似地,之前逗他他還會笑呢!今天和他說話,他一整就是跟長官聊天的狀態啊!」
踢踢穆衛,郎景可怨了,週六那天是穆衛打了個暗示給他,他才真那麼走了。要不依他個性,哪可能真這麼乖,讓滾就滾的啊!
「信我回成不?別看小若好像對你冷下來了,他那是欲蓋彌彰,公司之前有接個案子,甫前區那個還有印象沒有?」見郎景點頭,穆衛接著說:「那業主在圈裡就是個出了名的TOP,那時對小若那是百般殷勤,小若能跟他各種應對但就是讓他進不了身,最後還能讓這業主吃個暗虧放棄招惹,你說,咱老婆那性子真要讓你吃癟,你還能這麼好好的杵在這裡埋怨我呢窩操!咱老婆這麼能耐?快跟我說說!你平時見他多!我現在就知道那麼點,穆爺你好點心~說說唄~!」放下酒杯,郎景可來勁兒了。他對殷若谷的了解除了這大半年的招惹之外,其餘的就是從人事部那裡拿來的資料。
在深入一點的,比如他老婆最愛的體位(?)等等,他老婆暫時還不讓他知道呢…
這一夜,兩個明明隨便手一勾就一排人願意撅腰給上的爺,說起自家親親那猥褻模樣,叫這酒吧裡的其他人好一通側目。
然後,這兩人之前漫天流傳的收山傳言終於坐實,這也間接的引起眾人好奇。這得什麼天仙才能收服了這兩位爺啊?
由於穆衛性向的關係,就算殷若谷的真身還沒暴露之前,整條酒吧街的人都知道了,郎景可是徹底被折掰了啊~
要說是郎景收山了,這對象大家可能還會猜是女,他雙殺,是男女皆可。但穆衛就不是了,他徹頭徹尾,就是個,TOP。他對女人是真沒興趣,太C妹的小弟弟他也沒興趣。
能上他床的斯文的有、俊美的有、英俊的有,可就沒個軟萌款的,所以這位爺要收山,那他對象絕對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個漢子。
而穆衛跟郎景聊天的時候,可沒收過音量,咱老婆三個字,妥妥地,傳了出去。所以郎景真徹底彎了的事,也妥妥地,傳了出去。
其實這兩人會這麼做,多少也是有點要把會來他們身邊出現的人真給清空的意思,再說他們倆就是看上了殷若谷,也不想以後只能有一個人能見人,所以這風聲,有必要傳!十分有必要
就在酒吧街上的男男女女又痛失了兩個好對象的時候,殷若谷正在超市裡推著車,選著接下來的一週糧食。
平常都是週日採買,一路吃到週六,正好剩個早餐的量,中午就隨便吃個外食,晚餐看心情吃。週日在睡到中午,然後再去吃個早午餐~順道採買。
採買完回家之後把出門前洗上的床單、衣服晾一晾,接著下午就是他的公車之旅。
生活就這樣,沒什麼好需要變化的,一直到大前天夜裡。
這步調一亂,他只好在週一下班之後,便來超市採買接下來的一週的食物
「唉媽!不成!這麼點重量就不行了!得開始注意體能了啊!」拎著一週量的採買,回到家之後殷若谷甩甩有點痠疼的手。
把一切都整理好,洗澡,睡覺。
看,一天又這麼過去了,這樣很好。不是嗎?
蹭蹭被子,殷若谷閉上眼睛,他告訴自己
「若谷今天帶的是什麼啊?」公司除了員工餐廳之外,茶水間裡有微波爐也有小型的蒸飯鍋,自從知道殷若谷是自己帶飯之後,那員工餐廳便讓郎景給當作沒有了。
之前好不容易纏到殷若谷答應要方便的時候就給自己也帶一份,然後這方便時候就成了天天。現在可好,週一他就沒見過他那便當的蹤影,今天週二,老婆的便當,甭看,依舊沒他那份的蹤影!
「經理。」淺笑,生疏而客套。連稱謂都從郎哥成了經理不是吧老婆…人都讓睡了,怎麼我就成了經理?再說我嘴可都讓你養刁了,你不繼續餵養,我可怨你了啊~」逼近,郎景把人擠到流理台前,雙手撐著流理台,禁錮著殷若谷。
下半身貼著殷若谷不動,沒故意磨蹭,就是貼著。他是想跟他老婆調情,但沒有要讓他在公司裡出醜,然後被指指點點的可能。
要是真被看到了,也能說是他們絆了下,才會卡成這樣子。
「經理說笑了,要是覺得若谷手藝還可以,那請經理不嫌棄。」依舊淺笑,熱好的便當往郎景手裡一塞。殷若谷一個縮身,從郎景懷中溜走還不信我就治不了你了!」端著老婆的便當,郎爺說的是各種威武,但垂涎飯盒的模樣有點跟語氣不搭
出了茶水間,殷若谷拎著錢包轉去員工餐廳。並非他公司的員工餐廳不好還是怎麼的,所以殷若谷才要自己帶飯,而是他怕冷清。
所以就算再晚回家,他都會把已經處理好的食材拿出來幫自己做便當。也就這種時候,他可以想像他身後,有那麼個人在等他,等他一起吃飯
「老大。」好不容易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正要挾起第一口呢,對面坐下來的人則是讓他頓時有點沒了胃口。
穆衛沒像郎景那樣對他,只是點點頭,跟之前一樣。跟更早之前的穆衛一樣,餐廳遇上了,點頭招呼,吃飯。
只是不同的是,這回吃完飯之後,一個小甜點跟一杯杯裝水就這樣擺到他盤子裡。
「噓~師父偷偷多送我的,我不愛吃甜,幫個忙。」說完還眨了下眼這要放在上週,殷若谷肯定自己又會紅了耳朵尖,可偏偏是今天啊…
他是喜歡吃甜的,但吃完之後又會覺得嘴黏,所以喜歡喝水清口。穆衛會知道這沒什麼好驚訝,畢竟一個辦公室的,多少能知道他點什麼。
但是,穆經理,你當我們前後左右的人都死了嗎
心理攻防戰就這麼開打!本來郎景跟穆衛是打算好,一個黑臉一個白,軟磨硬泡也得拿下來!卻沒想殷若谷更是強硬,防的滴水不漏。
之前沒真吃了人還能跟他耍逗耍逗很曖昧。現在就開動了這麼一回,怎麼人反而遠了啊!
郎景跟穆衛不知道的是,之前人可把他們當異男,異男這種生物開起同性玩笑來最是沒下限的,所以殷若谷是抱著一種就算被吃豆腐也好的心態在跟他們兩接觸。
總歸一句話,他就是不信自己還真能引得兩大男人的心動
直到第二十一天,殷若谷真給弄到煩了,把玩具一扔,「操!我就不信我殷若谷是真非要你們不可
依然沒發現自己好像哪裡不對勁的人,就這麼氣沖沖地,前去了酒吧街。
不常來的人根本就沒習慣或者固定的店家,所以殷若谷就走馬看花。
第一家,媽啊!今天是姊妹聚會嗎?一眼看過去滿場零啊!!
第二家,…嗚嗚嗚,熊很好、很可愛,但不是我的菜…(哭奔)
第三家,啊…抱歉抱歉,走錯了。
這一路到了第四家,總算有個地方了!殷若谷往吧台一坐,叫的是啤酒,他今天是來找人,不是來找醉的。
一杯兩杯三杯,靠靠靠靠靠!就不能來個古龍水少噴點的嘛!
笑著再婉拒了一個,男人用香水他不介意,但他介意那古龍水活像整罐灑到身上的濃度啊!
像郎景,他身上就一個薄荷味,穆衛他會用古龍水,但是是很舒適的木質香,也是一股淡淡…
打住!想誰呢這是!
叫過酒保換了杯酒精濃度高的,或許把自己灌醉點就不會這樣東挑西挑了。」點點桌面,殷若谷點了杯教父。
酒保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給了他一杯啤酒。
「你搞錯了,我要。」把啤酒推回去,殷若谷突然很想把錢包砸吧台上,以為小爺付不起啊!
「一晚上五杯啤酒,拒絕了六個。客人不像坐這裡的。」坐吧台通常就是要等人釣,這幾乎是規矩了,不過這種人通常也就點個一杯,慢慢喝~就沒見過像眼前這位一樣的沒看上眼的。」聳聳肩,殷若谷還是端上了他的第六杯啤酒。
「這麼挑?剛剛來的可都算是好貨色了呢。」挑挑眉,酒保對這位生客可有興趣了。
「還成。」笑笑,來的確實不錯啊~但就是會有那麼一、兩點小地方,他不喜歡。
「還是說他們約錯了呢?嗨~帥哥,我叫小莫~怎麼稱呼?」明眼看就知道攻受定位的小零扭到殷若谷身邊,一晚上來的1都沒釣上,難不成這位看著受實則攻?
「你也約錯了,我叫殷若谷。」笑著朝這位小莫敬了下。很高興他看上自己,但也很可惜他們兩型號相同真假?!你是頭一回來嗎?」聽見殷若谷疑似爆出真名,小莫有點…該怎說…現在還有人這誠實的嗎?
「嗯?有什麼不對嗎?」殷若谷也有點莫名其妙,說本名有問題嗎?
「唉唷我的天啊!」看著殷若谷一副說本名哪裡不對了的模樣,小莫讓他逗得花枝亂顫。
讓他笑得一頭霧水,殷若谷也很苦惱。
「得!你別坐這兒了~我那邊一群姊妹在,走!要什麼好貨都有!一水TOP任你挑!那名單上的質量你放心!姊妹們用過的都說好!」二話不說,小莫拉著人過去,開姊妹趴啦~
聽著小莫的介紹詞,殷若谷可囧得,用過的都說好?你們心胸這有多寬大啊
穆衛跟郎景一進酒吧就看見中央圓台上那個和人跳著熱舞發騷的身影。
「操!」郎景罵了句,穆衛在旁雖然沒說話,但兩臉一樣黑的男人衝上去逮人了!
話說這兩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那是因為這家店本來就他們倆聚會的老地方。而又為什麼是這時間點才出現?穆衛今天有個應酬,推杯換盞完了之後,他需要找兄弟出來嘮嗑,業主這玩意兒最不是東西了!
朗景倒是想怨怨穆衛,老婆性子這麼強你怎麼不早說?他越是強勢,殷若谷對他就越是虛偽客套。這時候郎景就想了,兄弟不致於這麼惡毒吧?故意讓他去惹到老婆不悅,好到時不要他?
兩人還沒討論到下週的最新作戰,卻沒想這一進門就看見這麼個勁爆的。要他們今天沒來呢?老婆的便宜不就讓人佔定了
要放一般時候,殷若谷哪這麼威,連跳這種熱舞都敢。悶騷跟真大了膽子騷,他絕對是前面那個!剛剛連著兩杯的教父很好的幫他打開的開關。
有了幾分醉意的人讓那群新認的姊妹們一拱哄,便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孩上了圓台。男孩看著還年輕,打扮也乾淨,身上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濃郁味道,眉眼間有那麼點像郎景…
腰臀扭甩著,殷若谷整個人彷若靈活的蛇,在小狼狗身上煽情的纏繞。
臀上的觸感讓殷若谷感嘆了下,年輕就是好啊~舞才跳沒多久,褲襠就開始鼓了呢~嗯…怎麼人變了模樣呢…?
把人當鋼管用的人一轉身面對著小狼狗,那張年輕鮮活的臉龐變得像另一個人又像另一個人。殷若谷側著頭,笑的有點傻,老公…老公…我這麼騷,這麼賤…你們真要嗎?
恍惚中好像看見郎景跟穆衛都笑著點頭,殷若谷勾著小狼狗的脖子,手順勢往人家腰背上下去,胯貼著胯磨蹭,讓小狼狗原本就硬脹的褲襠這下更是飽滿。
「啊──!」正要親下去的時候突然讓人抱住腰強硬拉走。殷若谷先是尖叫一聲,等定睛一看,他大爺也不含糊,彎起嘴角哧吭一口就往郎景嘴上下去。
這口可把狼爺給親矇了,老婆這是開竅了?
看郎景傻在那兒,早醉矇了的人吃吃笑起:「讓你們欺負我!咬你!」
聞言郎景一巴掌就往殷若谷屁股上打去:「我誰呢!」他老婆這一看就是醉了啊!可千萬別把他當別人或者把別人當成了他啊!
「老公!」笑著又親了口郎景,老公少一個啊…
醉貓搖搖晃晃,轉頭找人呢。
「嗯?寶貝兒找我呢?」剛才郎景上台去把人抱下來的時候,穆衛就在下頭接著,所以殷若谷轉頭明顯找人的動作讓他往前湊了湊
「嗯呢!老公、老公…都我的!」喝了六杯啤酒又在新認的姊妹中喝了兩杯的人可有膽了,讓郎景摟著,回頭吧唧穆衛一口,又下人嘴上還帶響!
「誰的?老婆可得說清楚呢~我是誰?是不是你男人啊~?」唉媽唉媽!爺家的婆娘怎麼就是招人疼啊!小醉貓一隻了還會認人啊!
從剛剛到現在殷若谷的態度把兩人一進門的怒氣給全滅了,現在可是心底裹了蜜、沾了糖,甜死了都!
這話一出可把現場給鎮住了,天啊!天仙現身了?狼爺在這裡就從沒說過自己是誰男人,這可是天仙現真身了啊?!
原本還想來個英雄救帥的小狼狗決定默默退下,不然本來他還盤算著,要能從狼爺口中搶食成功的話,那麼身價也能看漲。不過狼爺都把對方身分給挑明了…
但就這樣看著,天仙外表八十分有,可沒到驚為天人的地步啊…難不成是床上功夫了得?!那天仙可是一口氣掰倒倆啊!就這功力,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還是別丟人現眼了
「郎…嗝…老公…我的!老公…穆…穆…我的…我的!都我的!」小醉貓打了個醉嗝,人往郎景身上鑽。
「小若乖,我們回家了啊~」穆衛也沒想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意外,給郎景打了個眼神,老婆醉起來也勾人的模樣可不能再讓人多看了啊!
郎景收到,趁殷若谷注意讓穆衛給拉過去的時候,一把抄起人,扛米袋的方式一整就是土匪強搶良家民男的範兒啊!
隨著殷若谷離去,那醉矇的笑聲也越來越遠。
「不好意思,昨天我們惹著他了,他今天就鬧,包涵,全場一杯,我請。」穆衛轉頭跟眾人把殷若谷的身分坐實,順便結了酒錢跟拿走殷若谷遺留的東西。
那句豪邁的全場一杯可讓眾人狼嚎了一陣,以至於穆衛離開的時候,不管認識與否,什麼新婚愉快、永結同心、金槍不倒,連早生貴子都出來了!
亂七八糟的祝賀詞沒讓穆衛壞了好心情,相信在今晚之後,就算往後殷若谷真再來酒吧,也不會有什麼蒼蠅近身了
「屁屁~老公的~嗯~」哧吭一口,咬不著,殷若谷呶嘴,拍打起來。
長這麼大就沒被人打過這裡的狼爺臉上三條黑線,把人一轉,換成無尾熊抱了:「別鬧!在鬧老公這就辦了你啊!」
「好~嗝~老公辦~嗝!辦我~要老公~嗝嗯~都辦~」
被郎景拎到車上的過程中人還不安份,酒壯聳人膽,要放殷若谷清醒的時候,他哪敢這麼跟他們兩叫這種板啊,文明人有文明人的解決之道!咱不興叫這種板!
好死不死,這話的最後一句可讓穆衛聽見了,瞬間他心花朵朵,油門一踩,今晚的罰單免不了超速與闖紅了。(好孩子不要學
把人拎進門,一路上殷若谷就沒消停,郎景攢了快一個月的火氣在穆衛關上門的時候,瞬間爆發。
衣服在親吻中沿路丟下,相較於郎景的急,在後面撿著衣物順便也解著自己衣物,在一塊兒披到沙發背上的穆衛看著可謂是慢條斯理,但那也只是看著,內褲一脫,老二怒指向天,才不慢條斯理呢!
剛剛上樓的時候郎景跟殷若谷親的可緊,但殷若谷眼睛卻是一直看著他,眼裡想要的慾望明顯,一路被無尾熊抱的人沒法放開手腳,可是朝他伸手要他過來這動作還成。
人一靠近,殷若谷讓郎景抱著,卻是頭一偏,要他親。親沒兩口這動作確實不好繼續,所以郎景跟穆衛兩個便有志一同的,先到家再說
「個騷情的!寶貝在吞深點!」郎景內褲還在身上呢,殷若谷就急著一口含上。隔著布料,男性特有的腥羶味充滿鼻尖,殷若谷用著口舌把襠口撥開,勃發的肉莖就這麼順勢出來,因為褲子彈力的關係,啪地一聲打人臉頰上了。
殷若谷沒表現出什麼不越,相對地還一副很喜歡被這麼對待的感覺,嘴一張,郎景的肉棒大半都讓他給含吞了。
「操!你今晚喝了多少!!」穆衛罵了一聲,在殷若谷含上郎景老二的同時他手往下,插弄起自己臀穴起來,眼睛還往他身上掃來。
等他一走近,老二就落到殷若谷手裡,在他把嘴換過來的同時,郎景也飛快的脫下最後的掩蔽物。
跪在地上,殷若谷抓著兩人的性器賣力舔吻,都正是火力強的時候,往常勾個手就一排人點頭的兩位爺自從宣布收山之後,當然就沒再讓人有機會。
而週末總是把自己玩瘋的人原本應該沒有憋到的困擾,但誰讓他想著郎、穆二人已成習慣,這玩具一拿,兩位爺的身影就自己跑出來,連帶的今晚什麼劇情也都自己演上了。
滿頭黑線的殷若谷只好放棄週末娛樂。
連著幾個週末都這樣,這才導致了殷若谷跑去酒吧街裡,想確認自己能不能把人放下了。
這乾柴一碰到烈火,哪能不燃燒呢
「這可不行。」箝著殷若谷的腰,穆衛不讓他吞下自己,本就是抱著要找人的殷若谷早弄好的自己,擴張潤滑都好,只剩被插,這下可方便了郎景跟穆衛。
「好說都讓你喊我老公了,偶爾主動是情趣,但你老公可沒這麼無用。」
嘴角的笑意很流氓,一個發力,穆衛抱著殷若谷,火車便當不是只有郎景會賣。邊說邊走,步子的起伏不大,但絕對能讓人明顯感受到某人的形狀與肉壁如何被龜頭上面那一圈冠翼折騰。
房間不大,穆衛繞了兩圈之後把人抱到床上,不過沒急著接續幹下去,而是跟郎景兩人,一個幹一下就問他一句,喜歡老公站著幹你?另一個過來肏著人家嘴一下就問喜歡老公這樣幹?一人一句的輪著花樣問
小醉貓要的要不到,鬧脾氣了,推推郎景讓他鬆開自己的嘴:「騷屄要吃老公的大雞巴嘛~要老公幹幹~要肏~」
「成!你要什麼老公都給
於是乎,這一夜,殷若谷體驗了站著、坐著、後背跪,還有很多穆衛跟郎景沒說但也用上了的姿勢
「所以我說你們倆到底什麼毛病啊!你們喜歡我哪裡你們說!我改!」一口氣喝完豆漿,放下杯子的力道有點重,殷若谷想了半天,就是不能確定他們倆到底什麼想法。
「毛病就是都想討你回家做媳婦,哪裡都愛,有本事你重新投胎。」郎景今天可沒上回好運氣了,老婆沒抱著,他跟穆衛坐老婆對面。
昨晚後來不是熱情了一把嗎?怎麼老婆一醒又翻臉了啊?但就這麼個態度,成!他盡量不跟老婆強…
讓郎景噎著,殷若谷想我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哪~我也想問一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們是真要你呢?」把開水推到殷若谷面前,其實不單是甜的,不管他吃完什麼,殷若谷都習慣在喝口水,清口捧著水杯,溫度正好。殷若谷低頭不說話。好一會兒之後:「那你們呢?為什麼都要我?」
「什麼為什麼?哪有什麼為什麼!爺他媽就是看上!愛上了!心動了!成不成啊媳婦?」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老婆你怎麼就是轉不過來呢?你是為什麼想要我跟老穆,我們就是為什麼想要你。」
「那不一樣!」怎麼能一樣?他能愛上兩個人那是他…貪心。他就不信這兩個能這麼委屈自己,去要一份只有一半的愛!
「哪不一樣?」不要說郎景了,就是穆衛也無奈了。殷若谷現在就是要鑽牛角尖,怎麼做他都不信。
一個月前他們倆還能自嘲,都動了心還口上花花的報應就是老婆面前沒了誠信,說的話都要被打折扣。可這個月他們真收山了,連嘴上便宜都沒佔過,殷若谷還是覺得他們倆就是沒遇過,嘗嘗鮮呢!
實在不是很想把當年的瘋狂拿出來證明,老婆,不是說你這麼騷的沒遇過所以嘗鮮。我跟老狼遇過比你更騷的,比你更膽大的不是沒有啊!
穆衛的內心在哀號。但還沒號完,郎景就真把話都說了。
「說穿了不就你覺得我跟老穆開你玩笑呢!老婆,我跟老穆早十六歲大的時候就開始玩上了,常一起約砲也是有,兩王一后不是沒走過。各自釣上了在一同開房換著玩也有,跟你說這些不是要氣你還是讓你難受。只是想跟你說,荒唐,我們荒唐過,並不是因為那天你在我辦公室的事…雖然那也是原因之一。後來的大半年我們招你、逗你,慢慢的也真讓你吸引了,你那便當,有一半幾乎是老穆吃掉了,就差不多時間,我跟老穆都想認真待你,所以我們警告了彼此,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兩會打起來的原因。」
郎景吐了口氣,停了一下,然後繼續:「這打了不止一回,我跟老穆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我們你不是都想要嗎?那我們有什麼好爭的。那陣子,還真白挨了揍…我們是認真的,我跟老穆玩了這麼多年,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碰這個我們還看得出來。殷若谷,你就不是個能玩的人。所以我跟穆衛也沒有想過要玩你。這樣懂嗎?」
殷若谷始終低著的頭,不發一語,良久之後:「不噁心嗎?做GAY就算了,還妄想被人疼。想被人疼就算了,還自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讓人趨之若鶩的,以為喜歡誰誰就都要愛我嗎?」
郎景跟穆衛看著殷若谷自卑的樣子,心可疼的,這是要受到如何的傷痛才會變成這種自卑的模樣
「沒事了、沒事了,你就是把自己逼的…。」穆衛起身,過去抱著人。
興許是孤寂太久,這擁抱殷若谷沒有拒絕,只是聽完穆衛的那句話之後,他紅著眼眶抬起頭:「你懂什麼!」
他那麼恐懼的事,這個人哪裡懂了!哪裡知道了!他逼自己?他也想不要啊!可他能麼!能麼!
「你只是壓抑太久了…乖呢,乖呢…你需要個人疼你、寵你、愛著你、受著你、含著怕化、捧著怕摔,這些我們都知道,都知道的。我們跟你一樣的,一樣的,懂嗎?」
強硬的把人的臉轉向自己,郎景也過來殷若谷身邊,語氣的輕柔溫和跟強硬的姿態成了明顯的對比。
「哪裡一樣了啊!」他怎麼可以這麼樣無所謂的說出!怎麼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讓人知道!!
渴望被盡數暴露而出,慌忙中殷若谷也只能抓著這男人絕對不可能與他相同的可能性。
「你想要我們愛你不是?我們真愛上了啊。我每天起床就想能看到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想能抱著你。」
「我想吃飯的時候身邊是你,我想你做飯的時候我能看著你,我洗碗的時候你可以看電視,我把晾好的襯衫收進來了之後你會燙。寶貝兒,我跟老狼想要要個家,可我們都想那家裡有你,這樣你懂嗎
殷若谷深吸了幾口氣,盡量把情緒穩定下來。他能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