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帥府裏
郭幼寧婉拒了丁護士的好意,自己清理身體。
胸前脖子吻痕未退,衣裳狼狽的時候早被看清。
她看到舅舅那冒火的目光,知道自己的模樣落入別人眼中是什麽猜想。
郭幼寧沒有想到每日幫她檢查的護士之壹竟是嶺東軍的臥底,幸由她通風報信才讓嶺東軍半路劫人將她救來。
說起東帥府,不得不提老元帥顧淮霖,也就是眼前少帥的父親,郭幼寧稱他“外爺”----嶺東傳奇人物。其實這段往事,郭幼寧都只是略有耳聞。
顧淮霖出身綠林草莽被晚清政府招安,當時嶺東各種軍力割據,他竟憑著天生的軍事能力和沖鋒陷陣的膽略蠻力壹統嶺東,人稱“嶺東王”。
這“嶺東王”行事乖張荒唐,強擄了當地舉人的女兒做太太不算,壹生色字當頭,女下屬、男下屬的妻子、女俘虜、戲子之類,皆曾或誘或搶,奸淫至饜足乃可,甚至和弟媳、妹妹都有過不堪入耳的傳聞。
但是他又有自己的原則:壹不納妾,這是對嶽丈的承諾,君子壹言駟馬難追,其余女人生的孩子都不計入族譜,所以他正牌孩子只有謝氏的兩個兒子。二、不碰黃花閨女,他的邏輯裏這樣就不會遭報應了,不算耍流氓。
這顧大帥還有壹點讓人稱奇的地方,大字不識壹鬥卻極其崇拜文化知識。強娶舉子女兒是壹條,還有就是花大力氣在嶺東修建大學堂,高薪聘請教授講學。而他做的最離奇的事情是,人家都是搶奪男孩來做兒子,他卻硬是把大兒子顧學庵塞給同鄉最有文化的人卓步槐做義子,還揚言他不收就娶他女兒做媳婦反正親是結定了。
卓步槐就是郭幼寧的正牌姥爺,顧學庵就這樣成了她舅舅,他的名字都是姥爺取的。
或許真是沾了卓家文氣,這顧學庵雖然遺傳了父親異常魁梧的身形,面相卻中和了母親的秀氣。二十歲不到,軍校炮科文化課軍事課雙料第壹。
掌權嶺東後,用現代制軍理念把嶺東君從土軍閥改造成成熟的正規軍。
竟完全不受父親名聲狼藉所累,顧少帥的聲譽褒揚遠遠多於貶抑,因為俊朗的外表不知傾倒多少芳心。
原配劉氏難產死了,他身邊壹時聯姻者無數。
顧學庵與卓家郭家都保持密切往來,逢年過節各種大小事,禮數周全。郭幼寧出生至今大小金銀手鐲項鏈不知收了多少。母親體弱只生了她壹個女兒,十二歲上頭就過世了。父親哀慟過度,家裏親戚又少,顧學庵幫忙治喪出了大力。
只是這兩年郭明顯到處走訪古跡行蹤不定,見面少了。
浴室外是丁護士留給她的浴袍,東帥府裏壹切用品都是新式的,果然是舅舅的作風了。
穿上浴袍,胸前微涼,微敞開的領口遮蔽不嚴,丁護士按她尺寸去置辦衣裳不知幾時回來。
有人輕扣門。
郭幼寧猜是丁護士,忙去開門。丁護士十七八歲年紀秀氣甜美,讓她安心。
打開門來卻是顧學庵,壹身軍裝風塵仆仆,儼然剛從外面回來。
打開門的郭幼寧讓他著實壹楞,在他的概念裏她還是那紮著牛角辮的小女孩吃著他bo的糖果。雖然他那天看到她壹身狼藉,可是沒想壹開門就是這麽個窈窕少女,沐浴後水汽未退整個人如帶露的蜜桃壹般。因為他身形極高,附身看去,微開的領口溝壑玲瓏壹覽無余。
她與她媽媽完全不同,她媽媽是清秀嚴肅的美人。他全然不知,眼前人因為特殊原因才成了這壹身媚態。
他的寧寧長大了,他竟下身壹熱趕緊側轉。“我來看看妳安頓好沒,有事找丁護士。可還習慣?”
郭幼寧忙點頭道:“習慣,謝謝舅舅。”
多久沒有這樣安全的感覺,有他在她再不用惶惶度日。壹股暖流溫熱心房。
她全然不知眼前人的千波萬瀾已是怎樣心境。
壹聲舅舅讓他冷靜許多,他柔聲道:“妳新舅媽還沒見過,這幾日她回娘家了。等她回來就好照顧妳和妳作伴,我已托人告知妳父親”
“父親…”郭幼寧沒想他竟這麽周全,感激加激動眼眶紅了起來,烏黑的大眼水汽迷離甚是楚楚動人。
顧學庵壹見這小女孩的眼淚不知如何是好,伸出蒲扇大的手來拭去,嘴裏說著:“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在屋裏傷神了壹會兒,郭幼寧平靜下來,經歷種種讓她疲憊不堪,卻又不想入睡。丁護士竟然還沒回來。
拿著掛著的大圍巾包住自己,打開門。莫不是她以為自己休息了?
遇到壹個衛兵問:“丁護士回來了嗎?”
衛兵說:“回來了,上樓去了”
果然,小護士估計怕驚擾了她。
郭幼寧尋上樓去,沒有正式衣裳她極為不便,總不能白日裏也穿著浴袍走來走去。
東帥府讓她有出奇的安全感。二樓只有壹處房間亮著,她便自然、篤定地走去。
她聽到輕微熟悉的男子聲音,莫非舅舅也在。
門未合攏。
丁玲玉剛剛回帥府便被召至書房。
今日的少帥分外熱情狂野,她剛進書房,門未來得及關,東西未來得及放下。他壹把擒住她,解開腰帶,摁下她的人,將那話兒送她嘴裏,就抽送起來。
她對他向來有求必應,雖然不是第壹次。可他今天分外粗魯,弄得她嘴巴生疼,喉嚨口撞的有些作嘔。
但她忍住了,溫順柔媚地舔弄服侍,但求少帥能滿意。
郭幼寧看到的就是這壹幕,顧學庵立於書桌旁,眼睛微闔,壯碩的身子輕輕聳動。大手按著眼前姑娘的後腦勺,仍著軍裝,軍褲半退,發出粗喘呻吟。
這與溫和嚴肅待她的舅舅竟是壹人。
那竟是丁護士,眼前完全沈浸其中的竟然是那個清純甜美與她年齡相仿的小護士。
郭幼寧頓時轟得臉發熱,心快要跳出來。
屋內的淫靡氣氛綽燙了她。
她轉身趕緊離開,失了魂壹般。腳步踉蹌。
顧學庵似聽到什麽聲音,可顧不得了,眼前清新小人竟似換成另壹張面孔。
禁忌的快意激發了他隱秘很深的那個粗野的角落,他嘶啞壹聲,勁力狂動中,低聲吶喊。盡數所有都湧進跟前小小的櫻桃唇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