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毛毛对他驼背了的父亲说:“爸爸,爸爸,为什么别人家里都有两个姓,我们家就只有一个姓啊?”
问这话时他已经有20岁了,老头子心里清楚的很,这是儿子怕打单身,故意在他面前敲一下擎钟呢。
这小子,看到自己的家庭条件只不过如此,要是不趁早张罗张罗,怕是连自己的驼子爷都跟不上呢,好歹虽然母亲去世的早,父亲现在已经有了他这么一个儿子,他也无所谓了。
儿子的心思做父亲的是再明白不过了,但是自己的家庭条件,怕没有几个附近的姑娘愿意嫁过来。
感叹归感叹,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去打听打听一下,不然到时候真的讨不到老婆,那他陈氏一脉断了香火,那自己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
有那么一个臭田螺,一定就有一个饿老鹰,功夫不负有心人,驼子像熊娘外婆问药一样还终于让他给问着了一户人家。
不过那一家在桃园,离这里有一百多里的路程,她们家有五个女儿一个儿子,开出的条件是给他家里做三年工,原因是家里没有男劳力,孤儿寡母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次下策。
既然有一个口子让他有机可趁,那他倒是要去钻一钻。
为了儿子不打单身,为了陈家的传宗接代,驼子只好忍痛割爱,亲自把儿子送到别人家里去当长工。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陈毛毛吃苦耐劳,人又长得精神,还能够用竹子编织农用品,他嘴巴虽然木讷,但是心里聪明着呢。
这样勤快的小伙子很快就在那个家庭里站住了脚跟。
柳氏的三个女儿已经出嫁了,都不愿意当上门女婿,但是都还嫁得比较近,能够照顾得到家里,至于还有这两个女儿,她很想招一个上门女婿,因为最小的儿子还小,还指望有人养着呢。
本来陈毛毛是要和四女儿好的,有个先后顺序吧,但是他偏偏喜欢上了聪明漂亮的五妹柳燕,当时柳燕才十六岁,每天喜欢跟在他的屁股后头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家里人都认为他年龄小,也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什么。
但是日久生情,一个编织东西,一个在旁边当下手,一个挑着编织好的东西去卖,一个必定跟在后头吆喝。
柳燕似乎把陈毛毛的话都一起说了个精光,这同照样木讷又不善言辞的四妹桃子来一比较,陈毛毛还真的心有所属了。
既然喜欢的是五妹,他就必须要为自己争取一把,不然他不太甘心,只是五妹的年岁是轻了一点,他有些踌躇。
那天在集市上多折腾了一些时间,没有想到车没有了,两个人只好步行回家。
好在只有二十几里,还能够有小路超,这里人烟罕迹,四周还阴森森的,原来前面的土丘上埋了一个新坟,还有花圈。
这不就是几天前被车子轧死的那个老十吗,虽然不是熟人,但是见面是都能够认识的,二人止不住头皮发麻,后背凉飕飕的。
柳燕心里一害怕,脚下一打滑,偏偏脚就歪了一下,越慌乱反而连路都不能走了,看她痛得呲牙咧嘴的,陈毛毛心痛极了,跑到他前面,把她背了起来。
为了快一些离开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她只好趴在他的背上乖乖的。
柳燕已经十六岁了,该发育的地方早就发育完全了。
她饱满的玉峰压在陈毛毛的背上,软软的,少女的体香和着陈毛毛的汗水一起在脸上滚了下来。
他觉得唇裂舌干,呼吸也变得困难了,下面的小弟弟也捉弄起他来,顶得他的裤子高高的,像帐篷一样撑着,硬梆梆的。
他努力想克制一下自己心猿意马的情绪,没有想道他比鬼还难缠。
鬼的影子很快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而背上的女人却如影相随,在他的脖子上不停的呼出一阵阵的香气,还时不时的伸出白藕般的手,拿一块香气四溢的牡丹花手帕帮他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感到很绝望,他快要颦临崩溃的边缘了。
耳边不停的有个声音在唠唠叨叨的:“这么漂亮的女人,你还那么木讷,你傻到家了啊。
前怕狼后怕虎的,就这点出息啊!先干了再说。先上车后补票的又不是你一个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满脑子乱了套,他离乡背井,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
如果不是为了一个女人,他能千里迢迢到别人家里来吗,他的目的是如此的明朗,那还等什么呢?
他想到这儿,胆子也大了几分。
他气喘吁吁的把女人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把她扶在草坪上坐好。
这里的草没有被牛吃过,枝枝蔓蔓的互相纠结缠绕,织成了一张厚厚的绿地毯,坐在上面,既柔软又舒适,就像天然的大床,在等待有缘人的光顾。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互相看着,好像热恋的一对有情人,没有丝毫的扭扭捏捏、羞羞涩涩,他们相视了几分钟。
他突然觉得她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眉峰藏黛,眼角含春,琼鼻樱口,耳若新月,简直就是一朵出水芙蓉!
柳燕又拿起手帕仔细的去给他擦汗,樱桃小嘴里还叨念道:“累了吧,看你,满头大汗!”
陈毛毛喉咙里股咯一声,他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用手轻轻的推开女人的手,把她粗暴的一下子拉到了怀抱里面,那性感而有魅力的嘴巴就毫不客气的压了上去。
他无师自通的去敲开另一个红色的门,里面有一个灵巧的柔软物,他要去和她死死纠缠,触及她光滑细致的肌肤。
他忍不住将唇往上移,炙热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吻过她精致的鼻子、眼睛、眉毛、额头,甚至脸颊、耳朵,最后转了一个圈,又封住了她柔软的樱桃小嘴。
柳燕被这突如其来的狂热之吻震住了,她的心儿顿时砰砰砰的乱跳起来,所有女孩子的理智都让他的吻给吻飞了。
她只觉得浑身软弱无力,头晕目眩,一颗小脑袋早已经无法思考,只能本能的去回应他的吻。
她的主动回应令陈毛毛欲火焚身,他情不自禁的动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袭击。
两具年轻火热的躯体很快就缠绕在了一起,说不尽的千言万语,道不完的柔情蜜意,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
他们在阴风飕飕的山坡上,落红几滴,就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而且还是两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