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蜈蚣,蜈蚣!”十二歲的李靜一打開語文課本,一條巨大的蜈蚣就躍然紙上,嚇得她丟掉書本,尖叫著人一下子就沖離了自己的座位,步子跌跌撞撞,身子瑟瑟發抖,這驚慌失措的表情頓時將整個教室炸開了鍋。
正在黑板上寫字的班主任李老師聽到李靜的尖叫聲,連忙扭過身子,幾步朝她的桌子旁邊走去。
其時李靜早已經驚魂未定的站到了教室的門口,小臉嚇得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柔弱的身子還在那裏瑟瑟發抖。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課堂事故了!
李老師皺著眉頭,眼睛威嚴的掃視了所有學生一眼,才去觀看書本裏面的那條蜈蚣。
這條蜈蚣居然有食指那麼粗,全身紅得扎眼,要是說的誇張一點,那都是要成精的貨色了。就連李老師看了,也止不住唏噓不已,遲遲不敢下手。
“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李老師嚴肅的說道,“李靜的書包就這麼倒楣,一會冒出癩蛤蟆,一會大青蟲,一會毛毛蟲,一會稀泥巴,一會作業被本不見了,一會……”實在是花樣繁多,不勝枚舉。
“她的書包又不是動物們的樂園,為什麼那些讓人見了起雞皮疙瘩的東西都在那裏安居樂業呢?是什麼人,在弄鬼呢!”
南瓜子突然站起來說道:“這也許是我大娘陰魂不散變的,來報仇雪恨呢!”
“胡說八道!我看不是你大娘所為,很像是你幹的!”李老師怒氣衝衝的呵斥著南瓜子,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居然在自己面前說這樣的鬼話,李老師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時候李遠走了過來,指著她的鼻子道:“老師,我可以證明,這是南瓜子幹的,昨天我們放假在家裏,在操場坪玩的時候,就看見過這樣的一條蜈蚣!”
李遠理直氣壯的指著她的鼻子道。
“今天我還真是要好好的查一查,這蜈蚣的來歷了。其餘的同學自己看書,李小南、李靜、李遠,你們三個人跟我到辦公室裏去一趟。”李老師一生氣,馬上就要採取措施,這一次又有李遠的證詞,她越發要把事情查一個水落石出。
三個人一前一後跟在李老師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室。
校長一見李老師帶著三個小傢伙來到辦公室,就玩笑似的說道:“怎麼,不會書包裏又冒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了吧!”
“可不是被你猜中了,這一次是蜈蚣!真是氣死我了,這孩子居然當著我的面說這是她死去的大娘變的,你說這都是什麼孩子這是!”李老師痛心疾首的搖搖頭,自己一生桃李滿天下,沒有想到現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發生了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校長聽了李老師的話,也忍不住啞然失笑:“這女孩子,哪里還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啊!是該好好查一查,不然李靜這孩子,整日要是擔驚受怕的,只怕對孩子的成長不利,怪可憐的。”
他走了過來,看李靜的小臉還沒有緩過氣來似的,小臉蛋兒白得猶如一張紙,輕輕地在她頭上摸了摸道:“你是一個勇敢的孩子,別怕,有老師呢!”
給李靜打完氣,校長有扭頭對李老師道:“我去幫你管理一下學生,你好好的審問,今天非要把事情搞一個水落石出才行,對於思想道德不好的學生,我們可以把她開除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放慢了速度,好讓三個孩子聽清楚。
校長發話了,李老師還有什麼顧忌的呢?
李老師慢條斯理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眼睛嚴肅的在南瓜子的臉上掃來掃去,南瓜子一個小孩子,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又聽到校長都說了,查出來就要開除,這要是開除了,自己不是要被父母打死啊!
她想到這裏,臉蛋兒馬上就變得蒼白起來,先前的沾沾自喜沒有了,代之的是一陣恐慌。
畢竟是小孩子,怎麼可能是李老師的對手,三兩句話就把她心中的秘密給敲了出來。
“老師,我,我說了,你,你就不要開除我好不好,我怕我爸爸媽媽打呢!”南瓜子哭喪著臉,看著李老師,結結巴巴的提出自己的交換條件。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說吧,孩子,只要你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我們再看情況處理。”李老師不動聲色的說道,表情卻緩和了不少。
“這些事情,都是我子琴姐姐叫我幹的!”南瓜子一語道出天機,把李靜嚇了一跳。
“什麼,是我姐姐幹的!”李靜瞪大眼睛,茫然的望著老師,眉宇間頓時浮現出一絲隱隱約約的淒涼和憂鬱。
“是你姐姐,你也配!”南瓜子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李老師輕而易舉的揪出了事情背後的幕後操縱者,卻也只能夠輕輕地搖搖頭,清官難斷家務事,她只不過是一個老師,能夠為李靜幹點什麼呢?
“你們兩個先回教室去,李靜單獨留下來!”李老師無力的揮揮手,示意他們二人走。
她略略沉思了片刻,就盯著李靜說道:“孩子,要不要我去你家裏走一趟,找你的繼父去說一下?”
李靜站在那裏,咬著自己的嘴唇,輕輕地搖搖頭,沒有說話,心裏卻是淒涼一片。
“孩子,如果不說出來,你的姐姐就會繼續她的鬼把戲,我看,還是去幫你把她的陰謀詭計戳穿的好!”李老師很想堅持,卻知道自己不過是在徒勞。
“老師,我們家就是不出這樣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經是人仰馬翻、吵的不可開交了,我,我不想,再讓媽媽難過了!”李靜小小年紀,居然能夠說出這樣體貼母親的話來,很是讓李老師感動,多麼乖巧的孩子啊!
在姐姐眼裏,自己和媽媽原本就是一個外來入侵者,她有這樣過激的行為,李靜覺得很能夠理解,自己很想做她眼裏乖巧聽話的好妹妹,她拒絕,李靜也是無可奈何。
子琴這樣的捉弄無時無刻不在李靜的身上發生!
自從她母親的位置被李靜的母親替代了之後,子琴的心裏就十分的難受,雖然母親的死與李靜娘兒兩個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是都是因為她這個的惡毒女人,自己死了男人,就把爸爸搶走了。
更加讓她傷心欲絕的是,在母親的屍骨未寒的時候,爸爸居然還將那該死的母女二人接到了家裏來了,這原本就心靈裏滿載著濃濃陰影的子琴實在是心有不甘,憑什麼,那個小不點兒,就該又有爸爸又有媽媽了!
她爸爸是死了的,憑什麼也將自己的爸爸當成了她的爸爸了呢?儘管她嘴裏沒有叫,心裏一定是叫了千萬次了的。
十七歲的子琴心裏每天都在糾結著這件事情,就是因為天天要在一個屋簷下過日子,這被戳得鮮血淋漓的傷口自然是很難得復原!
而且,而且爸爸李青山居然還要自己多照顧著她一點,一想到這裏,她幼小的心就像是在被馬鞭狠狠地抽打似的,鬱悶極了。
李靜斯斯文文的,走路又慢條斯理,一看那乖乖女的模樣,就讓子琴心裏冒火。
她每天都在琢磨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李靜一個苦頭嘗一嘗,而且這樣的苦頭要做到天衣無縫,不能夠讓那個狐狸精看出來,還要讓這個小丫頭片子有苦說不出。
自己的小堂妹和李靜是一個班的學生,要玩這樣的伎倆,把她拉攏過來,這才叫近水樓臺先得月,便利,還能夠在自己面前繪聲繪色把她受到驚嚇的情況說給自己聽,只有這樣,她的心裏才受用!
而且,就算老師再精明,也絕對想不出是一個女孩子下的手,說不定還會懷疑是那個調皮搗蛋的李遠幹的呢。
事實也正如她預料的那樣,每一次的事情都順順利利,還從來沒有失過手。
這一次要不是南瓜子自作聰明,說了這麼一句荒唐的謊言,李老師還真的不知道是誰對李靜使的壞。
“蜈蚣居然是她死去的大娘變的!”說這話來糊弄老師,還真是荒唐透頂。
每次成功的設置好一件事情,子琴都不敢回家,她不是怕什麼,而是不想看見李靜那一張哭喪著的臉,她只要聽一聽南瓜子說一說事情的經過,李靜所表現出來的驚恐狀況她就心滿意足了。
在她們這個地方,初中和高中都是分開著的,小學離村子只有一二裏的路程,高中就必須到小鎮上去讀書了。
子琴的舅舅是高中老師,她憐惜這個外甥女兒沒有了母親,基本上都把她留在自己的家裏,所以自從李靜她們母女二人到她家裏之後,她多數是不住在家裏。
每次回家一趟,那都是李靜的苦難日。
這一次將蜈蚣偷偷地塞進李靜的書包之後,她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進去的,她自己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毫不知情的李靜要是看見了,會是什麼樣滑稽的表情,她真的很想知道。
時間就在她忐忑不安之中很快過了一個星期。
在星期五要放學的時候,李遠的姐姐李遙問她這次回不回去,她癟癟嘴,想著自己剛剛才做了一件壞事,而且想像著似乎還很嚴重,於是用搪塞的語氣道:
“我這次考試不理想,你又是第一名,我回家去沒有什麼意思,何況上一個星期才回去過了,不想回去了。”
她看著李遙有點失望的表情,心念一動,很出乎意料的說了一句話:“你這次回去,好歹幫我留神一下我家裏的情況,我這幾天眼皮有一點跳!”
李遙看了看她似乎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心裏充滿了疑惑,因為自從她母親死了之後,她對這個所謂的家是深惡痛絕的,她這次破天荒的問一下家的情況,還真是破天荒的事情~~~~~~~~~~~~~~~~~~~~~~~~
“我的妈呀!蜈蚣,蜈蚣!”十二岁的李静一打开语文课本,一条巨大的蜈蚣就跃然纸上,吓得她丢掉书本,尖叫着人一下子就冲离了自己的座位,步子跌跌撞撞,身子瑟瑟发抖,这惊慌失措的表情顿时将整个教室炸开了锅。
正在黑板上写字的班主任李老师听到李静的尖叫声,连忙扭过身子,几步朝她的桌子旁边走去。
其时李静早已经惊魂未定的站到了教室的门口,小脸吓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柔弱的身子还在那里瑟瑟发抖。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课堂事故了!
李老师皱着眉头,眼睛威严的扫视了所有学生一眼,才去观看书本里面的那条蜈蚣。
这条蜈蚣居然有食指那么粗,全身红得扎眼,要是说的夸张一点,那都是要成精的货色了。就连李老师看了,也止不住唏嘘不已,迟迟不敢下手。
“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李老师严肃的说道,“李静的书包就这么倒霉,一会冒出癞蛤蟆,一会大青虫,一会毛毛虫,一会稀泥巴,一会作业被本不见了,一会……”实在是花样繁多,不胜枚举。
“她的书包又不是动物们的乐园,为什么那些让人见了起鸡皮疙瘩的东西都在那里安居乐业呢?是什么人,在弄鬼呢!”
南瓜子突然站起来说道:“这也许是我大娘阴魂不散变的,来报仇雪恨呢!”
“胡说八道!我看不是你大娘所为,很象是你干的!”李老师怒气冲冲的呵斥着南瓜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居然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鬼话,李老师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这时候李远走了过来,指着她的鼻子道:“老师,我可以证明,这是南瓜子干的,昨天我们放假在家里,在操场坪玩的时候,就看见过这样的一条蜈蚣!”
李远理直气壮的指着她的鼻子道。
“今天我还真是要好好的查一查,这蜈蚣的来历了。其余的同学自己看书,李小南、李静、李远,你们三个人跟我到办公室里去一趟。”李老师一生气,马上就要采取措施,这一次又有李远的证词,她越发要把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
三个人一前一后跟在李老师的身后,走进了办公室。
校长一见李老师带着三个小家伙来到办公室,就玩笑似的说道:“怎么,不会书包里又冒出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吧!”
“可不是被你猜中了,这一次是蜈蚣!真是气死我了,这孩子居然当着我的面说这是她死去的大娘变的,你说这都是什么孩子这是!”李老师痛心疾首的摇摇头,自己一生桃李满天下,没有想到现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发生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校长听了李老师的话,也忍不住哑然失笑:“这女孩子,哪里还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啊!是该好好查一查,不然李静这孩子,整日要是担惊受怕的,只怕对孩子的成长不利,怪可怜的。”
他走了过来,看李静的小脸还没有缓过气来似的,小脸蛋儿白得犹如一张纸,轻轻地在她头上摸了摸道:“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别怕,有老师呢!”
给李静打完气,校长有扭头对李老师道:“我去帮你管理一下学生,你好好的审问,今天非要把事情搞一个水落石出才行,对于思想道德不好的学生,我们可以把她开除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放慢了速度,好让三个孩子听清楚。
校长发话了,李老师还有什么顾忌的呢?
李老师慢条斯理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眼睛严肃的在南瓜子的脸上扫来扫去,南瓜子一个小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又听到校长都说了,查出来就要开除,这要是开除了,自己不是要被父母打死啊!
她想到这里,脸蛋儿马上就变得苍白起来,先前的沾沾自喜没有了,代之的是一阵恐慌。
毕竟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是李老师的对手,三两句话就把她心中的秘密给敲了出来。
“老师,我,我说了,你,你就不要开除我好不好,我怕我爸爸妈妈打呢!”南瓜子哭丧着脸,看着李老师,结结巴巴的提出自己的交换条件。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说吧,孩子,只要你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我们再看情况处理。”李老师不动声色的说道,表情却缓和了不少。
“这些事情,都是我子琴姐姐叫我干的!”南瓜子一语道出天机,把李静吓了一跳。
“什么,是我姐姐干的!”李静瞪大眼睛,茫然的望着老师,眉宇间顿时浮现出一丝隐隐约约的凄凉和忧郁。
“是你姐姐,你也配!”南瓜子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李老师轻而易举的揪出了事情背后的幕后操纵者,却也只能够轻轻地摇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只不过是一个老师,能够为李静干点什么呢?
“你们两个先回教室去,李静单独留下来!”李老师无力的挥挥手,示意他们二人走。
她略略沉思了片刻,就盯着李静说道:“孩子,要不要我去你家里走一趟,找你的继父去说一下?”
李静站在那里,咬着自己的嘴唇,轻轻地摇摇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凄凉一片。
“孩子,如果不说出来,你的姐姐就会继续她的鬼把戏,我看,还是去帮你把她的阴谋诡计戳穿的好!”李老师很想坚持,却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徒劳。
“老师,我们家就是不出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经是人仰马翻、吵的不可开交了,我,我不想,再让妈妈难过了!”李静小小年纪,居然能够说出这样体贴母亲的话来,很是让李老师感动,多么乖巧的孩子啊!
在姐姐眼里,自己和妈妈原本就是一个外来入侵者,她有这样过激的行为,李静觉得很能够理解,自己很想做她眼里乖巧听话的好妹妹,她拒绝,李静也是无可奈何。
子琴这样的捉弄无时无刻不在李静的身上发生!
自从她母亲的位置被李静的母亲替代了之后,子琴的心里就十分的难受,虽然母亲的死与李静娘儿两个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都是因为她这个的恶毒女人,自己死了男人,就把爸爸抢走了。
更加让她伤心欲绝的是,在母亲的尸骨未寒的时候,爸爸居然还将那该死的母女二人接到了家里来了,这原本就心灵里满载着浓浓阴影的子琴实在是心有不甘,凭什么,那个小不点儿,就该又有爸爸又有妈妈了!
她爸爸是死了的,凭什么也将自己的爸爸当成了她的爸爸了呢?尽管她嘴里没有叫,心里一定是叫了千万次了的。
十七岁的子琴心里每天都在纠结着这件事情,就是因为天天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这被戳得鲜血淋漓的伤口自然是很难得复原!
而且,而且爸爸李青山居然还要自己多照顾着她一点,一想到这里,她幼小的心就象是在被马鞭狠狠地抽打似的,郁闷极了。
李静斯斯文文的,走路又慢条斯理,一看那乖乖女的模样,就让子琴心里冒火。
她每天都在琢磨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李静一个苦头尝一尝,而且这样的苦头要做到天衣无缝,不能够让那个狐狸精看出来,还要让这个小丫头片子有苦说不出。
自己的小堂妹和李静是一个班的学生,要玩这样的伎俩,把她拉拢过来,这才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便利,还能够在自己面前绘声绘色把她受到惊吓的情况说给自己听,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受用!
而且,就算老师再精明,也绝对想不出是一个女孩子下的手,说不定还会怀疑是那个调皮捣蛋的李远干的呢。
事实也正如她预料的那样,每一次的事情都顺顺利利,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这一次要不是南瓜子自作聪明,说了这么一句荒唐的谎言,李老师还真的不知道是谁对李静使的坏。
“蜈蚣居然是她死去的大娘变的!”说这话来糊弄老师,还真是荒唐透顶。
每次成功的设置好一件事情,子琴都不敢回家,她不是怕什么,而是不想看见李静那一张哭丧着的脸,她只要听一听南瓜子说一说事情的经过,李静所表现出来的惊恐状况她就心满意足了。
在她们这个地方,初中和高中都是分开着的,小学离村子只有一二里的路程,高中就必须到小镇上去读书了。
子琴的舅舅是高中老师,她怜惜这个外甥女儿没有了母亲,基本上都把她留在自己的家里,所以自从李静她们母女二人到她家里之后,她多数是不住在家里。
每次回家一趟,那都是李静的苦难日。
这一次将蜈蚣偷偷地塞进李静的书包之后,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进去的,她自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毫不知情的李静要是看见了,会是什么样滑稽的表情,她真的很想知道。
时间就在她忐忑不安之中很快过了一个星期。
在星期五要放学的时候,李远的姐姐李遥问她这次回不回去,她瘪瘪嘴,想着自己刚刚才做了一件坏事,而且想象着似乎还很严重,于是用搪塞的语气道:
“我这次考试不理想,你又是第一名,我回家去没有什么意思,何况上一个星期才回去过了,不想回去了。”
她看着李遥有点失望的表情,心念一动,很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话:“你这次回去,好歹帮我留神一下我家里的情况,我这几天眼皮有一点跳!”
李遥看了看她似乎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心里充满了疑惑,因为自从她母亲死了之后,她对这个所谓的家是深恶痛绝的,她这次破天荒的问一下家的情况,还真是破天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