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从这个女人那张巧舌如簧的小嘴巴里说出来,感觉太过牵强。
“别把自己说得冰清玉洁!”李云龙冷哼道。
看清楚眼前这个横眉冷眼的帅哥酷男,白如冰很自然的想到了,曾经在碧波潭底玩弄帅哥命根子,以及亲吻他的画面。
“嘻嘻,本姑娘当时犯花痴,是冒犯了王爷,还望王爷赎罪。”白如冰轻描淡写,一脸的玩世不恭。
“女人也会犯花痴,从来没有听说过。”李云龙迷惑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个怪胎,心里在琢磨她到底是不是人。
“说,你是从哪里进到碧波潭的,如果不说的话,你今天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李云龙眼疾手快,迅速从墙壁上抽出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把冷冰冰、明晃晃、闪着寒光的宝剑就横在了白如冰那赛雪欺霜的脖颈下。
白如冰毫不畏惧,反而挺起脖子,越发显得那脖子如白玉雕刻。
“嘻嘻,王爷不厚道!”
“什么意思?”李云龙冷哼道,这个女人神秘莫测,连说话都不按照常理出牌,不知道是什么角色。
“王爷忘性好大呀,我是横着进来的,再横着出去,肯定照样活蹦乱跳一个,是不是?”
“你……”李玉龙无语反驳,“狡辩!”
“什么你呀我呀的,先君子后小人,先礼后兵,这都是你们这个年代人人应该具有的美德,快快放下宝剑,冰冰凉凉的,架在一个女孩子的脖子上,不太雅观。
再说啦,好男不跟女斗,你堂堂一个王爷,好意思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不嫌害臊?”
这个女人说话一套一套的,明明是她欺人太甚在前,现在反而把自己说得楚楚可怜,可惜没有梨花带雨,就算梨花带雨,他李云龙也不想放过她。
“你是玫瑰国七公主?”李云龙冷冷的问,言语里透着一股寒意。
“嘻嘻,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拿冰冰凉凉的宝剑架我的脖子,你这个王爷,就是这样对待公主的吗?何况
白如冰脑子迅速的思索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用那个太子殿下未婚妻的头衔压压他。这个国家,王爷可以无数,太子殿下只有一个。
“何况什么?”李云龙惜话如金。
“何况我还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以后母仪天下的皇后,你这样对我
白如冰的话没有说完,李云龙突然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带着讥讽和嘲弄。
成天拉长着那张帅气的脸,居然也会笑,这一笑,无形中替那张脸又增了几分魅力。白如冰呆呆的看着那张笑脸,思绪乱飞,满脸红晕。
“干嘛瞪我?”李云龙的笑没有让这个女人胆战心惊,还花痴般朝自己猛看,他情不自禁的摸了一把脸,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粘住了。
“真帅气,如果在当代,一定是演偶像剧的最佳男主角。”白如冰叹道。
每次都答非所问,李云龙暴跳如雷,一生气,将宝剑的力度增加了几分。
“痛,你干嘛这样粗鲁!”白如冰身子一闪,飞起一脚,踢掉了李云龙手上的宝剑。
她皱着眉头,用手轻轻抚摸着,幸亏没有划破肌肤,不然白皙的脖子准留下疤痕,脸上那一道疤痕已经让人当成笑柄了,难道还不够,还要锦上添花吗?
“你怎么不问我笑什么?”李云龙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了难堪。
“你爱笑就笑,和我有什么关系?”白如冰翘着樱桃小嘴,狠狠地刮了李云龙一眼。
“这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之所以笑,不和你有关系,还和满屋子冰冰凉凉的武器有关系吗?”这个女人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李云龙有些拿捏不定。
“笑一笑,十年少,笑有什么不好,总比你整天拉长着一张脸,像别人欠你钱要强吧。”白如冰咕哝着。
“欧阳朵朵,玫瑰国七公主,是来我牡丹国和亲的,对吧?”
“这又不是爆炸性新闻,是人尽皆知的,你说出来向我炫耀什么呢?”白如冰没好气的白了李云龙一眼。
“你人不知羞耻,脸皮也这么厚,难怪被皇后从太子殿下未婚妻的宝座上拉下来,可笑的是,居然还在炫耀那个子虚乌有的身份。
偷窃三公主的锁魂麒麟碧玉佩,穿不伦不类的男人衣服,这罪名不是一般的罪,哪一条都罪大恶极。”
李云龙故意从头到尾将这个女人的伤疤揭露一回,想让她明白,本王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唬弄的。
“你是在我伤口上撒盐吗?”白如冰深呼吸了一口,这些伤口,和这身男人衣服也有关系。“还不都是你害的我!”
“我害你,我们认识吗?”李云龙撇撇嘴,轻蔑的看了白如冰一眼。
这个女人也真是,男人的衣服穿着,有那么过瘾吗,居然还没有脱下来,李云龙腹诽不已。
“你这人真怪了,我的来龙去脉你全部知道,居然一眨眼,就说不认识我了,你别以为嘴巴是两块薄薄的皮子,想胡说就可以胡说。”
“好吧,就算我是胡说八道,你认识我吗?”
“我只知道你是王爷,我曾经在碧波潭冒犯过你,仅此而已。”白如冰难为情的说,早知道有今天的隐患了,所以她一点不觉得惊讶,“我之所以冒犯你,是想问你话,因为我当时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根本不知道身处何地。”
“哦!”李云龙觉得她这种解释说得过去。
“整个山谷,除了鸟语花香,根本没有一个人,我看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古代的瓷器,直到发现你是一个活人的时候,才冒犯你的,冒犯你也是情有可原,谁让你装死人不说话。”
“这么说,不是我委屈,而是玩我的人委屈,是吗?”李云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如冰,说出来的话有了一丝人的温度,不再冰冰凉凉了。
白如冰摸了一把下巴,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
“你堂堂一个七公主,为什么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李云龙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身上仿佛又笼罩了一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