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李珩烨是攻略目标的事实,白锦还不得不接受自己得躺在床上半个月的现实。
李珩烨那厮肏得太狠,以至于白锦下体休养了几天还是会不时出血,简直比生理期还磨人。
“嬷嬷,我还不能下床走走吗?”白锦百无聊赖地数头发,满脸渴望的望向床边的妇人。
妇人是傅白锦从傅府里出来的贾嬷嬷,平日里做事最为严厉。白锦连着几日求她,她依旧坚定地摇头“娘娘,太医说你得好好歇着,需要静养。你若不快些好,还怎么承宠啊?”
白锦默默翻了个白眼,承宠,承宠,承你妹宠!她好不容易才好过来,再让他折腾一回不是还得躺十天半个月!
“嬷嬷……”白锦继续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贾嬷嬷。
“娘娘就别再求老奴了,老奴是不会答应的”
白锦耷拉下嘴角,缩回被子里。
欲女心经残卷修习后,白锦便感到身体内有一股若有若无气息在经脉中运行,也不知有什么用,反正她未曾感受到什么特别之处,觉得系统还在坑她。
然而白锦很快也没时间顾及这些,上元节将至,宫中大摆百官宴。李珩烨派人来告诉白锦五日后同行。
贾嬷嬷很是兴奋,叫来了白锦的贴身宫女云行和水止,三人张罗着要如何打扮白锦才能艳压群芳,勾住皇上的心思,趁机承宠,一举得子。
白锦由着她们瞎来,她对见李珩烨表现得十分消极,明明是攻略目标,她却想躲得越远越好。
系统不知蹦跶到哪去了,白锦试着联系过几次,都没得到回应,也不知道能不能更换任务对象。
哎……也不知该怎么办好
五日后,百官宴上。
因为李珩烨未曾立后,身边的位子自然由分位最高的白锦来坐。
白锦自入坐以来便低垂着头,未曾与李珩烨说过半句话。
这是她第二次见李珩烨,一想起那日他的残暴,就对他有深深的抵触感。
李珩烨倒是不在意她同不同自己说话,他把玩着手里的琉璃杯,不时听官员说上几句贺祝国运昌顺的废话,一张脸冷得能掉冰渣。
“陛下
白锦听到记忆中熟悉的声音,揪紧了手中的玉箸。
李珩烨扯开嘴角,“左相近日可好?”
傅简铭余光瞄向低头不声不响的白锦,心中默默叹息一声,“回陛下,尚可”
“是吗……朕前些日子听闻丞相夫人突感寒疾,近日好些了?”
“劳陛下关心,内子无事。”
李珩烨不是没注意到傅简铭不时落到身旁的目光,但他懒得管,一头老狐狸和一头白眼狼,掐起来更好。
直到傅简铭躬身退下,白锦也没有要抬头的意向。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傅简铭,那是傅白锦的爹却不是她的,即便她能面对傅简铭,但也因与傅白锦共情的缘故,觉得心里堵得慌。
“珉王到!”
殿外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白锦好奇抬头,想看看傅白锦心心念念的人到底长得如何,让一个自小被当作皇后教养着大家闺秀做出在旁人眼里不要脸面的当众宣爱之举。
可她这一举动落在李珩烨眼里却变了味。
“哼。”他不屑的瞥了眼刚刚还神色恹恹,连傅相来都一声不吭的白锦,他重重放下杯子,冲外朗声道“皇叔可算来了”
被唤作皇叔的男人翩然入殿,一身月白色长袍,腰间除一枚白玉外再无别的配饰,额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身后长发倾泻而下,与衣色相映衬得越发墨黑。李崇泽的五官并不十分精致,唯有一双与李珩烨像极了的眼,灿若星辰,与他对视就仿佛被他看到了心里,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白锦看到他,心里瞬间蹦出一个词“干净”
世间少有这要出尘的人,也难怪傅白锦一见倾心。
李崇泽倾下身子,向李珩烨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珩烨客套道“皇叔快快请起,你我不必如此生分。”
“谢皇上”
李崇泽在李珩烨下首入座,位置离白锦不过五步远,白锦不过最初看了几眼李崇泽之后又埋首吃吃糕点,喝喝茶。
李珩烨与李崇泽道,“皇叔缘何来迟,可是家中有事?”
李崇泽淡淡道“臣近日正忙于筹备下月初六的婚礼事宜,因而迟来,望陛下莫怪”
李珩烨“怎会,朕何时怪罪过皇叔了?皇叔有了王妃,朕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妃二字他说得响,白锦闻言抬头朝两人的方向看去,正巧对上李珩烨阴鸷的目光。
白锦被看得浑身一嗦,心里好像有一根线“咯噔”一声断裂,预示她大事不妙。
她连忙把眼睛移开,盯着碗里所剩不多的吃食,惶恐地想着自己又哪里惹到李珩烨这尊大佛了。
李珩烨方才有意将王妃二字说重,就料到白锦必定会坐不住,果真一瞄向她,她就抬起了头。李珩烨眼中怒气翻涌,面上却因常年阴沉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让官员们觉得陛下脸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