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昊天宮皇名少主親口說出,斬釘截鐵的宣言,猶如平地一聲雷、轟得眾人雙眼發直、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被兩名弟子扶起的柳風言心有不甘,轉頭看向夏樞風厲聲問道:「皇名少主說的是真的?」
柳掌門咄咄逼人的蠻橫,讓夏樞風微微蹙緊了眉頭,心知皇名昊月是為了小師妹,這才將溟仙派所有人一起護下。
「少音確實是我師尊的獨生愛女。」夏樞風開口證實了蘭少音的身份。雖然他很感謝皇名昊月的好意,卻不願順著他的話定下小師妹的親事。
溟仙派數百年的名聲與師尊的清譽,豈容他人隨意污蔑,他們自認問心無愧,絕不畏懼其他人的質疑。
皇名昊月的挺身而出,立即讓場面逆轉了;廣場上的眾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對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皇名昊月充滿了好奇心,這名擁有蹢仙般風采、飄逸俊雅的絕色男子,卻能和魔尊羅炎鬥得旗鼓相當,實力深不可測。
至於另一個讓眾人感到好奇的,就是外表甜美、看似普通少女,卻能幸運成為昊天宮未來少主夫人的蘭少音了。
「原來昊天宮和溟仙派要結成親家了!」
「難怪他們能直接住進昊天宮。」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先前曾有的困惑和疑慮,在皇名昊月開口表態之後,全都得到了答案。
昊天宮數百年來,在修仙派始終都獨佔著龍頭地位,既然溟仙派和昊天宮早已有默契存在,那麼他們就不可能和玄鳳宮的羅炎勾結才是。
「皇名少主,那名女子當真是妳未過門的妻子?」柳風言不死心地再問。他不相信溟仙派和此事全然無關,他身為瑤星門掌門,無論如何都要為枉死的門人討回一個公道。
「柳掌門,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皇名昊月看向柳風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無波無緒,無喜無怒,卻讓柳風言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她若真是皇名少主的未婚妻,為何與那魔頭羅炎牽扯不清?」突然,一聲嬌蠻的女音劃破眾人的耳語,毫不客氣地問道。
眾人聞聲轉頭,看向開口提問的美麗少女,她身穿鵝黃色衣衫,容貌十分豔麗,一些人從少女的衣著和腰間垂吊的玉環,認出了她是滄月門的女弟子。
「花姑娘,妳方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柳風言雙眼一亮。「妳說蘭少音和大魔頭羅炎勾結?妳有證據嗎?」
倘若殘闇獅鶯對蘭少音展現的溫馴,還不能算是證據的話,那麼由滄月門的花舞月來當人證也行,只要證據確鑿,到時候誰也護不了妖女!
當花舞月開口質疑時,夏樞風等人的臉上浮現了又驚又惱的神情,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在此時說出荒山之事,若是她當眾將那時的情況說出來,毀了少音的名譽不說,只怕連皇名昊月都保不住小師妹了。
「那時候在荒山,我確實曾親眼
「月兒!」一聲低喝,硬生生打斷了花舞月尚未說完的話。
身後師父的一聲低喝,讓花舞月渾身一震,一張俏臉瞬間變得慘白無比。糟!師父曾經說過,她和師姐奉了師命到荒山接人、遇上羅炎之事絕對不能再提起,她怎麼一時衝動全忘了?
都是蘭少音的錯!花舞月咬著下唇,眼瞳含恨地瞪著蘭少音,全是這個蠢笨的ㄚ頭害的,如果不是看到她始終緊緊抱著冷瑤星,自己也不會失去理智,連師父的命令都忘了。
「荒山?什麼荒山?妳又看到了什麼?」柳風言急著追問。
花舞月雖不願再開口,但那欲言又止、滿臉不服氣的模樣,卻讓柳風言心裡更懷疑了。
「荒山?原來那時候花姑娘也在場嗎?」皇名昊月優雅的嗓音再起,深邃眼瞳淡淡掃了花舞月一眼,暗暗將她記下了。
「各位比誰都清楚,玄鳳宮和昊天宮向來勢如水火,羅炎不知從何得知我未婚妻子的行蹤,居然派了猛獸在中途攔截,幸好我因為不放心,特別派了四名護衛到他們必經的荒山接應,雙方經過一場惡鬥,這才將少音平安接回了昊天宮。」皇名昊月踏前一步,對著眾人主動道出一切。
不待眾人反應,皇名昊月踩著優雅的腳步來到蘭少音的身邊,深邃美麗的眼瞳漾滿了溫柔,噙著淡笑向她伸出手。
蘭少音不知該如何反應,她知道神仙公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卻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相識不深,為何他卻願意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護她?
「少音。」皇名昊月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那雙深邃美麗的眼瞳盈滿了柔情與保證,無聲地說著:相信我。
她彷佛被催眠似地伸出手,當小手被皇名昊月握在掌心時,他微一運勁、輕鬆地將蘭少音整個人帶入了懷中。
「神仙公——」她窘羞地想掙扎。
「噓。」皇名昊月以指尖點住她的嘴,以只有蘭少音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少音,妳別怕我,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妳。」
見蘭少音聽話的閉上嘴,皇名昊月輕笑出聲,將懷中纖細的人兒攬得更緊,這才抬起頭面對眾人,緩聲開口道:「魔教之人最擅長陰謀詭計,我雖然還不清楚羅炎想做什麼,但是他企圖想分裂修仙派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不是嗎?」
見眾人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猶豫神情時,皇名昊月那張蹢仙般的絕色容貌,首次凝出了與優雅淡然完全不相稱的嚴厲。
「少音會是我皇名昊月今生唯一的妻子,不管是誰,若是想中傷她、傷害她,就是我皇名昊月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