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就那麽短短片刻,二人的唇終于分開了,燈光下,沾染了糖汁兒和唾液的薄唇,看上去格外的誘人。六叔叔忽的對著合歡展顔一笑,一把背起了她的身子。“啊~”被驚嚇到的少女驚呼一聲兒,“抓穩了,起飛咯~”六叔叔像個頑皮的孩童,帶著合歡飛快地跑動起來。
“飛快點兒,再飛快點兒~咯咯~”合歡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雙眼笑得眯了起來,和這個男人在燈火裏肆無忌憚地飛跑著。
快到了棠府時,六叔叔將身上的少女放了下來,牽起她的手,一起沿著小街慢慢兒地走。慢慢兒地,酒勁上來了,六叔叔半個身子壓在合歡的身上,嘴裏邊兒還胡亂地說著酒話,還抱著她的脖子一直叫娘親。男人溫熱的氣息,帶著微微的酒意,噴在她的小臉兒上,鑽進她的鼻子裏。身子裏的胭脂醉又要蠢蠢欲動了,合歡趕緊著將那張臉推離開來,將他的手臂繞過脖子,撐起男人沈重的身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他扛回府裏。
往那床上放的時候,身子不受控制地隨著六叔叔一塊兒摔去,“哎喲~”,硬硬的胸膛撞上了她的下巴,疼的合歡淚珠兒都要落下來了。掙紮著要起身兒,卻被他的手臂一揮,壓在了胸膛上,,在他的懷裏,動彈不得。被一雙鐵臂禁锢的歡兒那張俊臉,還對著她的頭頂蹭著,活生生像只貓兒。安靜的睡顔,看著像個不知事的孩子。
合歡的心,不受控制地亂了。如果六叔叔對她壞一點兒,她可以忍受一切的痛苦、害怕。可她最最受不了的,便是看到人脆弱的樣子。
真是愈發不曉得該怎樣面對六叔叔了,酒醒之後的他,若是曉得自個兒在她面前的樣子,該不會想要殺人滅口罷。話說回來,六叔叔不發脾氣的時候,還是很好看的,平日裏總是橫眉豎眼的,看起來都老了好幾歲。
唉罷了罷了,反正被他抱著難以掙脫開來了,倒不如好好睡一覺,若是他明兒個發瘋,還能有精力去應付。
本以爲在六叔叔的懷中會徹夜未眠的合歡,沒想到眯上眼沒一會兒,就沈沈睡去。
隔天的清晨,歡兒早早地便醒了,在六叔叔的懷裏靜靜地待著,看著他長長的睫毛,真想教人摸上一摸。昨晚上六叔叔抱著她又哭又鬧的,還一直撒嬌,莫不是,之前弄得那麽些幺蛾子,都是因著心悅與她?從未歡喜過他人的合歡,心跳忽的變得有些子不正常,“嘭嘭嘭”的聲兒大得很。看著六叔叔的眼光,愈發地挪不開了,直到一陣大力將她重重地推下床。
“哎喲~”疼死了,小小的屁股撞上堅硬的地板,真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合歡揉著嬌嫩的臀兒,一臉委屈地看向床上。真是的,用完了便一腳踹開,早知道這樣兒,昨夜便應該將他扔在大街上凍他個一晚上。
“咳咳。”六叔叔不自在地咳了幾聲兒,看著少女一臉委屈的樣子,心虛地轉開了臉,“看甚麽看,再看一眼,將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一件衣物扔到了合歡頭上,將她眼前的光亮全都遮蓋住,“去,給爺端洗腳水去。”
歡兒拉下那衣物一看,竟是條穿過的亵褲,上邊兒還帶著余溫!剛想將它遠遠兒地給扔出去,便接到了六叔叔平靜卻含著威脅的眼光。作勢要扔的手,生生折了回來,“嘿嘿”地笑了兩聲兒,將那條亵褲,恭恭敬敬地給他折好了,放在了床頭上。
床上的男人滿意地點點頭,將歡兒的雙頰捏在手裏,狠狠地蹂躏了一番,才肯松手,“行了,趕緊著去把爺的洗腳水給端來,什麽時候伺候好了,什麽時候吃飯。”少女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敢怒不敢言,喏喏地應了聲兒“是”便出了房門,爲六叔叔端洗腳水去。
手裏的木盆太過沈重,少女抱著木盆的手都在顫抖著,兩條酸軟無力的腿兒,更是走的直打顫
看到這裏,有的讀者可能會對合歡對六叔叔的態度轉變而感到奇怪,作者菌怕自己才華有限,不能在文中表達清楚。其實合歡的這種反應,可以說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1.人質必須有真正感到綁匪(加害者)威脅到自己的存活。2.在遭挾持過程中,人質必須體認出綁匪(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舉動。3.除了綁匪的單一看法之外,人質必須與所有其他觀點隔離(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訊息)。4.人質必須相信,要脫逃是不可能的。),對著傷害自己的人産生了感情。
六叔叔對于合歡的施暴,大多數都是性方面的,而且由于胭脂醉的緣故,她的身體其實潛意識覺得這並不是傷害。先前的試圖逃跑被抓了回來,也讓合歡有一個不能逃脫的錯覺。並且古代女子所處的環境,相當的封閉,一定程度上根本沒辦法接受外界信息。而且那個晚上,六叔叔的醉酒示弱,在某方面看來,也算是對合歡施加了小惠,讓合歡看到,其實這個男人的殘暴,也是因爲有著不可抗拒的理由的。希望大家能夠明白作者菌的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