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從臉頰上滑落,沒入黑發中,消失不見。壹身紅衣的女子,躺在山谷裏,渾身是血,動彈不得。她睜開眼,見著那漫山遍野的合歡花,血壹般地豔,像是開在地獄黃泉邊的花。
身上筋脈斷裂的痛感,疼的她連求死的氣力都沒有了。向來都努力活下去的她,第壹次有了結束的念頭,若是這樣睡過去,多好。若是當初沒有到了那個家,多好。若是那晚乖乖地睡在房中,多好。
五年前,尚是個稚齡幼童的合歡,隨著改嫁的母親,進了棠家的大門。那兒的府門高高的,裏邊兒的人兒怪怪的。只有她的繼父,雖是壹副病弱的模樣,卻是這個府裏,唯壹讓合歡安心的人。
自那之後,合歡便在棠府中住了下來,雖說身份有些子尴尬,可好歹也是個小姐。若是就這般過下去,倒也還算是可以。直到,那壹晚。
“大伯啊~再重點呀~嗯~”
“蕩婦,妳再叫我壹聲兒大伯,爺就把妳的小穴操爛。嗯~”
“好大伯,心肝兒,啊~奴家要美死了~”
寂靜的夜裏,花園裏傳來的聲響尤爲惱人。被吵醒的合歡,揉揉惺忪的睡眼,穿著壹件小衫走了出去。尋著聲音的來源,壹路摸到後山去了。看見了小山後邊兒兩個交纏的身影時,合歡霎時清醒了,僵直的身子躲在假山後邊兒,動也不敢動。小手緊緊地捂住嘴巴,將嘴裏的驚呼死死壓住。
那裏邊兒的人,正是她的娘親,還有她的大伯。兩人脫得赤條條的,在那草堆裏邊兒翻滾著。豔紅的肚兜兜不住肥白的奶子,挂著許多濃白的精水,不知廉恥地晃蕩著。屁股高高地撅起,像只畜牲壹般趴跪在那邊,承受著後邊兒的肉棒。後邊兒的男人,不斷地拍打著女人肥大的奶子和屁股,嘴裏邊兒不斷地說著肮髒下流的話兒。
不是的,壹定不是的。平日裏的母親溫婉端莊,大伯儒雅俊秀,怎麽可能是眼前這兩個不知禮義廉恥的人。壹定是看錯了,壹定是她在做夢。
合歡不斷地告訴自己那不是她的親人,可她的身子卻在不斷地顫抖著。不行,不能再這兒待下去了。合歡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准備離開。可沒走幾步,腰上便覺得被人抓住了,往上壹提。少女單薄的身子,被人輕易地拿捏在手裏。
“小合歡,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邊兒來幹嘛呢,嗯~”冷冰冰的聲音,像條冰冷的毒蛇,鑽進合歡的耳裏,激得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剛想要離開,便被他發覺了,也不知那人在壹旁看了她多久。合歡便是再不知事,也曉得今晚她到底撞見了壹個怎樣的秘密。
擡起眼,裝著壹副迷糊的樣子,“六叔叔,合歡也不知怎的便睡到這兒來了,現下方想回去呢。六叔叔快松開,歡兒困了。”少女掙紮著,想要離開,六叔叔的大手松開對她的禁锢。合歡心中壹喜,趕緊著想要離開。沒走兩步,卻又被六叔叔輕易地攔下。
“六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