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赫借住吳颶的房間這段時間吳颶跑到楊鳳的房間去睡,李清沒到過楊鳳吳颶的家,一進房門,便緊緊抓著張之赫的脖子,十分不安,張之赫只好繼續抱著這隻無尾熊
「你住在這裡?」李清哭喪著臉問
張之赫親一口李清的臉頰,說道:「對啊
「你和你喜歡的人一起住麼
「啥
「你喜歡的人在哪?嗚...你怎麼親我了?你不能抱我。」李清一邊說一邊口是心非地把張之赫抱得死緊,大聲說:「我不能當你們的第三者
張之赫想起楊鳳對李清說過的話,知道誤會大了,憋笑道:「你從哪裡看出這不是我的房間
李清的手指朝著擺滿書的書櫃亂晃,「你根本不喜歡看書
幹嘛說得好像自己很沒文化似的!張之赫不爽地沉默
「你跟他分手好不好?」李清的想像力已經飛越天邊,帶著醉意胡言亂語。「他回來的話我怎麼辦?!我不要走你快和他分手啊!我一定比他好
「你哪來的自信啊?」張之赫吐舌,「你屁股比較翹?還是眼睛比較大
李清著急地回答:「我什麼都能給你呀!我比他更愛你
張之赫愛死了這個酒後吐真言的李清
「這個很難說!他也很愛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外面受了委屈會和我說!他要什麼、不要什麼,都老老實實告訴我!他會給我機會讓我保護他,我們一起克服了很多困難!雖然他腦袋有洞,還很淫蕩,我仍很喜歡他,看過那麼多人,就他最漂亮最聰明,而且善良單純,重點是他那個身材,讓人受不了
李清腦子混濁沒聽出張之赫的用意,聽他沒完沒了地誇他的情人只覺像有刀子在剜自己耳朵,還說什麼身材!不擺明了連床都上過了!他氣得要哭,不顧一切地掙扎想從男人身上爬下來,通紅著臉吼道:「那你為什麼來招惹我!我還以為你他用手背用力抹著眼角,「可惡!我過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來給我希望
張之赫怕他跌下去,立刻把人按倒在床上,李清覺得這是張之赫和別人一起睡覺的床,皮膚一碰到被單就終於嗚哇一聲哭了出來。一半是傷心吃醋,一半是因為,此時此刻他終於體會到自己的醜事帶給張之赫的那種翻天覆地的痛心。他一直以為張之赫對他的陰暗面是討厭和反感,他想得太膚淺,情到了深處只會有痛而已。會討厭會反感皆因自我主義,人本能地討厭傷害自己心和尊嚴的事物,但如果連自我也不剩地愛著那個人,怎麼能夠感覺到心痛以外的任何東西
他終於知道他的之赫哥是真正的寵他,最多嘴巴上唸著、打打他的屁股,從不會真的為難他,因為張之赫願意背他的十字架,無聲地用他的肩膀承攬李清的罪責—縱然這不公平。張之赫真的愛惜過他,李清恨自己搞砸了,恨自己目光短淺沒有看出來,恨他用自己的不信任在張之赫臉上甩了個巴掌,那才是自己真正的錯誤
如今光想到之赫哥在這張床上疼愛別人、笨拙地做愛、幼稚地調情,他就好嫉妒,發瘋似地恨不得那人是自己
「嗚...讓我走!你為什麼不讓我走!你去和別人在一起啊!我自己過得很好...嗚嗚李清當然掙不脫張之赫的體重和手勁,便越哭越慘,埋怨起自己為什麼要喜歡上一個怪力男
李清以前什麼時候說過不,張之赫被他一直想走鬧得很煩,微微發怒了:「這也叫過得好?你告訴我在夜店差點被人硬上叫過得好?!你看看你這個醜樣子!以為你戴個眼鏡、屁股變翹、穿個騷包的小毛衣就能裝成另一個人是不是?你還是一樣笨!沒聽過晚上喝醉和男人鬼混準會出事嗎
他的語氣凶悍,不過事後想想大概是慌張大過於憤怒,他霸道地摘下李清的眼鏡向後拋到房間另一頭,脫掉他的毛衣,唰唰幾聲把他的外褲連同內褲都撕成布條,只剩一圈褲腰和幾條連接的布塊,就是要讓李清走不了
借題發洩的嫌疑很大,他真的惱李清,猛一看以為他長大了,生活得很好、打扮和氣質看起來無一處不散發著成熟性感,其實他對感情還只是一張白紙,這些衣服底下還是同一個身體嗯,還是同一個誘人的身體,張之赫擰了擰那個自己關注已久的屁股,好大啊像牛奶果凍,和以前棉花似的觸感真不一樣
他徹底的蠻力行事讓李清很不滿,李清拖著被子遮身體,「你他媽的幹什麼!我不要做
氣極之下竟罵了髒話,可憐又逞強的模樣把張之赫弄得怒火慾火交織。「誰要跟你做!這叫強——姦——!喝醉跟男人一起就會被強姦!我是勉為其難教訓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那麼瞎
他捏著李清的下巴側頭強吻,一面扯開他細直有彈性的大腿向他預告即將發生的事。一碰到熟悉溫熱的嘴唇李清就哭哭唧唧地歪著頭與之迎合癡纏,滿臉鼻涕眼淚口水沾到張之赫的臉頰,這種哭法找不出浪漫、絲毫無美感可言。張之赫也漸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被李清氣得半死,但又捨不得再多罵一句,竟還反而只想好好疼他,明顯違反物理原則,邪門得很
李清的身體很乾燥,並非皮膚乾燥,而是很久沒有情慾滋潤的乾燥,分手後李清幾乎忘了情慾為何。張之赫親吻所到之處都一點就燃,李清敏感地不住呻吟,彷彿火燒的觸感把他被吻過的皮膚燒紅,張之赫沒頭沒腦地四處點火,連之前李清沒讓他嚐過的後庭花也盡情霸道地舔了個爽。結合的時候李清發出了絕望的哀鳴,終於對無可挽回的結果認命,轉而瘋狂地和張之赫做起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