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們什麼時候才要出去玩」
「下禮拜吧」
母親和藹可親的聲音,一直是我的心靈支柱,不過在那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失憶的我不是最慘的,還可以說得上是幸運,不用遭受虐待,還可以忘記以前身心上的折磨
「爸爸,為什麼
小小的手拉著門把,銀白色的刀子上流著血,映出了稚嫩的面孔,倒在地上已經沒有心跳、沒有血液流動的身軀和四肢,分散在地,男人狂妄的笑容,像是要把門口的孩童也凌虐一般,而他確實做了。
被甩上水泥牆的頭顱也冒出鮮血,與女人已凝結的血液融為一體,之後便是一片黑暗,從前的記憶片段像是被沖刷掉,沒有影響,而男人則是在一旁竊笑。
不管是魏庭若小姐、韓瑀潔小姐、我媽、還是那個妓女都一樣,都是這種下場
但那個沒有接受過愛,只是因為自己一時的性需求,而從別人身上得到肉體的滿足,剝奪走的不只純潔,還有那份被玩弄的愛
「你還來找我做甚麼?」
「幹嘛這麼冷淡啊?」
「孩子也都給你了,你還要什麼?」
「我需要.....一個替死鬼」
被愛沖昏頭,也許也因為自己在社會上沒有價值所以才願意代替對方處以死刑,而還活在世上的後代,則是負責報仇、處理善後。
尉晨一向了解事情背後的真相,知道這個應該被稱為父親的禽獸,讓自家媽媽去定罪,向法官說出「是因為不想看到其他女人和藍天泉在一起才殺死韓瑀潔的,而魏小姐也是同樣原因」這樣一來直接處理掉三個人,不是很快速嗎?
剩下的最後一人,權智妍、最難處理的大小姐.....可以存活但是不能讓她活的太快樂,現在還在精神病院吧?還在等最好的反抗時機,報警沒有證據,而現在最大的證據就在不遠處,找了那麼久原來屍體就在水-塔-裡-其實自己和他是同一種人吧?聰明過人、善於利用人心只不過自己比較有良心點_______________
被槍口指著的感覺怎麼樣?藍天泉,就像在我七歲的時候,你拿著槍口抵著還沒有反抗能力的我,我想逃,害怕的心情不斷湧上來,而我就是拿著另一把武器,等待.....你也被馴服的一天,沒想到一等就是15年。
懷裡擁著的是棕色短髮的青少年,沒有表情,沒有想反抗的意思。男人大概告訴處兒了吧?不過那不是事實,在警察還沒來之前,站在頂樓的我們,有如正在進行審判的罪人,一一訴說著自己的罪狀
「處兒啊,你還天真的相信你的哥哥們,是如此善良?」
「你閉嘴」
尉晨手上拿著槍,對著那個狼心狗肺的人,沒有一絲想要悲憐對方的心
「晨,把槍放下,殺了他你一樣要坐牢的」
尉寮攙扶著毫無體力的尉若,勸阻著尉晨,而尉星則是站在一旁等待警方到來
「是你殺了韓瑀潔,是你殺了他媽!哈哈,還想裝做自己很偉大嗎?你跟我一樣骯髒啊哈哈」
那男人瘋了,狂妄的笑聲搭配抵著頸部的刀子,簡直像是從瘋人院跑出來般
「三....三哥?真的?」
處兒從喉嚨裡發出最後一點聲響,眼眶轉著的淚搖搖欲墜,眼神可以看出一絲怨恨,尉晨不想說謊,點頭後則是瞄準藍天泉的頭部
「為什麼
「為了活命」
處兒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像是所有希望都消失了,處兒明白尉晨是逼不得已才殺人的但心中還是過意不去
「好了,好了,我還在這裡呢~今天我是不會讓你們離開的,你們想要那一種死法呢?被幹死還是截肢?哈哈哈」
「神經病
尉星無意識的脫口而出,拳頭緊握著,在剛剛尉晨告訴自己母親是被父親弄到精神病院,沒有死的時候就對眼前的男人無望了
「喔?尉星的表情真不錯呢,那種像致別人於死的表情真是好看,我喜歡,如果你們願意讓我幹一輩子,我也許可以考慮不殺你們」
「不准動!警察!」
從頂樓的門撞進來,穿著藍灰制服的刑警手上都拿著手槍,指著那個禽獸,而抵在處兒脖子上的小刀也跟用力的壓住動脈,從皮膚內的血管裡緩緩流出血來
「痛
小聲哀怨的少年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不知道這樣舉動是否會讓男人感到不悅,警察來的時後,尉晨就把槍收起來了,雙手插在口袋裏,顯得有些輕鬆,但表情卻是意外的緊張
「把武器放下!」
警方大聲斥喝,而男人只是繼續微笑,把抵在處兒脖子上的刀,移到男孩的臉頰上,輕輕地劃了一刀。明明是刀子動了,聽到的卻是槍聲
男孩眼神沒有動搖,槍口也沒有瞄準誰,但子彈卻射到了男人的大腿裡,因疼痛倒地上的男人放開處兒,而男孩像是逃脫狼爪的小羊般,快速撲到四哥身旁,站在對面開槍的人沒有因為後座力而倒下,看起來有幾分經驗了
「銬起來!」
男人被警方帶走後,尉寮拿走尉晨手上的槍交給刑警,畢竟這東西還是有危險度,應該是這個人
「你怎麼會有槍?」
尉若細細的問著,身體還是很虛弱手扶著尉寮的肩膀慢慢往前
「從那混蛋房間偷來的」
尉若表示明白後沒有多問,走下樓梯回房休息,處兒和尉星也跟著走向鐵門。
「對不起,我是
「沒關係,我知道你是不得已的」
處兒看著尉晨,冷靜地說完後三人一起走下樓,而頂樓只剩下處理屍體的警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