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颂离开后时间过得很慢,苏澜自己做了一个倒计时牌,从六十天开始计数,跟要参加高考的学生一样期待数字快点走到零。
“白胖胖你会想她吗?”他撑着腮帮子怅然若失地问。
天竺鼠吃饱了提摩西草,两只蒲扇一样的小耳朵弹了弹,大老爷似的傲慢地地把肥肥的屁股转向他。在他想象中应当一人一鼠执手相看泪眼的,这下他顿时气恼起来,吐出蛇信子作威胁状,“没良心的小东西,亏你还是她的爱宠呢,当心我吃了你!”
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嗯,他才是她的爱宠来着。
当然他也不是那么闲,这阵子虽然被冻得神志不清,但是为了敛财,拼命揽下很多活计,常常眼皮不停打架还在坚持绘图。当卡里的钱终于达到了预想的数额,去买下了看中很久的彩月裸石,找到做珠宝镶嵌的老师傅,做一枚自己设计的吊坠。
其实是想做戒指的,但是这么贸然求婚会不会显得他很不稳重啊?而且要到法定年龄才能结婚,如果从出生算起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以变成人的时间来说则远远不够,不过他已经性成熟了咳咳,所以结婚的话也应该是没问题的
就像还x格格,西x记,甄x传每年寒暑假都会反复播放一样,他也有个每年必重温的电视剧。曾经他们刚刚在一起时,他就兴高采烈地跟她提起,他很喜欢她在那部剧里的表演呢。
而当时她正在泡茶,听完后手抖了一下洒出了小半杯,说,这是她演艺生涯的最惨不忍睹的黑历史,表情僵硬演技生疏,以前不红根本没得挑,可能的话真想抹去这一段往事。
他听到时就在心里不服气地反驳,才不是,而且如果没有那部电视剧,他才不能遇到她啊。
但是不能说,所以只好自己偷偷看。
第四十二次重播,他把自己卷成一个大粽子坐在沙发上,哼着主题曲,打开了客厅的投影仪。奇怪,这时候就完全没有睡意了。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一部偶像剧全是老梗,情节狗血烂俗,车祸、失忆、绝症一样不少,你爱我我爱她她又爱他……但挡不住他就是中意。
比如这世上完美如意的事有千千万,但又有什么比得过回忆更动人
那时他住在郊外一座小山岭的隐蔽洞穴中,常常到旁边一个垃圾场扒拉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在拾荒者的家中的电视机里第一次见到明颂,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处心积虑筹谋着如何偷走那部破破烂烂的电视机,在被看门狗撵过几次落荒而逃后,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心心念念牵挂的宝贝搬回了脏兮兮的洞穴。
洞里没信号,只能爬上山坡去看,要把天线扯到一个最精妙的角度才能调出最清晰的画面。电视机年岁大了,时常罢工,冒一片雪花,他也只好晃着尾巴轻拍它的顶部,还要小心不能太用力把它震散架了,忍下焦急哄一哄,希望它快点恢复正常。
有时不雨不晴,电视机也不闹脾气,山岭上有清风掠过,远方新建起了高高的银白色基站,他心里一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就是找到这个笑起来那么美的女孩,和她生一大窝的蛇蛋。
即使她在里面是一个不讨喜又固执地追求男主的女二,手段用尽依然不可避免地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
最后男女主角在教堂举行婚礼,亲友祝贺,她一人落寞离去。
他看完结局终不能释怀,哭了整整两个星期,眼睛红肿,肚子都饿扁了。电视机也光荣退休,完全报废,他盘成一坨圈住自己唯一的宝贝,想了很久决定离开这个洞穴。
在他爬出洞口时,黑屏的电视机突然亮了一下,像是尽剩余的一点绵薄之力为他呐喊摇旗。
去哪里?去一个有很多的车很高的楼的地方,就算人群熙熙攘攘,他也会找到她的。
后来他明白这是怎样的心情,他想在演到结局时,能给她一份独属于两人的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很想给在外地的她打电话,听她不耐烦的呵斥也好,听她难得温柔的问候也好,只是想确定某些事。他总害怕这其实只是漫长冬眠时一个逼真的梦,等他醒来时还是冰天雪地里冻得硬邦邦跟冰棍似的一条傻蛇。
他拿起手机拨了出去,意料之中是无人接听。这时投影的屏幕上却正好响起她的声音,噢噢,他最喜欢的那一段剧情来了。
是女二向男主告白,男主又懦弱又自私有什么好在意的,他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只看明颂。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心里只有你?”屏幕里的明颂眼含泪水大声问。
“我相信啊,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他在沙发上缩成一个球,小声地答。
“她跟我比起来有什么好?”
“谁都没你好。”他语气坚定。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会爱你的啊。”
“真的吗?”他眼睛忽闪忽闪地反问,咬着嘴唇扑哧笑出来。在别人耳中或许听起来很寻常,但是,这话他听一次,醉一次,身心都荡漾像是跨进了发情期。
他握住了蛇身上两个倒突的小棒槌,想象一下换做是她会怎样对待。当她包裹住他的分身时自己就像掉入无尽温柔乡,半透明的肉刺在细腻的掌心刮擦,拇指还会捏住肉乎乎暗红色的根部……她愿意用嘴的话,舌头的触感柔软暖湿,上颚微微硬,有一粒粒的颗粒感,嘴唇内部的粘膜柔柔的滑滑的,平时就是吮一吮手指,都舒服得要上天,如果是含住小棒槌的话,估计会爽得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要是,她可以用又白又软胸夹住自己尖尖的小尾巴来回弄就好了,哎呀,就是光想想就觉得好羞耻
准备进入结局了,先写完这篇再写维以吧。
接近年末,琐事多,而且冷,有些懒了,跟在等更的宝贝们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