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吃巧克力這類高熱量食品的時候,夏小花總是無比的感激老媽遺傳給自己的吃不胖基因。看著好友們一個個開始為體重煩惱甚至節食,她的大快朵頤總顯得特別有滿足感。
客廳裡,夏小花則是直沖向餐桌上那個墨綠色的小盒子。
嗯嗯,香檳味道的生巧克力果然還是那麼贊。甜而不膩,入口即化,簡直就是巧克力界的聖品。
“你前兩天不是還去醫生那裡補牙麼。巧克力太甜,一下子別吃太多。”夏澤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打開電視看起國際新聞。
“耶?你怎麼知道我去補牙了。”不知不覺就吃掉了半板,終於覺得有些膩口。夏小花打開冰箱尋找冷飲,“老媽怎麼什麼事情都和你說,唉我都沒有小秘密了。”
嗯嗯,那個甜酒釀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雖然是施語綺做的東西,不過立夏麼甜酒釀還是要吃的嘛!夏小花糾結了一秒鐘,便伸手拿出甜酒釀吃了起來。
“母親怎麼可能會和我說這些。你自己看看玄關口亂扔的病例。重要的東西要放好,已經和你說了多少次了。”
“啊哈,啊哈哈。”夏小花尷尬地笑笑,試圖轉移話題,“不過哥哥你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大學不應該再過二十幾天才放假麼。”
“母親說E省那邊分公司的情況比較不太理想,所以這次出差可能要呆一個月左右。而且大三期末需要複習的東西少,所以我早點回來了。”夏澤轉過頭看著正在大吃大喝的夏小花,“怎麼,不高興我回來麼。”
“怎麼可能嘛,我想念你的廚藝已經想很久了。”
老媽燒的東西簡直是災難水準,兩個人週末在家基本靠外賣,因此每次吃飯的時候她都格外的想念哥哥。
“臭丫頭,也就在吃的時候會想到我了。”夏澤笑了笑,神情溫暖,“今天晚上想吃什麼,哥哥給你做。”
“有什麼菜做什麼好啦,我又不挑食,只要是哥哥做的我都愛吃!”
家裡真的太久沒開火了。老媽經營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建築設計公司,前陣子剛在E省開了分公司,本來就忙碌的老媽更是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幸好夏小花基本也是住校,只有週末才會回家,所以這樣空曠卻沒有什麼人氣的“家”她也不必經常回來。
不過現在,哥哥回家了。
夏小花舀了一勺酒釀含進嘴裡,糯米特有的甜香伴著濃重的酒香充值著整個味蕾,甜甜的,暈暈的,讓她忍不住的笑容擴大。
夏澤讀的是A大的心理學。本來A大同在A市,他是不需要住校的。可是一年前心理學系集體搬去了A大的新校區,一個城南一個城北,夏澤只能在學校附近租了房。
說起來,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看見夏澤了。思念如帶刺的藤蔓,緊緊地攀附著心房,每一次的想念都伴隨著微微的刺痛。她明白這其實只是個開始——夏澤下學期就是大四,實習,工作,甚至結婚生子,即便沒有施語綺在,他也慢慢開始淡出她的生活了。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總是依賴著哥哥,要學會長大。可是每一次強迫自己放下手機,不再關注他的動態,每一次阻止自己打電話發短信,每一次強迫獨立所積累的勇氣,在見到他的刹那,總會瞬間灰飛煙滅。
哥哥回家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