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府歡騰慶祝了三天三夜﹐府內上下都為主人誕下的神女感到高興﹐薰珞睡了三天三夜這才恢復了體力﹐當她抱住神女來到偏殿找沁蘿的時候﹐發現到偏殿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張字條。
妹妹安然產女﹐姐姐心願已了﹐即日趕返吾之府邸
話說沁蘿回到自己的宮殿已有兩個月了﹐妹妹薰珞雖還在休養﹐但也差人派來了禮物以示答謝和問候﹐她也差人回禮謝了﹐這一日閒來無事﹐她便在自己寢殿外面的桃花林中漫步﹐只見花舞飛漫﹐芬香撲鼻﹐心情大好的她旋身揚起水袖﹐輕輕地擺動起來。
尚未懷胎之前的她善舞﹐孕子之後許久不曾起舞了﹐一來是體態不比之前輕盈﹐有許多動作無法完美做到﹔二來這些日子她都待在妹妹府上﹐幾乎每日都陪伴在妹妹身側﹐自然也沒時間去起舞了。
一邊回身揮出水袖﹐一邊扭著腰肢﹐沁蘿不禁緬懷起當日與妹妹在一起的安好時光。
沒想到晃神之下﹐她腳下一個踉蹌﹐快滿六個月的雙胎之腹讓她一時之間難以平衡﹐眼看就要往後摔倒﹐她驚呼著趕緊護過肚腹﹐卻在下一秒被一股力道扶過。
「妹妹有孕在身﹐得時刻小心謹慎才是。」
熟悉的話語落下﹐沁蘿驚喜之下回首﹐乍見扶過她的人正是前陣子才見過一面的言瑾大神。
言瑾淡然一笑﹐身上的裝扮永遠不似其他上神般鮮艷亮麗﹐但那身淺灰色的衣衫在他身上卻顯得格外風雅不羈﹐這也是自然的﹐言瑾是屬於一眾上神中降魔能力最強的一位﹐所以也甚得天帝重用。
「言瑾哥哥﹐妳怎麼來了?唉﹐那些式神也真不中用﹐竟無一人通報
瞧她氣憤不平的表情﹐言瑾覺得好笑﹐搖了搖手﹐「是我要他們不必通報的﹐而且我今天擱下了所有的公務﹐不為公事而來﹐所以妹妹不必拘禮了。」
「但妹妹也不能沒了禮數啊﹐這沁蘿陡地打量起言瑾﹐好奇道:「哥哥卸下所有的公務﹐這是怎麼回事?平日天帝說什麼也不肯讓姐姐休息的。」
「瞧妳把天帝說成刻薄的樣子﹐我呀… …咳咳。」
說到一半﹐言瑾忽然捂住胸口輕輕咳嗽起來。
沁蘿是何等的聰慧﹐轉念一想立時明白過來﹐她擔懮不已地挽過言瑾的手臂﹐「你是不是受傷了— —唉呀﹐我早該知道的﹐不然天帝怎麼可能答應讓妳卸下所有的公務呢!」
言瑾搖了搖頭﹐咳聲稍止﹐「不礙事……前些日子和魔界的死敵打了一場﹐雖然是不慎中了一箭﹐但總算保住了上界的安寧。」
「中﹑中了一箭?」沁蘿低呼起來﹐顫抖的小手輕輕按向他的胸口﹐「現在的傷勢怎麼了?唉!是我思慮不夠周全﹐我們快回去殿內﹐你受傷了就別在這裡吹風!」
言瑾笑了出來﹐沁蘿拉過他一同走入寢殿﹐安置他坐下之後就著急追問﹐「多久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一個月前的事。」
「一個月了?現在……現在好點了嗎?」
「無大礙了﹐但帝母堅持要我休養到完全恢復為止才復職……唉﹐別說我的事了﹐妳的身子沉﹐快點安坐。」
沁蘿擰緊眉頭﹐緩緩入座﹐執起他的手﹐「好﹐不問就不問﹐妹妹有個提議﹐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麼提議?」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留在我府上休養吧﹐順便也可以給我作伴﹐咱們互相有個照應﹐好不好?」
他想起自己和薰珞當日的曖昧情愫﹐再瞧向大腹便便之下顯得疲憊的她﹐他實在不想自己成為她的負擔﹐不禁猶豫﹐「這
沁蘿已然游說道:「反正哥哥現在卸下公務也是閒來無事﹐不如就留在妹妹這兒﹐大家可以互相照顧。再說妹妹將近臨產﹐也擔心會有外魔來犯﹐有哥哥在﹐妹妹就放心得多了。」
言瑾見她說得真切﹐想了想也覺得陪在她身邊自己才能夠安心﹐於是就頜首答應了。
是夜﹐沁蘿在自己的寢殿內擺了一席酒菜﹐言瑾酒量甚好﹐沁蘿不勝酒力之下昏昏欲睡了﹐言瑾唯有扶她上榻歇息。沒想到沁蘿半瞇著眼﹐倏然一個轉身將言瑾壓在身下﹐圓腹就這樣抵在言瑾的堅實身軀上。
「沁
「噓﹐言瑾﹐今晚留下陪我﹐什麼也別問好嗎?」
言瑾訝異地看著含淚的她﹐她枕靠在他心口處﹐「自從在薰珞妹妹家中一別之後﹐這些日子我一直記掛著你﹐好不容易等到你來了﹐我只想
抬起頭﹐她柔柔地壓上他的唇瓣﹐眷戀不捨地吻著。
「沁蘿妹妹別這樣﹐我們同為上神
「那又如何?言瑾不曾感到寂寞嗎?」
「我
她拉過他的手﹐讓他隔著羅裙輕輕撫摸她高高隆起的肚腹﹐「我只想和言瑾分享我的喜悅和歡愉。」
言瑾輕嘆一聲﹐她忍不住含淚看著他﹐「還是… …言瑾嫌棄我現在這副身子?」
「當然不是!」他想也不想就開口﹐「我只是不確定妳的心。」
「我的心… …自然是掛念著你的。」她摸上他的臉頰﹐「不然我不會放下身段﹐如此這般地留下你。」
言瑾的眼神變得深邃了﹐摸著她的腹側撐起身﹐在她嫵媚嬌柔的姿態之下﹐他不由自主堵住她的豐唇﹐吸吮著她唇齒間醺醺醉人的酒氣。
沁蘿坐在他的大腿上﹐撩開他的衣襟﹐目光來到他胸口纏上的繃帶之處﹐不忍地輕輕按上﹐隨即腰後一緊﹐言瑾摟過她將她推倒在榻上。
「你的傷……真的不礙事了?會不會痛?」
「我們同是不死不滅的上神﹐感覺到痛意味著我們還覺得自己活著﹐不是嗎?」
她點了點頭﹐還是小心翼翼避免按壓到他的傷口﹐言瑾一笑﹐湊唇吻上她之際俐落地褪下她的衣衫。
她嚶嚀一聲﹐在他輕柔接近呵護的撫摸之下激起陣陣顫栗﹐身子不安地在他身下扭動﹐墜漲圓腹隨著晃動﹐讓他更為愛憐地俯首﹐輕輕吻在肚皮上。
「懷著雙生胎兒﹐辛苦不?」
「嗯……不辛苦﹐如果你懂得如何疼愛他們的話。」
「噢?」
手肘頂在榻上﹐沁蘿撐起上半身﹐玩味地凝睇過去﹐言瑾輕輕拍打她的腹側﹐微微刺痛漫開﹐讓她沒好氣地半睜著眸﹐「原來言瑾也不如外表所看的沉悶無趣。」
「對沁蘿來說﹐怎麼才算得上有趣呢?」他瞇起眼睛﹐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肚腹﹐不輕不重地按壓。
一股緊窒的感覺陡地涌上﹐沁蘿咬緊下唇不語﹐他驀地托著她的腋下將她拉起﹐她悶哼一聲﹐他溫柔吻著她的額心﹐「沁蘿喜歡玩一些刺激的嗎?」
「比如說?」
「這個。」
嘴角一勾﹐言瑾彈指間一陣大風颳起﹐她低呼一聲﹐驚覺自己和他已不在寢殿的軟榻上﹐而是處於桃花林盡頭的峭壁上。
「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妳可願意?」
「呵﹐甘之若貽
沁蘿話音剛落﹐言瑾一個翻身﹐竟然真的帶著她滾下峭壁。雖然明知這急墜並不能傷害到同為上神的他們﹐但沁蘿嚇得驚呼起來﹐雙手護著圓滾大腹﹐言瑾攬緊了她﹐帶著她一同躍入峭壁下的瀑布之內。
水極快淹蓋過二人﹐借著急墜之力﹐她和言瑾筆直往下沉去﹐在池底他帶著她輕巧一個翻身﹐足下使力﹐雙雙躍出水面﹐水花激得四濺﹐他帶著她緩緩立于池面﹐定住了身形。
「有驚喜嗎?」言瑾低聲問著。
「驚嚇倒是有一些。」沁蘿扁扁嘴﹐撩起濕漉漉的髮絲﹐「瞧﹐濕了。」
「但妳也歡喜﹐不是嗎?」
她尚未回答﹐足下驀地一空﹐咚的一聲墜入池內﹐她雙足踢動之下浮起水面﹐水珠自她身上爭先恐後滑落﹐她含嗔地瞪向袖手旁觀的言瑾﹐男人不禁拍手叫好﹐「正是一個出水芙蓉。」
「你戲耍夠了嗎?」她拉過身後的長髮﹐分別遮蓋過渾圓雪白的雙峰。
「我還以為妳會喜歡……之前妳在薰珞妹妹那兒不是和她在池內戲得挺樂嗎?」
沁蘿驚訝瞠目﹐「你……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那晚薰珞派來式神青衣伺候妳﹐妳和他同樣玩得很樂。」
她先是驚訝﹐而後挑眉﹐「原來你在監視我們。」
「不是妳們﹐只是妳。」他陡地欺前﹐霸道地攬過她的腰肢﹐讓她緊貼向他﹐「自從得知天帝答允賜妳子嗣﹐我就恨不得立即阻攔妳。我看著妳降世與那孱弱不堪的凡人歡好﹐看著妳懷上他的雙生胎兒﹐我暗中跟著妳許久了﹐卻一直找著諸般借口抑制自己接近妳﹐直到那日我與魔界死敵大戰﹐身中一箭重傷垂危之際﹐我的腦海浮現妳的身影﹐我奮力撐過來﹐如此這般全是因為我想要總有一日能摟妳入懷。」
沁蘿掀了掀唇﹐話未出口﹐淚已落下。她眨著晶瑩大眼﹐癡癡地凝睇他。
他的大掌在她圓腹上來回撫揉﹐沉聲道:「我多麼希望能夠擁有妳的男人﹑能夠當上孩子父親的男人是我﹐但我知道這不可能的﹐天帝允諾妳與凡人結合﹐而非與同是上神的我
上神的子嗣向來由天帝和帝母來定斷﹐哪怕是高階上神的他也無權反對。
「言瑾
「為了抑制我的胡思亂想﹐我決定躲開妳﹐但帝母卻讓我去送禮﹐那日妳貼近我懷裡﹐我衝動得想立即摟緊妳﹐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逼使自己離去。」
「別說了﹐言瑾……我
「幸好我今天來找妳了﹐也幸好妳把我留下了﹐沁蘿。」
說畢﹐他緊緊擁她入懷﹐她早已哭得淚如雨下﹐想不到這位言瑾哥哥早已對自己鐘情至深﹐她倚在他懷裡﹐真正地第一次感受到了悸動。
要是早知道他對自己的情愫﹐她就不會一直與他保持距離。
「言瑾﹐今天我們﹑我們就彌補過去的遺憾吧。」她抬首凝睇﹐憐惜地捧起他的臉頰。
他勾起嘴角﹐深深吻在她的唇瓣上。
她動情地迎合上去﹐彼此被情慾點燃的軀體交疊在一起﹐他托起她步入六個月的沉重肚腹﹐熟練地分開她的雙腿﹐毫無預警之下晃著腰杆挺進。
她低吟出聲﹐賣力地隨著他的節奏扭動﹐他俯首含住她飽漲的乳暈﹐輕輕啃咬起來﹐她更是難耐地吟叫起來﹐身子用力貼緊他的灼熱身軀。
他滿意地摟緊她﹐身下再次重重挺進﹐最終在她體內射出一股灼燙熱流。
她虛軟無力卻嘴角含笑地趴伏在他身上﹐低呼著他的名字。
一池春色﹐月光無限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