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心火淪陷 > 飛鳥戀魚
“不怕嗎?”男人扶著她的腰,斜睨她笑。
“你會吃人嗎?吃人我會怕。”瑰色魚尾裙隨舞步盛開怒放,搖曳生姿,搭在他肩上的雪緞小臂俏皮地和著節拍,當時的她還未落魄,還有天真的笑,哪裡都是讓人愛上的資本。
陳瞻遠愣了愣,僵硬的肢體放鬆,試探性的開了個玩笑,“我唔(不)吃人,但會劈友(砍人),入幫會要識的第一件事就是斬人等於切豆腐,話事人的兒子也不例外。”
“陳生,你唔使(不必)專登(特地)強調你的身份,你們家是做什麼生意的,因為,我的身份不見得比你光彩多少。”   指那邊的猥瑣中年男,“你睇那邊一眼望去就讓人噁心到想吐的缺德鬼。”
陳瞻遠詫異將目光投向遠處大腹便便確實讓人一眼生厭的男人。
“我阿媽帶我來這裡,目的就是要我去搭訕勾引這個男人,嘖嘖,搞大肚子再挾天子以令諸侯,不管名聲和學業哦。”
陳瞻遠面色沉下去,皺眉帶她繞得遠點。
“缺錢?”
“不缺,職業阿三想培養接班人而已。”
“所以你是為了躲這些灶台抹布(鹹濕佬),才邀我跳舞的?”
少女附他耳側笑,“不啊,我才沒這麼沒種。我邀你跳舞,純粹是因為喜歡你的眼睛,想望多幾眼。”
瞻遠扶著她腰肢的手發燙,故作吊兒郎當,“妹妹仔,幾多歲了就識調情了?”
“啱好(剛好)十八呀,我調情但唔濫情的呦。”她眨眼而笑,香風拂過他漾起笑紋的嘴角,引人想入非非。
瞻遠脫口而出,“唔濫情是乜(什麼)意思?還是處女,沒有嘗過男人?”
   “當然,處女價更高嘛。”   她挑眉瞪他。
他晃神,也許是心疼她在這個天真的年紀已將自己當成貨物了,也許是被她的直白驚到。
“陳生,有緣再見。”交換舞伴,瑰色小魚就這樣趁他晃神時潛回大海,消失在舞池中,只留香水的尾調。
再見陳瞻遠,是她鋌而走險販毒謀生,不幸被捕時。當時她還太小,小打小鬧OK,遇上大事就只有哭的份了。
“我沒做過,毒品不知道是從哪裡出現的,興許是毒販逃時塞到我身上的吧。”
警官見慣了她這樣的失足少女,對她的話半分不信,咬破嘴唇也沒用。就當她絕望到要吃啞巴虧(背黑鍋)時,不存在的毒販真的來警局自首了。她驚異中辦好手續,直到警局外的太陽打到臉上還是恍惚的柔柔,仲(還)記得我嗎?”
柔柔傻傻回望打扮得浮誇的陳瞻遠,直到他過來牽自己的手,才回神不自在地躲開。瞻遠伸手摸摸頭,摘掉墨鏡,彎腰十分誠懇地跟她商量。
“咳咳,你念書的錢和生活費我來俾,試著同我在一起看看?”他頓了頓,正色補充,“不會搞大你個肚。”
柔柔掂量須臾,剛要果斷應下,突然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躊躇開口,“我有過男人了,不是處女了。”
“這他媽都什麼年代了,誰會在意這個。”他愣愣,詫異蹦出髒話。
“那好,你包養我。”
“是戀愛關係,不是包養關係。”   瞻遠固執糾正
瞻遠供柔柔住處與開銷後,並沒有強迫她利益交換,出賣堪憐的色相,而是真的正正經經地與她拍拖。甚至男友的義務他兢業履行,男友該有的權利卻從未踐行。
她愛看書,他陪她看書。她捧書恬靜成一幅情意交融的空靈山水畫,他抓耳撓腮地倚暖木制座椅,偷覷、打量這幅畫,不知道畫中人在想什麼,卻覺得她想什麼都是好的,即使想的可能是自己一無所知的世界。
瞻遠不悶嗎?悶的。一次他終於忍不住伸出腹鰭,去招呼獨自翱翔于蔚藍天空中的飛鳥,想知道海的那邊是什麼,有斑斕珊瑚築成的輝煌宮殿,張牙舞爪的水草織成的天然防線嗎?
帶著少年特有的怯,甚至忘記了鳥不入水,從未見過美豔珊瑚,肆意水草,他問:
“你在看什麼?”
柔柔抬起腦袋,長髮水晶簾動,揉揉眼睛,有些倦,隨口說道:
“咸書(黃文),《玉體橫陳》,來回反復一個體位,一句‘   不要啊   ’,真沒勁。”
陳瞻遠目瞪口呆,而後清清嗓子,瞥她一眼,又收回,瞥她一眼,又收回,做賊一樣。
“我識的多,使唔使(要不要)帶你見世面?”
柔柔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頗覺好笑,懵居居的,見識過了精的,她轉口味了,再加今日的光豔陽光為他加冕,心動。爛俗小說往飄窗上一拋,她挪得離他很近,幾乎抬頭便能撞上他的下巴,手指攀上他的衣領,幾個字奏出極妖的靡靡之音。
“好啊,我要啊。”
瞻遠僅愣了滾動一圈喉結的時間,就已擒住自投羅網的獵物,按著她的後腦勺,嗅她香軟的味道,幾欲吻上紅唇。
“知不知道有的玩笑不能開?這種話說出口,我就是知道是玩笑也會當成真話。妹妹仔,做的時候記住唔(不)要只喊‘   唔要啊   ’,要喊‘   瞻遠,我愛你
陶柔柔勾唇笑,腮邊兩枚精緻酒窩盛滿清純,與一言一行的冶豔韻致反差強烈,冰火兩重天,愛冰愛火皆愛她。
她啄吻他的雙唇,軟軟的嗓音撩人心扉:“你讓我爽到神志不清時,我自然要愛你,喊你HONEY、老公、老豆隨你心水咯。”
眼為情苗,心為欲種,一眼鍾情,心中春水再不如鏡。
瞻遠咬牙切齒,恨得不是她,是揉她進血肉也不得解的欲。
“我、搞、死、你--------------------------------------
港風能看懂嗎?哼(ˉ(∞)ˉ)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