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唐堯好像對我這樣的舉動很生氣,可是我更氣的是他竟然伸手打我,可是事後再回想,我確實太心急了。
嬸嬸的去世對唐堯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他們的感情很深,這個我是看在眼裏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唐堯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是什麼,或者說根本就不在他心上,或者說真如他所言,僅僅是將我看成他的女兒?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一晚上,寂寥無言。
直到第二天,我一覺醒來,屋子裏空蕩蕩的。桌子上像往常一樣擺著唐堯親手做的早餐。我也沒多想,匆忙吃了早餐,便在客廳了裏做起了功課。
晌午時分,唐堯提著一袋子菜從門外走進來,依舊還是一身黑色的休閒服,顯得身姿挺拔而修長。
我聽見他進了屋子,我心裏發虛,頭也不敢抬,握著筆的手都有些顫抖,心裏早已是心猿意馬。
“梨花,對不起,我昨天不該打你,是叔叔不好……”好半天,唐堯才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看著我說道。
既然他都向我道歉了,那我能說些什麼,若是再得理不饒人那便真的是矯情了。這樣一想,我扯過一抹淺笑,看向唐堯,無所謂地說了句,“沒關係的,昨天倒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回來救了我
我乾笑了兩聲,沒有說下去。緩了緩神後,我才發現大傻今天怎麼不在屋裏。
似乎明白了我疑惑的眼神,唐堯連忙說道:“哦,對了,我想了一晚上,還是決定應該把大傻送到精神病院去,在家裏我實在是不放心。”
說到一半他垂下頭去,臉上有些無奈。我聽了,大吃一驚,什麼?大傻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我。大傻是他堂哥的兒子,而他為了我竟然把大傻隔離出去了。
我心裏滿懷著感激,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才說了句,“謝謝。”
之後的日子裏,我和唐堯一直相處得相安無事,兩個人的家很冷清。
平時都在學校寄宿,只有週末才能回到家裏。每每回家時看見唐堯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家裏,我便莫名的心疼他。
有天吃晚飯的時候,我在心底醞釀了一會兒,便朝他說道:“要不我申請不住宿了,回來陪你好不好,看你這麼孤單
誰知我話還未說話,唐堯突然沉著臉看向我說道:“那怎麼行,你功課這麼緊張,以後可是要考大學的!叔叔一個人在家裏挺好,更何況你不是週末回來陪我麼?”
我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埋頭吃飯,一頓飯下來基本上沒有再聊幾句。
轉眼便到了高三,因為課程緊張,週末學校也補課,很少有時間再回家。
這周好不容易放了兩天假,我便急著往家裏趕,心裏很是牽掛。
一進門,剛走到玄關處換鞋子,突然一抬眼便看見一雙女人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