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深吸口氣,瞪了壹眼邊朗,卻沒有大發脾氣,現在可不是發泄情緒的時候。楚莎莎這人絕非良善之輩,料理不好只會後患無窮。她趕忙道:“大小姐,邊朗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現在就走,他的去留我不關心。”說著,她舍棄窗戶,向門外走去。邊朗目光微變,也不廢話,當即跟了上去——楚莎莎攔住他,她抓住他的袖子,道:“邊朗,妳要是擅自離開我,我就喊‘非禮’。到時妳不只要面對巨石基地的追殺,我紅河基地也會成為妳的敵人
邊朗最是厭惡這樣任性霸道、滿腦子花癡的女人,但他記著對方的救命之恩,也不好真的動粗,他冷哼壹聲,傲然笑道:“我敵人本就很多,再加個紅河也無妨!”他抖動了下胳膊,很容易地就利用巧勁將楚莎莎甩開,隨即便直沖大門
“邊朗!妳回來
他打開大門左右壹望,樓道裏不見壹個人影。他心中壹沈,有些著急起來,猶豫壹瞬後,便下定決心,朝著左面追去。楚莎莎緊跟後腳沖了出來,她追著邊朗的背影跑了幾步,發覺速度差強人意,便停下步伐,踢掉自己的壹雙高跟鞋,光腳追去,壹邊喊道:“來人啊!有小偷!快來人啊!有別的基地的小偷
待兩人離遠後,月靈從大門的後方走了出來,她看了眼兩人離去的方向,確定他們沒有中途折返後,才重新進入那間雜物室,剛壹進門便直奔窗口——窗外沒有攝像監控,是最理想的跑路通道。她熟門熟路地攀著窗框,借著管道,跳躍在大樓外部。當她如以往壹樣,攀附到三樓的窗戶外時,心中卻是壹驚,窗內的血腥畫面簡直慘不忍睹,不知是誰的肉體,被肢解得身首分離、四肢斷裂,部分肌肉還被割碎成壹片壹片,而始作俑者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紅河大領主
糟糕
月靈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回爬去
渾身血色的楚紅河猛然轉頭,正與月靈四目相對,月靈心中壹沈,當即松開雙手向地面落去。轟啦——窗戶玻璃被人由內破壞,剎那間碎成齏粉,隨風散去。壹只染滿鮮血的纖手伸出,抓住向下墜落的月靈,將她壹把撈進房內
月靈深知這位紅河楚皇的手段毒辣,除了拼死相搏,她沒有別的出路。因此她二話不說,被拽進房後,立刻大打出手,雙拳兇狠地向楚紅河揍去,楚紅河當即松開她,滾到床下躲開她的攻擊。她的屬性是速度和力量,升到三階後,爆發力更是驚人。可惜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自然系的異能。速度再快,跑不過風系,力氣再大,打不過雷系。楚紅河是水系三級,也許可以比拼看看——正這麽想著,她忽感渾身僵硬發麻,體內血液不受控制,竟然被人操縱著亂流起來
月靈痛苦地悶哼壹聲,這聲音悅耳動聽,如同點亮黑夜的光火,叫楚紅河胸腔裏排解不開的躁郁平復下來
他從地板上站起,伸手摸向動彈不得、跪坐在床上的月靈,月靈急道:“別碰我!”這聲音嚴厲、冷漠,溢滿焦慮,卻仍舊是動聽悅耳的。這讓他心中紛亂躁動的情緒又壹次舒坦了幾分,而與之相反,他雙腿間的男根卻腫脹得更為巨大,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熾熱到灼燙的鼻息和飛速攀高的欲望。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他都在渴望這個女人
眼見那只染滿血液的纖手伸來,月靈以為他會摘掉自己的面具,不想卻是直奔胸口,撫上她的左乳,摁了又摁,捏了又捏,最後手指撚住她的乳頭,極為色情地研磨起來。她大驚失色,慌忙叫道:“等等,妳掀開我的面具看看!”這壹刻,她再也不想完成任務,只想保住自己的清白
陽帝給她三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沒有限制時間。十年前,她降臨到這個世界,頂著這樣壹副軀體,所能想到的也不是任務,只是如何生存下去。這十年來,她努力經營著自己的生活,提升實力,同時也收集了大量的情報,將那十位優秀男子調查得壹清二楚。然而越是調查,她完成任務的欲望便越是弱小。這些人有善有惡,但都是人中龍鳳,不論她此時的外表條件,單說她無意於他們這壹點,就已經是個挑戰。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做到——不喜歡誰,還要去勾引誰。直到昨日,她得到機會接近邊朗。她嘗試著吸引他的註意力,故作無意地挑起他的興趣,可當他摘下她的面具後,她卻只想退縮。她不願頂著這樣的面孔卑微地討好自己本就無意的人,更不願被誰出於同情、憐憫地糾纏不放。作為主神陽帝的伴生者,她也是原始神明之壹,她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尊嚴。或許陽帝正是深知這壹點,才會逼她到這個地步,料想她會自動放棄,喝下忘情水
她不會放棄的,但她也不能為了這毫無意義的任務就拋棄自我。在楚紅河輕薄她的剎那,她更是確定了這壹點——縱使前路坎坷,九死壹生,她仍願冒險開辟這條前無古人的道路
她既不要喝忘情水,也不要聽憑他人指揮做這種荒唐事
從這壹刻起,她月靈的目標就只有修煉、變強、再不被人掌控
終有壹日,她要顛覆那壓在頭頂上的霸道強權
楚紅河沒有理會月靈,手指頭仍在細細地研磨著她的乳頭,但很快,他就不滿足於此,將月靈推倒在床上,整個身體覆了上去。他身上的血液沾染到她的身上,腥氣彌漫在兩人之間,壹股旖旎、曖昧的氛圍流瀉而出。這壹刻,他只覺自己心底的欲望膨脹得幾欲爆炸,再也忍受不了,壹把掀起月靈的套頭黑衣,露出她的上半身來。那黑色上衣卡在月靈的腦部,讓她的雙臂高舉在頭頂,也擋住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