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新娘準備室裡,依然騎在我身上的Joseph,音調忽然轉變。那是一種好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一般,我無法形容的妖異聲音。「妳的婚禮結束了,妳是我的。」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他忽然朝我的嘴唇吻了下來
「我不要!」我被他壓著,無法閃躲,只能激烈反抗,避開他的唇
啪的一聲,情急之下,我不小心打了Joseph一巴掌
「我明白了,」只見Joseph撫著臉,露出受傷的眼神,喘著氣,聲音乾澀,「剛才那些都可以,但接吻不行。妳無論如何無法愛我,是吧
「不,我不是我想告訴他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我又是什麼意思呢?因為對自我感到質疑,語言消失在空氣中
之前Joseph小心翼翼,刻意不提到「愛」這個字。如今在混亂中說出口,讓我感到困惑
在即將婚禮的時刻,在一牆之隔的封閉房間,為一直有好感的前男友做各種偽交,到底是什麼意思?或許從Joseph的角度,認為我只是想玩玩而耍了他,也是情有可原
但他到底想要什麼
我到底想要什麼
「是妳逼我的。既然妳這麼堅持清白,我就讓妳親眼見識自己心中的惡魔的手很快,不容我思考,已經伸進裙子解開吊襪帶。我掙扎爬向門口的方向,Joseph卻順勢拉掉我的內褲
「內褲都已經溼成這樣,妳還想逃
我的手只差一步就快搆到門把,Joseph卻已經緊抓住我絲襪下的大腿,修長有力的手指探索其間隱密之處
「不要,啊,嗚...我...」我的身體像電流穿過般顫抖,癱軟在地,蕾絲手套中的手,無力地從門上滑落。意識因快感而模糊,控制不了的嘴也胡言亂語,嗚咽起來
他的手指,碰觸我早已溼透的花蒂和花瓣。有時像是演奏大提琴,按壓般溫柔地壓揉,有時彈奏吉他般,輕佻地撩撥撫弄
然而那樣的手指舞蹈,不是挑動琴弦,而是我的心弦
他是音樂家,玩弄樂器奏出美麗的音樂,我的身體在他手中化為一種樂器,在他的玩弄間吐出呻吟的旋律
「嗯...啊...嗚
對他而言,只是職業演奏家發揮演奏的技術,還是用生命展現的藝術?他的心有與我共鳴嗎
我已經失去思考能力,身心整個被掏空,變得如樂器般空洞
「咕...喔
腰肢隨著他手指靈動的節奏律動,靈魂和理智從體內飄散到空間,只剩下空腔的肉體共振顫動著,喉嚨發出淫穢的聲響
那是男人用盡方法使壞,召喚出我內心的罪惡共鳴見到我已經淪陷,無力掙脫,毫不猶豫立刻將臉湊上,用舌頭舔舐,那片像是浸淫水中,溼透的玫瑰花瓣
他手也沒閒著,攻擊著我的大腿和臀部,溫柔愛撫中又帶有粗暴的揉捏
被掌控的甜甜的感覺,從外往內侵蝕著我,又從內往外擴散,使我全身失去力氣,失去對自我的控制,只能被動地隨波逐流,在慾望潮水中載浮載沉
男人掌控著節奏,唇舌往上舔過我的胸口和乳頭,繼續往上滑過鎖骨和頸子
隨著他的移動,每個被舔過的部位都隨之發熱抽搐,肉體最原始的動機被呼喚著,神經脫離中樞自行反射
他手指持續挑弄著琴弦,口脣從頸子往上舔,一口咬住我的耳朵
「小雯,我一直都只想要妳,一生都只愛妳。」男人在我耳邊柔聲訴說著真實的謊言,童話般的故事,蜜糖般的毒藥
「哈...啊
「小雯,妳想要的是我,妳是我的東西。」Joseph用磁性的嗓音,在耳邊對我催眠暗示著
「嗯...嗚
我的嘴不受控制,回聲般自動回應著他的嗓音,大聲呻吟著。身體不住地一直往上挺,頭部後仰,在他的指揮演奏之下,雖著他的節奏,或緩和或激烈,或低沉或高昂
他趁機吻了我。理智被摧毀的我,已經忘了抵抗,任由他的舌尖在我張開的口內探索,糾纏我的舌頭。我的唇舌也不受控制,熱烈地回應著
或是,我希望自己不受控制似的回應著
我彷彿離開了自己,冷眼旁觀,曾經是自我的,一尊穿著婚紗的美麗洋娃娃
洋娃娃在男人的手中,只是舞台上的懸絲木偶,被隨意操弄扯動
凌亂不整的婚紗,裸露的肉體,崩壞的尊貴,被玷污的純白
「沒見過像妳這樣可愛的玩偶。」他低聲說。「快受不了了吧?求我放過妳
「求...求求你
「求我讓妳,」他愛撫的動作未曾停歇,聲音卻故意頓了一頓,用我從來沒有聽過的,微風撫過水面般的輕柔聲音說,「高,潮
「嚶...呀我像是被最後兩個字觸發,失控叫出聲來,雙手違背意志抱緊Joseph堅實的肩膀,身體痙孿著,到達了高潮
我渾身虛脫,躺在地上。緊閉的雙眼流下了眼淚
「小雯,妳還好嗎?」外面拍著門,關心詢問的,是阿成的聲音
即將完婚的我,在新娘準備室裡,任別的男人玩弄到高潮。這樣的罪惡,或許已永遠無法洗清。